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宫,就是为了去寻那个女子。竹烟只觉自己每浅浅呼吸一口,都在疼痛。

她爱他,深之入骨。

这十二年来,或喜或悲,不离不弃。

他们在一起,纵使是二人厮磨低语,亲密相依之时,她也曾私心挑.逗。但他却总能把持的住。

将她轻拥在怀,他只是宠溺的告诉她,一切等到纳她为妃的那一日。如若在这之前他败了,她还可以去觅一户好人家。

他是君,身边不乏女人主动献身,爱慕也好,别有用心也罢。他都是凉薄以待,甚至是决绝的亲手杀了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皆因那名女子,是权臣一手安排在他身边的。

瑾之,苏清浅于你而言,是不同的吗?若没有不同,那你又为何会不顾一切的寻她而去。若有不同,那夏竹烟又算什么?

不觉中,有湿凉缓缓顺着她的脸颊淌至下颌处,竹烟伸出小手,指尖触上那道湿凉,轻轻抹去。

却不想,竟是越抹越多,咸涩的泪水已顺着她手指微屈的弧度,滑入了掌心。

孩子,未曾在她怀中安然而眠过。

兰翠看得她这副伤神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劝慰道:“娘娘可千万要爱惜自己,待皇上出巡归来后,若瞧见娘娘这般憔悴,定会忧心的。”

她伸出手,扶上了竹烟的手臂,欲要将她搀回玉萝宫。

竹烟却立在原地,并未回应她。凝视着永宁宫的方向良久,她似做了什么决定。

轻凝了唇角,她缓缓转过身,迈开步履,同兰翠一道朝玉萝宫踏去。

*******

梓墨王府。

绾苓正靠坐于床榻上,帐幔半掩而下。她手腕轻搁与塌沿边,从宫中而来的太医正在床前替她诊着脉。

一旁绾苓的母亲,先帝的十妹和静公主一脸焦急的开口道:“这好端端的,手臂上怎就起了疹子?”

轻轻侧过脸,她瞥了眼随侍在一旁的秋桐。秋桐微微一惊,忙跪下,“郡主的膳食一直都是从公主府带来的厨子悉心负责的。每日都是按公主的吩咐准备的,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太医将诊脉的手从绾苓手腕处移开,笑着朝和静公主一揖,“恭喜公主,郡主此属过敏症状,但并非是因膳食引起的,而是因有孕在身。郡主有孕已一月有余,但因各人的体质不同,有孕时的症状表现也有所不同。郡主的反应较为少见,待臣开一剂药方,连服三日,方可缓解。”

靠坐于床榻上的绾苓听得他的话语,缓缓直起了身子,小手将半掩的帐幔掀开了些许。

她并未挽髻,发丝微乱的正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而身上,也只着了一件中衣。

太医见得此情形,忙低下了头,以作回避。

和静公主瞥了眼她,轻斥道:“成何体统!”

绾苓却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挪到床榻旁套上绣鞋站了起身。唇角一扬,她满心喜悦的对和静公主笑了笑,“母亲,连曦今日正好在府中,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想必他也会欣喜的。”

说话间,她已踏至了房门处,秋桐却动作敏捷的一把拉上了她的手臂,绾苓略显诧异的回过头,和静公主无奈一笑,“你若要去见他,是否也该先梳洗打理一番?”

绾苓微扬了眉,随即乖巧的坐在了铜镜前,让秋桐替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

待一切打理完毕后,她径自去到了连曦的书房。

轻轻推开书房的雕花木门,她将小脸朝里一探,却发现他并不在书房内。寻思着在房中等他,绾苓踏入了书房,伏在他的书案前,把玩着书案上的毛笔。

一个不在意,本嵌在她指间灵活翻转的毛笔倏地的一滑,她敏捷的一捉,却触上了笔锋,浓黑的墨汁瞬间染上了她的指间。

轻轻皱了皱眉,她将毛笔还原到笔架上,目光却落向了书案上那一副尚未完成的画卷。

细细看去,那纸张上的墨迹仍未完全干透,绾苓心中不禁生了一丝疑惑。

记得新婚之时,她尚还不太了解他的喜恶。有一日来书房找他,看着他认真俯在书案前作画的模样,她心中顿生逗趣之意。

悄悄的绕至他身后,她轻轻的蒙上了他的双眼,却不想他竟迅速的捉上了她的小手,甩了开来,随即冷冷道:“莫要再有下次。”

从那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他在作画之时,是禁止有人打扰的,也绝不会只完成一半便离去。

想到此处,绾苓再次看了眼那张未完成的画作,闷闷的出了书房。轻轻带上雕花木门,她目光转向了长廊的尽头,究竟是何事,会让他走的如此匆忙。

缓行在长廊中,她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着。却似乎隐约听到了小院围墙的另一边,有两个人在低声说着什么。

二人的言语中,仿佛提到了“王爷”二字,绾苓眸光一转,略显好奇的将耳朵贴上了围墙,细细听着对面二人的话语。

“你说咱们王爷会不会有断袖之癖?”一名家丁望了眼四周,轻声开口。

另一名身形微胖的家丁忙朝他挤眉弄眼道:“你可小声点,不过,你说这个,也很难说。如今这有钱有权的人,谁没有点特殊癖好。”

“我看是,这帝都谁人不知咱们王爷从不在府中会见外客。今日不仅破例,他还将人带至了逸清苑。你又不是没见方才那两名男子,样貌清秀,不似一般男子那样粗犷。”

二人接下来的话语,绾苓已无心再听下去。逸清苑,自打她嫁入王府,她便知道此处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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