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从前纠缠九王爷的那份狐媚劲,你就不怕她把皇上勾走么?”绾苓突然想到什么,眸光直直的探向她,一字一顿的吐着字句嘻仙记。舒残颚疈
竹烟却是轻抚额际发丝,淡淡的笑了笑,“我相信他不会的。”
看得竹烟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绾苓微叹了口气,“也罢,既你如此信任他战战国。往后若真发展到那一步,可别怪我未曾提醒过你。”
“你已是皇上的惜妃,无非便是再多一个人伺候他。”绾苓目光移向花台上的秋海棠,幽幽开口。
竹烟瞥了眼她,仍是浅笑,并未应她的话语灞。
“罢了,我也不再说了,我还得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这个问题是轻是重,你自个儿再好好想想吧,我明儿有空再来找你。”绾苓握了握她的手,缓缓起身,朝殿外踏去。
竹烟眉眼淡淡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却是微微的紧了几分。
自她那次因心乱出宫去寻连澈后,这种莫名的情绪,又一次的出现了潸。
但她与连澈这么多年的情分,她该信任他的,况且他也不喜自己莫名的胡乱猜嫉。
,竹烟起身走了过去,拉开第一层,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只精致的小木盒。
轻轻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物件全是这些年,连澈外出归来和生辰时送给她的礼物。每一样,都无声的见证着他们多年的感情。
执起其中的一支紫玉芙蓉簪,竹烟放在眼前细细的端详,这是所有礼物中,她最钟爱的一件。
苍玄国虽是风渊大陆最大的国家,却少有紫玉矿脉,两年前发现稀有的紫玉矿后,连澈便亲自去到矿源地,选了一块最好的料,打了这支玉簪在生辰的时候送与了她。
凝着手中这支玉簪,竹烟突然觉得自己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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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殿。
躺于龙塌上的清浅慵懒的动了动身子,迷糊的张开了眼眸。窗外那淅沥而落的雨声愈来愈大。
她抚了抚昏沉的脑袋,用手臂支着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昨夜连澈的一切,都太过于激烈,以至她的手臂和身子各处都呈现出点点青紫的痕迹。
清浅微叹了口气,将放置于枕头边的干净衣裳换上,移至床榻边,套上绣鞋,朝纱幔外走去。
一名眉眼清秀的宫女仍是在内殿候着她。
清浅瞥了眼她,依旧是上次那名宫女,她手上端着的,除了替她准备的膳食外,依然也有一碗黑色的汤药。
洗漱一番后,清浅安静的坐在圆桌前,将食物与汤药都咽下了肚。
待宫女收拾完食具跨出内殿后,她径自将发髻重新打理了一番,下意识的将披散而下的发丝顺在脖颈两侧,以遮挡那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缓缓掀开帐幔踏出内殿,清浅眸光朝龙案处一探,连澈正慵懒的靠坐于龙椅上阅着手中奏折,听到内殿传来的脚步声,他抬起眼眸,看向了缓步而出的女子。
想起昨夜自己醉酒后的热情与发生的一切,清浅窘迫的别开了眼,微低了头朝殿门行去,撑起纸伞,她跨出了大殿,往茶坊而去。
铃香早早的便在茶坊候着她,见她姗姗而来,铃香不禁调笑了一番,“小姐今日怎来的这样迟?可是殿内的事将你忙坏了?”
清浅斜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额际,“你呀,给我多做事,少说话。”随即她端起了刚泡好的茶水朝重华殿踏去。
铃香小手抚上额际,撇了撇嘴,一脸无辜的望向她远去背影。
行至龙案旁放下茶水,清浅安静的退至了连澈身旁随侍。
片刻功夫,殿外蒙蒙的雨中,一袭身影收起手中的纸伞,款款的踏了进来。
竹烟正步履盈盈的朝龙案处轻轻而来,清浅瞧见她来,刚要出声唤她。她却将食指触向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清浅唇角微凝,不再开口。
“侍墨。”连澈垂首盯着手中的奏折,淡淡开口。
竹烟行至龙案旁,径自执起了墨块放于砚台中,轻轻划起了圈。
连澈仍未抬头,却是伸出一只手,缓缓揽上了身旁女子的腰身,“你怎么来了?”
“臣妾很想念皇上。”竹烟略显羞涩的笑了笑,她忽然强烈的想要见到他。
抚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顺着力道一带,她坐与了他的膝上。目光缓缓从奏折移向怀中女子,连澈薄唇轻动,“终是舍得戴这支簪子了?”
竹烟唇角一扬,侧过小脸,凑近他耳际,轻声吞吐出几个字,“只戴给你看。”她甜甜笑开,眸中满是明媚娇羞之色。
清浅静静的立于连澈身后不远处,看着他怀中女子对于龙案上摆设的熟悉,看着那人对她亲近,宠溺的模样。
她只觉自己很自然的便被隔绝了开来,就似一个陌生的局外人。那女子在连澈的生命中存在了十一年,那些年,用岁月沉淀而出的情意,那深刻浓沉的印迹。
她忽然间明了,谁也,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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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工部侍郎林元夏正在书房执笔作画,一名小僮轻轻的推开了木门,朝他一揖,“大人,有位许公子来访。”
他顿住手中画笔,目光轻轻一凝。许公子,似乎是数月前在醉雪楼,江无念的那名商人朋友。
“大厅有请。”林元夏放下手中画笔,缓缓朝大厅行去。
刚踏入大厅,他便瞧见厅中立着一名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男子一见他出来,忙上前几步,躬身一揖,“林大人,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