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寄白的暖房被烧,往县里送菜的事儿自然就耽误了下来,好在现在地里的菜已经下来了,从村民手里收些,另外还有王大柱家的暖房提供了一批,倒是填上了窟窿重生之山青水秀。做生意这事儿贵在诚信,虽然自家出了事儿,却是万万不能耽误了别人的事儿的。
跟几家饭馆说了家里的事儿,又帮他们联系了几个信得着的人仍定期送菜,大家倒是都表示理解的。县城里不比乡下,老百姓不懂得徐寄白和齐宝这两个空头侯爷究竟有什么用,县城里的掌柜老板们自然是明白的。
这人啊办事儿就得留三分余地,何况还是往后都兴许用得着的人。左右从谁那收菜不是收,之前专从徐寄白手里收,一来是看重他提供的菜量多质好,二来也未尝没有结交的意思。如今人家家里确实出了事儿,他们自然不会干那落井下石的事儿。
齐宝与徐寄白安排好了一经事物,惬意的在家里啃着西瓜。
原本那块地是指定用不了了,土都给烤熟了,怎么也要空个一年两年的,才能继续种植作物。
齐宝叫周涛领着徐达徐发哥俩去自家地里瞅了一圈儿,让他们挑块地重盖暖房。那两人也尽职,原本烧了暖房这事儿,虽然不是他们放的火,但是做人奴才的,竟然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干不好,那是定要受处罚的,甚至有的直接被发卖了。像徐达徐发这样的,也不过是得了主子一句“以后注意着点儿!”就轻飘飘的过去了,两兄弟是极感激感动的。
两兄弟在外面晃了五六天,也没选好地方,倒是周涛觉得邻村一家地挺适合的,就是不知道人家卖不卖。
齐宝颇不在意,“那就去问问嘛,人家不乐意要钱,就以地换地么,左了咱们拿好地去换就是了。”
“这……”徐达看了眼徐寄白的脸色,“恐怕不好吧?”
徐达也是从乡下出来的,自然知道土地对乡下人的重要性,这样轻飘飘的就要把好地换给人家,实在是……徐达说不好,就是觉得太可惜了些。
“那徐达你明个儿跟涛子一起过去看看,咋的咱们是外乡人,怕说话人家不信,有涛子跟着倒是能够服人。有劳了,涛子。”
周涛摆摆手,“说啥客气话,咱自己人,俺要不跟着,再吃亏了,亏的可不还是俺们家么!”
“那倒是,涛子,定要好好跟他们砍砍价,抻着点儿,别让人家看出咱们想要,再讹咱们。”齐宝还跟那儿帮腔。
徐寄白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点头赞同。
徐达简直无法言语了,这情形,自己的担心反倒多余了。
这几日村里一直不大太平,先前暖房失火,放火的人已经找着了,正是陶二。如今村里的不平静,也是由于这事儿。
陶二再混蛋,毕竟没真伤了人,他家几辈子都在这儿过活,他的事儿自然也就是村里的事儿。所以对于是要将他送官,还是只在村里内部解决,村民们的意见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许多人看到的是,假如今天开了这个先河,把村里的人送去经官了,明天就兴许有个小偷小摸的也要送官,谁知道哪天谁会犯什么事儿。再有就是跟陶家有那么几分交情的,陶家的姻亲,自然是要想着陶家说话的。
其他人则是觉得里正说的极在理,不说别的,万一真跟那个林二愣子似的,点火点上瘾了,谁知道哪天就把自己家给点了啊。谁家不是好几口人呢,那房子牲口啥的也不是白来的,真要被点了,上哪说理去。何况陶家家底薄,老大陶勇没成家之前就给分家赶了出来,这要是真叫他家赔钱,怕是白搭。
还不如一股劲儿把人直接扔大牢里去,省心省力不说,于自家是只有好处的。
陶勇对这事儿根本就没站出来说过话,陶家人出事儿差劲,一般人都不乐意跟他家办事儿,也就陶勇还有点儿人缘,但是以他家哥儿的话说,他家勇子已经跟陶家没关系了,这事儿可不敢瞎搀和的。
陶勇低着头站在自家哥儿身后,一副惧内的模样,都知道他是入赘进夫郎家的,谁也不好意思真让他说句公道话,毕竟这事儿里外里都是得罪人的活儿。
陶二他阿嬷李杏挨家求的,人家怕他闹,面上应着,心里却是更加反感,巴不得他们家陶二赶紧进大牢,他们老两口也跟着搬出村子得了。
李杏挨家求的,自然也是求到齐家的,不过他没登齐宝的门,反而是去了周阿嬷那里。周阿嬷对这人就不是一般反感,当初他们家齐宝可是没少吃他们家的亏,更是被毁了名声的。所以李杏才要开始嚎哭,周阿嬷就命人摆了香烛蒲团,跪在蒲团上开始大哭起来,边哭边跟着齐宝他阿爹阿嬷诉苦,还说要他们回来给齐宝做主。
李杏心里本就有鬼,这一听周阿嬷还让他们回来给齐宝做主,心里就先害怕了,禁不住露出怯意,“那个,周家阿嬷,俺……俺这也不好在这儿过夜,就早点儿回去了,你帮俺……帮俺给他们两口子带个好儿啊!”说完,一溜小跑着跟后面有鬼追他似的。
周阿嬷让徐达家的把香案收拾了,拍了怕周涛的脑袋,“别跟这儿傻乐了,赶紧收拾了,待会儿跟俺去祠堂跟老爷告罪。”
周涛憋住笑,老老实实的跟着徐达家的把香案收拾了,又给抬回屋里。然后又跟着自家阿嬷去了齐家祠堂,其实就是一间单独的屋子,供奉着齐宇齐宝的阿爹,齐宇的阿嬷和齐宝的阿嬷。
李杏不愿意看见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