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气喘吁吁的赶到长定桥头时已经是酉时五刻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是整个桥上都点着各色的灯笼,将整个情人桥装饰的异常耀眼全文阅游之天下无双。
桥上一对儿对儿的情人很多,齐宝好容易从这边挤到另一边,却是连李君泽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他不禁有些丧气,出门之前没有计算好时间,道上人又多,中间又跟徐寄白耽误了些时间,导致他来晚了半个小时,那人身份敏感,想必是已经走了。
瞪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徐寄白,“都怪你,现在人走了吧!”
“这怎么能怪我呢,还可能是他没来呢?”徐寄白说得很是无辜。
“哼!”齐宝撇头不去看他。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小叔叔别生气。这大过年的,不如我带小叔叔去个好玩儿的地方?”徐寄白半跪在齐宝面前,拉着他的手道歉。
齐宝嘟嘴看他一副“主人,不要生气嘛”的大型狗模样,再大的怨气也发作不出来了,况且,这事儿,也不能怨他不是。
摸摸徐寄白的头,齐宝掩去自己的失望,笑着道:“你起来吧,我没生气。你要带我去哪?”
齐宝扶起徐寄白,“我对上京不熟的,来了这么久,也没去过什么好玩儿的地方,正好今日有空,咱们一起逛逛。”
徐寄白牵着齐宝肉肉的小手,笑着“哎”了声。
与此同时,由于没有等到该到的人出现在约会地点,摄政王李君泽已经带着人到了齐府。
听到摄政王驾临的消息,齐家举府上下出来恭迎。
李君泽看了眼齐宇,他听说齐宝自打外留宿一夜后,便被他哥哥禁了足,不许他私自出府校园全能高手。所以,在约定地点约定时间没有等到约定的人,他才会直接带着人抄近路赶到齐府,目的,自然是被禁了足的某人。
“其实,”李君泽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齐宝已经不小了,外宿一次两次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将军觉得呢?”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自己的弟弟,齐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仍然陪着话道:“王爷说的是。”
“那么,不知道将军能不能将小爵爷请出来。本王正好有些事,想要问问小爵爷。”
齐宇忙派人去叫齐宝,不一会儿,去人回来禀报说,齐宝带着人出去玩儿了。齐宇又问走了多久,说是有大半个时辰了。
齐宇如实回禀了,李君泽沉吟片刻,才道:“既如此,那本王便也不打扰了。听说,最近你家里弄出了个什么‘麻将’的,是将军弄的?”
齐宇思绪在脑内转了片刻,才道:“臣哪里有这个本事,臣也是从臣弟那里学来的。听臣弟说,他也是从洋人那里学来的,而洋人,则是从我华夏古籍中看到,从而制造出来的。”
李君泽点点头,“之前听你说了福寿膏的事,年后递个折子上来,大过年的,也不谈这些公事了,你且跟家人好好乐呵着,本王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王爷说的哪里话,王爷驾临,蓬荜生辉,阖府上下只有更喜庆的。今日外面热闹得很,我家小宝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敢耽误王爷的时间,便不虚留了。若是王爷不着急,明日臣再带着他进宫请安。”
“不必了,本王近日都在宫外府邸居住,明日你叫他自己来本王府上说话便是了。”李君泽说完,也不再留,招呼身后之人推着轮椅便离开了。
齐家人恭送之后,仍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街上的人愈发多了起来,李君泽不好多待,便吩咐手下人在街上找一找齐宝,也不用叫他回来,大过年的,半大孩子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不好太拘着了,只在暗处做好护卫的工作便好,他则先行回府了。
李君泽并没有因齐宝没有赴约而生他的气,算着时间,小胖子该是和他走岔了。齐宝第一次到上京来,本就对上京不熟悉,况且这样摩肩接踵的时候,指不定被挤到哪里去了。也是他的错,知道他对上京不熟,还要他自己去赴约,也难免发生这样的事。
“你们且记着,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定一字不差的回来禀报本王。”
“喏!”
“肃清啊,咱们这是要去哪?”徐寄白带着他越走越偏,人也越来越少,齐宝心里有些发虚。
“小叔叔莫怕,”徐寄白攥了攥齐宝的手,隔着厚厚的手套,仍能捏出肉肉的形状来,“夙清不是说带您去个好玩儿的地儿吗,这就要到了,很快的。”
徐寄白这个“很快”说完,他们又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开口道:“小叔叔,我们到了。”
齐宝慢了他一步,探出脑袋看去,却见一片灯火通明。
那是一个挂满了灯笼的院子,院墙很矮,所以从外面,很容易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院子里的人,听见徐寄白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向外望去。
“白叔叔!”
“是白叔叔来了!”
“白叔叔来了白叔叔来了!”
……
院门大敞,一群穿着红色衣裳的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跑出来,齐宝细细看了看,大的有十一二岁的模样,笑着静静站在大门口,小的有七八岁的四五岁的,还有几个甚至更小的,被大孩子们抱在怀里哄着。无论大小,都穿着红色的衣裳。
衣裳还算合身,该是新做的,不过布料就是麻布,也能看出那红色不过是粗粗染过的,映在人脸上,喜气洋洋的!
徐寄白松开攥着齐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