欧阳厉风起身走向桥边,目光下视着急流穿行的河水,深不见底。
清晨的光一点一点的描绘着他刚硬尖削的轮廓,凌乱的发让他看起來邋遢了几分却增添了一抹落寞的伤美。
倪裳,你真的离开了我了吗?又一次......将他独自一人留下。
忍受着那蚀骨刀插得痛感。
********
痛----非常的痛,痛的让莫倪裳深深地拧紧了眉头。
微微的睁开双眼却被刺眼强烈的光芒所刺到,让她再一次的闭紧双眼避开阳光翻过身头朝向一侧。
可这么一翻身,她的身体仿佛被车子狠狠地碾过一样,痛的难以形容。
残破凝固着血鹪谀倪裳的身上。
突然,莫倪裳猛地睁开眼睛,从坚硬石子的沙地上爬起,她沒有感觉到一点的疼痛,开始四处的张望。
她还活着,那么姜美怡呢!她不会忘记在车子掉进河水之前,那两黑色的宾利撞到了后车尾。
回想起那瞬间的画面,莫倪裳感觉她的心仿佛**上了几刀,痛的她弯下了腰双膝跪在地上。
手扶向胸口压制着那股剧痛……是她,不是吗?
如果不是她强行的要带她走,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不是被欧阳厉风发现她也不会急着开车发生事故。
眼泪一滴一滴的打落在沙石上,一朵朵水印的花纹印开在地上。
莫倪裳紧闭着双眸半躺在地上泪水簌簌的流进了沙中,心好像在淌着血一样。
如果在车子掉入河中姜美怡是清醒的,也许会和她一样被冲到了岸上。
但,再者之前姜美怡被她打晕了,掉进河水里只有死路一条。
“啪----啪”莫倪裳攥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在碎石上面,很快她的手上就布满了殷红的鲜血。
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莫倪裳翻身面朝着烈阳,痛苦的呼吸。
为什么她还活着,死了就不必承受这种自责失去的痛苦。
为什么她还活着?
远远的地方传來车辆鸣笛的声音,城市在烈阳下逐渐苏醒。
莫倪裳从沙石中再次的爬起,每走一步,身体就仿佛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她现在要离开这里,她不能被抓回去,她牺牲了最亲的亲人就是为了能够逃出他的手掌心。
她不能在被捉回去,不要再被他日夜的折磨。
莫倪裳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走向了喧哗的都市中,最后融入到了人群中消失不见。
清晨的空气晕染着青草的芬芳,带着淡淡的露水的湿气。
穿过草坪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浓重的海味有着一方的味道。
一身白色简洁的休闲装,高伟修长的背影,面朝海,例如一副活生生的油画。
风扬起他额间的碎发,一张完美的俊脸上挂着淡淡的伤,眸里却如一潭无法填满的深渊。
管家跟随在身后,一步一趁的随着前面的人脚步。
“少爷,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脚步一顿,羽瀞轩眉头轻轻的蹙起,忧郁空洞的双眸仿佛看到了什么,闪过一丝明亮的薄光。
随即又恢复了以往的空洞麻木。
“那里有人。”羽瀞轩淡淡的开口,脚步继续朝着海边而去。
邱管家顺着羽瀞轩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对着身后跟随的保镖吩咐道:“你们快去看看。”
昨天,刚刚回国的羽瀞轩一夜未眠,得知莫家竟然成了无人居住的空房。
而莫倪裳却不知下落,当晚羽瀞轩派出了所有的人去寻找,直到早上未得到一点消息。
“少爷,那个人是莫家的女佣姜美怡,不过人还活着,只是受了伤。”
“带回去。”
姜美怡受伤并且被冲到了海边,那么莫倪裳发生了什么事情?
种种疑问在羽瀞轩的心里生成,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商场里,莫倪裳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坐在休息大厅内,眼神红肿,额头上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下。
目前來看,欧阳厉风那边一点动静沒有,到多少听到一些消息。
“你听说沒有,昨夜长离桥那里有一大群人在河水里打捞一辆车的消息?”一名穿着时尚的女人挽着另一名富人走过來,坐在了莫倪裳身旁的休息椅上。
她们谈论的话題,不难听出就是昨夜她车子冲下桥的那件事。
“这么大的新闻谁不知,不过我还知道一件事,就是昨天夜里8点钟左右吧!市医院一间病房突然起火,结果引起了一个不小的火灾,听说里面到沒有伤到几个人,不过有一个女人死了,有一个女人竟然毁容,现在还陷入昏迷中。”
市医院,火灾,毁容,一死?
莫倪裳有些激动的抓住身旁的女人手臂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毁容,还有人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莫珍珍不是被送到了市医院了吗?直觉告诉她,那一死一伤有可能就是莫珍珍和刘娇。
女人好心的把事情告诉了莫倪裳,下一秒就直接朝着市医院赶去。
虽然她对莫珍珍沒有任何好感,可是,她们之前却依然流淌着一样的血液。
失去了唯一最近的亲人,她不想在失去同样有着血液的亲人。
冲出商场,莫倪裳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市医院,一路上也听到了一些关于昨天夜里市医院发生的意外。
“什么意外,我看纯粹是有钱人陷害。”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嘀咕。
坐在后座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