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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众妃嫔陪着太后用晚膳时,大家皆是有说有笑的。唯有清浅,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自己桌前的食物,一心想着上午连彦所说的话语。

宫中的人都知道,太后与瑾妃的关系不甚融洽。因此瑾妃的位座排在了所有妃子的最未位。

但即便是如此,太后还是注意到了清浅坐在桌前,全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看了眼她,太后眸光一转,眉目沉凝了几分,“这皇上亲征不过才走了短短十五日,便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整日浑浑噩噩,心不在焉。想来之前与皇上一道每日来同哀家请安,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如今皇上一走,凭借他的专宠,只是愈发的没规矩了。唉,哀家老了,这后宫怕是也不得平静了。”

清浅一怔,抬头环顾了一番席间,所有人的目光皆从她身上一扫而过。这太后说的谁,大家心知肚明。

眸光一转,她看向了秦暮云。微微一惊,清浅发现自己与这女子眸光交汇时,那女子迅速的回避了目光。

但她可以断定,方才一刹那的目光相对中,她看到了那女子眼中的仇视。

清浅微微苦笑了几分,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安嫔看了眼众人,轻笑,“皇上过段时日,必能凯旋还朝。只要太后娘娘多劝劝皇上,皇上定然是能回心转意的。”

她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明了。自幽莲山庄回来后,皇帝与瑾妃之间似乎已生了嫌隙。

瑾妃恃宠而骄,如今仗着皇帝的专宠,竟是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可太后毕竟是皇帝的亲生母亲,皇帝又怎会真的为了一名嫔妃去与太后闹僵。

看来瑾妃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接下来,清浅自动忽略了她们的话语,只要她不予搭理,想必她们也闹腾不起来。

她并未将连彦告诉自己的信息转告太后,因为这属军事机密,严禁泄露半个字。

连彦能说给她知道,已是冒着触犯家国律法的危险了。

良久,太后终是发话了,“瑾妃,你若是身子不适,便先行回宫吧。”

清浅点了点头,起身向她行礼后,便退出了永宁宫。刚一出永宁宫的院子,一旁的芙映便轻叹了口气,“娘娘,这又是何苦?”

清浅并未言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继续朝走着。而芙映则是搀扶着她,提着灯笼替她照亮了脚下的路。

二人一路行至长廊上,快到拐角处时,却忽然闪出了一抹身影。芙映忙将灯笼一扬,照亮了来人。

女子正微垂着头,一身宫女的装扮。

清浅一楞,正想开口说什么时。女子却猛的抬起了头,眸色深幽的看着她。

眼前的女子,正是夏竹烟。

芙映一个激灵,忙护在了她身前。竹烟却是淡然一笑,“无需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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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熙宫。。

清浅已命芙映将殿内的宫人都撤了出去,并加强了守卫。

内殿中,竹烟看了眼一旁的芙映,淡淡道:“苏清浅,我接下来的话是与连澈有关,所以我想与你单独一谈。”

听得她的言语,芙映顿时激动了几分,“娘娘,千万莫要相信她。如今皇上亲征不在宫中,她选择此时来见娘娘,必是另有所图。”

竹烟眸光挑向一脸激动的女子,随即转回清浅,莞尔一笑,“断空峡遇袭。”

清浅心中一顿,看向了竹烟。今日她才从连彦处得知遇袭一事,如此机密之事,夏竹烟竟也知道,而且能准确的说出地点。想来她必然是知道其中的情况。

犹豫了片刻,她看向一旁的女子,“好芙映,你且先下去。我要与她单独谈谈。”

虽说芙映有千万个不情愿,但见清浅态度如此坚决。她也不得不先行退下。临走之时,她沉声道:“若是我家娘娘有任何闪失,你今夜必命丧在此。”

待内殿只剩她们二人时,竹烟在圆桌旁坐了下来,轻笑,“难得竟有人对你如此忠心。”

清浅淡漠的瞥了眼她,并不想多说废话,“你是如何出来的?”

这女子本应是被连澈放逐出宫,囚禁了起来的。

竹烟微微一楞,模棱两可的应道:“你认为是连曦,还是宿冷离?”

清浅微沉了眉眼,嗓音冷寒了几分,“连曦与宿冷离本就是一伙的。如此说来,你是彻底背叛了连澈?”

“若果真如此,我此时又怎会冒死来宫中找你?”竹烟唇角一扬,嗤笑。

看着眼前一脸疑惑且带着些许冷漠的女子,她沉声道:“苏清浅,我可以将连曦与宿冷离的计划告知与你。”

稍稍顿了顿,她继续道:“但信与不信,选择在你。”

清浅静静的凝着她,探道:“你为何要告诉我?”

竹烟却是轻转了目光,开始环过清浅的内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眼前女子的画像,从行笔画风上看,她知道是连澈所作。

目光移向书案,上面摆着的是那人惯用的文房四宝。而再向里探去,那屏风后的雕花木架上,正挂着那人的常服。

拉回视线,她看向了清浅,眸中并无一丝波澜,“苏清浅,我之前害你差点丢了性命,且失了孩子。而又是间接的因为你,我的孩子也夭折了。”

“这辈子,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往来。但我却仍然爱着他。”微低了头,她自嘲的笑了笑。

抬起头,她继续道:“断空峡乃是一处天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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