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大惊,奋力挣脱着身后人的束缚。正待她用小手抓挖着擒着自己那人的手臂时,连澈已施展轻功闪至了她身前。
他衣袖轻摆间,那名擒住清浅的面具男眉心便插上了三枚银针,随即倏然倒地,大掌捉上她的手臂用力一带,连澈将她护在了怀中。
顷刻间,所有表演的众人都从手中的道具内抽出了武器,其中几名离连澈最近的人,挥剑便向他袭来。与此同时,数名暗卫从四方纷繁而落,朝后方陆续而来的面具人攻去。
霎时,暗卫便与朝连澈袭击而来的面具人教缠打斗在一起。这群人的武功路数,虽不及上次那批蓝衣人怪异,但却也是并不为常人所熟知的招式。
而那几名最先攻于连澈的面具人,则是摆脱了暗卫的纠缠,挑着长剑向他发动攻击。
连澈一手环护着怀中女子,另一只手的指间则是嵌着银针,借助掌风的力道一次次化解抵消着几人的剑势。
几轮下来,连澈已没了耐心,他猛的轻转手腕,在几人挑剑而来的刹那,数枚银针从他指间飞散而出,带着强袭的气流,直直钉向几人的喉间。
瞬间,几人便不动声色的纷纷倒地而亡。
而一旁的暗卫则是以灵活机敏的反应同这群身形壮硕招式出奇的面具人周.旋着,以双方的实力来看,暗卫似乎更胜一筹。
一番打斗过后,地上已横陈了些许尸体,双方之间皆有伤亡。
而此时,那些围观的众人早已仓惶的四散而逃,这十里长街上,只剩面具人与连澈的暗卫。
待那攻击连澈的几人死亡后,暗卫迅速集结成了一个圈,将他环护在了其间。这群面具人虽攻势猛烈,却是丝毫近不了连澈的身,一直被暗卫拦杀在外。
“皇上,我们又见面了。”
一道低沉阴鹜的嗓音缓缓从前方透来。不远处,一名身着玄色衣袍的男人从面具人中走了出来。
盯着眼前男人和他怀中的女子,此人缓缓的摘下了面具。
清浅眸光一凝,不禁大惊。这男人竟是谷云天,自那次蓝衣人事件至今,他已销声匿迹了一段日子。
却不想,他竟会出现在此。
谷云天看着眼前环护着女子的连澈,嘲笑道:“皇上,上一次便是如此。这次怎么还是这般不长记性?这漂亮女人果然是祸水,不过,不知道脸上这道疤是否会让人在亲热的时候,失了兴致?”
他话音刚落,便咧嘴暧昧的一笑。这般下流的玩笑,瞬间便引来了四周面具人的口哨回应。
收了笑容,他眸色一沉,轻轻环过连澈周围的暗卫,“这流霜镇内,已布下了八百人。而镇外,则是一千人。即便你的身手武功再了得,可这次,就算是插翅,也难飞出这流霜镇。”
以敏捷的身手与巧妙的剑势化解着面具人的招式,温玉与池宋已顺利的来到了连澈身旁。
“瞧你这点出息,一时占了上风尾巴便翘到天上去了。”温玉冷冷的看了眼前方的男人,鄙夷道。
谷云天不怒反笑,“你为何不好奇这流霜镇内外,是何时布下了这样多的人?”
连澈低低一笑,狭长的凤眸中满是了然之色,“这花榕府各州镇之间,在地理位置上本就四通八达。而最近一段时日,番外商旅往来的数量变多,想必这些人便是混迹在其中。”
见他似乎颇为了解人员的调动集结之法,谷云天瞥了眼教他护在怀中的女子,轻轻一笑,“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选择隐在这不起眼的流霜镇小客栈内吗?却竟是为了给她治脸伤。”
“不过可惜,云瑶府的兵士都已给我牵制住。因此你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让连彦折回兰翎府调兵支援。”他一字一顿的开口,言语中满是笃定。
听得他的言语,清浅微微一怔。
如今的情势竟是这般紧张,连澈早便知晓,金安镖局的混乱是他的障眼之法,目的是为了牵制住云瑶府的兵士,让连澈无援军可调。
谷云天看了眼似乎颇为沉静淡然的连澈,继续道:“若你还在等援军,恐怕会大失所望了。”
“但即便是调来了援军,怕也是无力回天。他们此时应是被我们拦截在了怀陌州,一时半会,是赶不到的。”
温玉与池宋一惊,随即互相交换了一记眼色。
依这眼前的阵势来看,谷云天早在那日逃脱之后便做了准备。秘密通知连彦折返回兰翎府调动援军赶来,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但他们在这里的行踪极为隐秘,谷云天却是不到两日便寻到此处。
谷云天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几人,轻笑,“说来我应是要感激,若不是有人偷偷在沿途留有记号,我又怎会如此之快的寻到你们的藏身之处。”
他此话一处,清浅则明显感觉到了连澈身子的微微紧绷。倏挖自三。
这众人里,竟有人泄露了行踪。想了一圈,她却是猜不到这个人会是谁。
她眸光轻轻的环过四周,此处的面具人约有二百来人,而暗卫却只有三十来个左右。
虽然暗卫皆是精英,但如此长期的耗斗下去,怕也是极为不利。
且若按谷云天之说,流霜镇内埋伏有八百人,即便是突围出去,到了镇外,也必然是危机重重。
谷云天微扬了下颌,沉声道:“加上你对云依所做的一切,今日我要连本带利一并讨回。”
连澈眸光轻轻一转,将四周的情况收入眼底,“那也要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
他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