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冷离轻笑,看向了仍在布菜的女子,“不可说。”
纳兰冲喃喃道:“我估摸着,前去提议和亲的使节,此时已到了苍玄国的帝都。”
这时才想起方才有侍婢端着汤药与饭菜进来,转而看向另外一边的女子,他怒斥道:“早就送来了,动作却这般磨叽,当心军法处置。还不快将药给公子端来,伺候他服用。”
清浅一怔,端起了桌上的汤药。眸光一转,她看向了一旁的宿冷离。这男人正神色淡然的看着她,并未打算解释什么。
她轻咬唇瓣,心中低咒,这男人定然是在报复自己,明知道她现在不能说话,他却也不言不语。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亦是他,早知道当初刺他的时候,应该再多补几刀。
在纳兰冲的审视下,清浅不得不服侍宿冷离将药喝完。
看着这男人艰难的将最后一口汤药吞入腹中,纳兰冲转身欲离去之时,他却瞥了眼宿冷离,转而看向清浅,“姑娘面孔有些陌生,不是我府中之人。”
“你是谁?”他眉间一拧,怒道。
清浅莫名的看了眼神色愠怒的男人,随即眼梢一斜,将目光缓缓的挑向了宿冷离。
片刻后,他才悠悠的开口道:“纳兰兄莫要动气,这姑娘是与我一道前来的。”
待纳兰冲离去后,清浅看向软榻上的男人。他正用颇为无辜的眼神望着她,开口道:“我饿了。”
清浅咬了咬牙,按捺住想将手中药碗砸到他脸上的冲动,递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放下药碗,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厢房。
当她亲手将匕首刺进这男人胸膛的那一瞬,他们之间,便甚至是连朋友,都不能再做了。
或许自她爱上连澈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注定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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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殿。
池宋仍是神色凛然的侯在殿门处。而他一旁的五位大臣,却是个个面色凝重深沉,且他们每人手中,皆拿着一份上奏的折子。风宿子正她。
秦暮云看了眼大殿门口静候的数人,加快了步子,朝殿门处而去。还未走近,她便瞧见两名大臣拿着手中的奏折,快步从重华殿内跨了出来。
不难看出,二人额际都已沁出了一层薄汗。而那朝服的衣襟处,则早已教汗水染成了深暗的墨蓝色。16uox。
这两位,都是朝中向来处事稳重从容的大臣,却不想,此时二人的眉间竟也都蕴了抹慌乱之色。
见二人出来,那侯在殿门处五位大臣中的一位移步上前,开口道:“如何?”
其中一人看了眼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自求多福吧。”
虽然之前的一战大获全胜,但瑞景帝自亲征回宫后,却是变得愈发的阴沉冷漠。
他经常彻夜不眠的处理国事,在朝堂上或是召见大臣时,亦是言语犀利狠绝。但凡奏折中有丝毫不当之处,他都会据理点出,且让人无法反驳。
池宋瞥了眼殿内,随即朝一旁的五位大臣躬身一揖,“各位大人,若是来替九王爷求情的,便请回吧。”
“皇上已下旨,但凡为九王爷求情者,不见。”
此时,九王爷连彦已在金銮殿外,跪了两天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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