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笑了笑,并未应他,只是将眸光缓缓挑向了不远处,似乎凝入了淡淡的思绪校园全能高手。舒残颚疈
“方才你落花一舞时,唱的那支曲子为何名?”男子唇角蕴着淡淡的笑意,轻声询问道。
“雨碎江南。”清浅微眯了眼眸,淡淡应声。
男子将目光探向她远眺的方向,“莫回望,流水落花不禁.看。不若将韶华换作轻歌与酒伴。几番山花烂漫,几回霜林尽染,依旧是这场烟雨不散。”
清浅微微一怔,她只唱过一次的词,他竟记下了。将目光再次落向了他,那远凝的弯弯眉眼中满是回忆与畅然之情濡。
“王爷,你刚进宫便来了此处,如今,太后娘娘已收到你回宫的消息,这会正在永宁宫候着你。”身后,一名小僮模样的少年躬身道。
男子缓缓回过头,轻轻颔首。眸光探向清浅,他微微一笑,“希望往后还能在此见到你。”
不等她应声,他便径自转身,朝花海入口处行去丐。
清浅转过头,望向那抹在花树间渐行渐远的背影,眸色清幽淡凝。
今日十一王爷回宫,连同前不久回帝都的六王爷,皇帝特意选在晚膳时分在君兰殿办了个小型家宴。
当清浅端着茶水从大殿缓缓而入时,席间两侧已分别坐上了皇帝的众妃嫔与众位王爷。而两侧席首端坐的,仍是竹烟与九王爷。每个人身后,都是压压而侍的太监与宫女。
太后因身子不适,并未入席,高台上坐的,只有皇帝与皇后。
清浅微垂着首,踏上高台,将茶水递与二人手中后,便轻垂着眉眼,安静的随侍在连澈身后。
“今日朕特设家宴,一是为六哥与十一弟洗尘,二便是众兄弟间许久未聚,借此次机会可要畅饮一番。”连澈轻轻一笑,举起手中的白玉碧翠盘龙酒杯,缓缓开口。
“七哥如此厚爱,臣弟理当先饮此杯,以敬七哥。”席间那眉眼弯弯,朗朗开口的男子,正是连奕。他唇角轻扬,音落手起,一杯满满的酒水,已教他全数咽下了肚。
“臣自当如此,多谢七弟厚爱。”连曦眉间一扬,仰头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看得殿中二人如此谦礼,连澈并未言语,只是将酒水一扬,随即饮了下肚。一轮酒毕,礼节的气氛渐淡,众人也开始谈笑了开来。
连奕眸光轻轻掠过坐于对面席间的众人,停在了竹烟了身上。他目光一转,向连澈道:“这席首坐的娘娘是七哥纳的新妃吧?”
“正是,十一弟来见过朕的惜妃。”连澈唇角微翘,淡淡开口,眸光缓缓的移至竹烟身上。
连奕展眉一笑,目光落向竹烟,端起酒水,朝她微扬,“臣弟见过惜妃嫂嫂。”
竹烟小脸微红,瞥了眼高台上的连澈,忙举起了桌上的酒水,轻笑,“十一王爷有礼了。”
连奕轻轻的笑了笑,随即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竹烟为表礼数,也忍着辛辣将酒水饮了下肚。
连澈将目光从竹烟身上收回,落向大殿,他唇角蕴了抹浅笑,“今日大家甚为开怀,不知你们可想要歌舞助兴,以应这朝华喜乐之景。”
听得皇帝说起歌舞,连奕眉间微扬,唇角一弯,蕴出抹潋滟的笑意,他朝连澈一揖,开口道:“七哥,这歌舞自是要的,只是,臣弟另有所想。”
“噢?十一弟说来听听。”连澈淡淡一笑,眸光落向他,如墨的瞳中,透着一丝慵懒轻魅。
连奕目光定定的凝着他,轻笑,“臣弟这几年虽一直在外游历山水,但在民间却有一则传闻颇为火热。臣弟听闻几月前,曾有一名宫女在国宴上一舞倾天下,让无数人为之惊叹,拜倒。不知臣弟今日可有幸能赏其芳舞?”
坐于他身旁的连曦听得此言,也忙朝连澈道:“正是,臣在燕江之时,也曾听过此传闻,不知七弟宫中,可真有此人?”
除了皇后,席间的众妃嫔皆是微微呆楞了几分,就连坐于席首的竹烟,眉间也是凝了丝疑惑与惊讶。
在宫中,除了那日国宴上参与的人亲眼见过,便再未有人传出过此事。那些消息,想来定是那些归国使节沿途的美言之谈。
众人将目光全数聚向了高台上的皇帝,等待着他的回应。
沈如月瞥了眼坐于自己身侧的男人,眉眼淡淡的抿了口茶水,随即眼梢缓缓睇向了正低垂着眉眼替他斟酒水的清浅。
待杯中酒水斟满,连澈慵懒的靠坐上龙椅,眸光缓缓挑向众人,唇角微翘,“朕的宫中,确有此人。”
此言一出,席间的众妃嫔眸中的惊楞之色更甚,她们皆纷纷低语,猜度此人是谁。
清浅却是一直微垂着眼眸,眉眼淡淡的凝着自己的脚尖,静静立于连澈身后不远处。直到前方缓缓透来男人不紧不慢,温淡如水的嗓音,“苏清浅,今日,你便就再舞一曲吧。”
“是,容奴婢去换身衣裙。”清浅朝他福了福身子,淡淡开口。
“嗯。”连澈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应声。
清浅神色清淡的瞥了眼他,迈着轻盈的步履朝侧门而去。
坐于殿中的柳嫔一看她竟是今日阻拦自己入内殿的那名宫女,眸中瞬间燃起了一抹妒恨之色。
看来这隐于皇帝身边的女子,个个都不简单,先是一个惜妃,如今,便是她。
待清浅换好衣裙,款款踏入大殿时,几名琴姬已婉婉落座,而席间的谈笑声也瞬间停止了,众人的目光悉数落向了她。
承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