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香一手拉开了大门,惊喜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夫人正在你房中等你呢。舒骺豞匫”她已候在门口多时,一直焦急的等着清浅归来。
清浅微微一顿,拍了拍铃香的手,忙朝自己的厢房快步而去。推开雕花木门,她朝静坐于圆桌前的苏夫人快步走去,“娘,你找我。”
苏夫人淡淡的笑了笑,拉了她在身旁坐下,“怎么这么晚才回,上哪去了?”她轻声开口,言语中透着点点关切之情。
想起方才在巷中与连澈的纠缠,清浅眸光略显闪烁的微低了头,咬了咬唇瓣,随即娇俏的一笑,“城中有人家在街市上办了小型灯会,我便看了看才回。”
“嗯,平安回来便好。”苏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在宫中当差甚为操劳,你清瘦了不少,娘给你炖了一份补品在膳房里温着的。彗”
清浅眉间一扬,欢快的应声,“谢谢娘,我这就去端来。”她从椅子上起身,握了握苏夫人的手,向门口踏去。
伸手拉开雕花木门,她迈着轻盈的步履,朝膳房行去,行至长廊上时,却看到两名府内的侍婢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入夜后,在府内走动的下人并不多,这两个丫头聚在一起说话,想必定是有什么颇为重要的事吧疗。
清浅忽的顿住了脚步,绕到了长廊下面,缓缓朝膳房的方向踏去。
“我家夫人最近不慎遗失了一个荷包,里面装了五枚稀有的珍珠。夫人说那是她娘家的陪嫁品,她这几日都急的四处寻。”一名侍婢微叹了口气,略显焦急的开口。看来她便是伺候三姨娘的丫头。
“那为何不让府中的下人帮着一起找?”另一名侍婢淡淡反问。
“她不准我告知大家啊,说自己本就不受待见,若还要为这点事劳师动众,惊动了府里,便不好了。”
“唉,给人家当小妾,便多少都是受气的命。”三姨娘的侍婢无奈的摇了摇头,替自己的主子抱憾着。
这二人对话的内容,一字不漏的教缓缓走在院中的清浅听了进去。显然她也是微微一惊。
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荷包,她眸中隐了一丝疑惑之色,莫非这三姨娘和那群人有关。皱了皱眉,她不再多想,忙快步朝膳房而去。
特意盛了两碗补品,她用茶盘装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行至圆桌前将茶盘放下,她依在苏夫人身旁坐下,端了一碗递至了她手中,“娘,一起用吧。”
苏夫人微微一笑,忙伸手接过,清浅松开手,准备去端第二碗时,苏夫人的手忽的轻轻一抖,碗从她手中瞬间滑落,里面盛的补品全数拨至了清浅的衣裙上。
苏夫人一惊,忙一脸焦急的掏出锦帕替她擦拭着湿掉的衣裙,“没烫着你吧。”
“没事的娘,是温的。”清浅忙稳住了她的手,示意不必介怀。
“赶紧换身干净衣裳吧,这样湿着易染风寒。”她轻轻点了点头,一手揽上了清浅的手臂,紧了紧。
清浅眸含浅笑的望向她,“谢谢娘关心,不碍事,我一会让铃香打些水进来,正好也是要准备沐浴的。”
“那不如现在就沐浴吧,以免时间长了着凉了。”
清浅眨了眨眼,目光灼灼的开口,“可我现在不是要陪着娘你么。”
“傻丫头,你沐浴,为娘就算在房中又如何,我们之间哪里还有那么多避讳。别为了娘把自己弄生病了。娘同样可以在屏风后同你说话的。”
清浅唇角一扬,点了点头,随即唤了铃香准备洗浴用具。
在屏风后褪掉衣裙和中衣单裤,她用特意让铃香准备的一块布条将胸裹了起来,以遮掩那些被连澈蹂躏出来的点点指痕。
跨入透着层层暖雾,荡漾着花瓣的雕花浴桶,她缓缓坐了下去,因要与苏夫人说些体己话,清浅便吩咐了铃香不必侍浴。
小手轻撩着温凝馨香的水,她朝身子各处倾散而去。隔着屏风,清浅与苏夫人甚为融洽的聊着,房内不时传来二人的欢笑声。
从苏夫人身上,清浅体会到了颇多母亲的关爱,对于她这个从小就失去父母的孩子,身在这陌生的异世,苏夫人的每一句话,每个举动都深深的温暖着她的心。
她忽然觉得能代替苏清浅在这里活着,是无比幸福的。
清浅微低着头,唇角荡漾着浅浅的笑意,眸中径自凝了一份淡淡的思绪。手中的动作也不觉的停了下来。
脖颈处忽的触上一片温热的水花,她瞬间恍过神来,扭头望向了身后。苏夫人正挽起了衣袖,俯身朝她身上施着水。
“娘…”清浅呆呆的吐出了一字。
苏夫人却是慈爱的笑了笑,“好久都没替你沐浴过了,如今你都长这么大了。”她目光专注的盯着她,动作轻柔的替清浅擦拭着背脊。
清浅咬了咬唇瓣,不再开口说什么,只是乖巧的坐与桶中,微低着头,任由她在自己背后一寸一寸的就着水花轻抚而过。
轻撩着水花顺着她的背脊抚至手臂处,苏夫人微微一僵,顿住了手上的动作。那个她出生后不久,自己在她手臂处亲自点上的那枚守宫砂,消失了。
见苏夫人久久不动,清浅略显诧异的回过头,“娘,你怎么了?”
苏夫人微微一怔,忙回过神来,继续朝她身上施着水。
指尖轻轻抚过亲自为女儿点守宫砂的地方,她缓缓开口道:“娘只是突然想起了你小时候,便生了些感慨。记得你生下来的时候才多重。小手才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