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男子眼角微微上扬,颇为不屑的看着阴诺希,就像一点也不在乎阴诺希那只已经缓缓朝他靠近的手。
刚要碰到男子,一道雌雄莫辩的身影从阴诺希的身边一晃而过,眼前那个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阴诺希一张脸阴沉得紧,抱着馥儿的手不禁收紧,只听到怀中的人儿一声微小的申银,他才如梦方醒,沉声说道:“去给本王弄一辆马车来,要快!”
“小东西,别怕,我们就回去了,就回去了,乖啊!”阴诺希一手抚摸着馥儿的额头,神情温柔,仿佛他的怀中抱着的是绝世珍宝一般。
王宫内,一辆略显朴素的马车毫无阻拦的在王宫内驰骋,所到之处,莫不跪拜。途径御花园的时候,北瑶曦远远的看到一辆很是朴素的马车在王宫里面横冲直撞,不免有几分诧异,她的身后,贞鸢等几十位宫女和宫人紧随其后,将一袭红衣的北瑶曦衬托的更加美丽,宛如花园中最美丽的牡丹。
“贞鸢,你去给本宫瞧瞧,是谁如此大胆,敢在王宫撒野?”北瑶曦挽挽手臂上绣着大红牡丹的缠臂纱,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摸摸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
贞鸢点点头,很快消失在百花之中,北瑶曦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芒,垂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掩下一片阴晦。
“娘娘,方才那是王的车驾,奴婢无能,没有打听到是怎么回事,不过,奴婢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蛇医殿好几个蛇医往化龙殿而去!”贞鸢走到北瑶曦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虽说北瑶曦身后的宫女和宫人都是怡情殿的人,但是在这王宫之中,什么都是王的,要是有什么风声落到王的耳朵里,若是追问起来,怕是也要遭罪的。
“恩,贞鸢,这些已经够了。”北瑶曦抬起头看着贞鸢,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贞鸢脸上的那道疤痕,“贞鸢,所有的我们都会讨回来的!”
贞鸢红着眼眶,轻轻的点点头,别人或许不知道北瑶曦在说什么,可是贞鸢自己明白,也不枉她这么多年忠心的跟着娘娘。
北瑶曦微微抬起左手,贞鸢默契的抬起右手,扶着贞鸢,北瑶曦迈着莲步,在百花之中散步。偶尔微风荡起些许花瓣,从他们头上飞过,看着四周秀美的风景,贞鸢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娘娘,为什么你不生气?”这个问题在贞鸢的心中憋了很久,本来娘娘有了身孕,不管这么说最有希望成为蛇后的就是她的小姐,如今的曦妃娘娘。可是半路却冒出来一个,将娘娘到手的位置给抢去了,如果说那个得到蛇后位置的女人身份十分尊贵,或许贞鸢还要好受一些,但是,那个被封为蛇后的女子身份不仅谈不上尊贵,而且很卑微。
“生气?本宫生什么气?”北瑶曦抬起右手,细细的看着指尖朱红色的豆蔻,朱唇微启,浅笑着看着贞鸢。
“娘娘,奴婢以为你会为了蛇后的事情生气。”
“你说的是这件事情,恩,确实,开始的时候比较生气,但是后来本宫想通了。”北瑶曦轻提裙摆,身后远远的跟着一大帮人,“就算那个女人当上了蛇后又怎样,她既没有什么才情,也没有后台,本宫担心什么?就凭王的宠爱?”北瑶曦嘴角一抹轻笑,“帝王皆是无情种,本宫可不像那些傻子,一心求着王的宠爱。谁都知道,自古天家无情,王的宫里虽然没有佳丽三千,但也不少,那个小丫头能得到王多久的宠爱,这个真的说不清楚。”
贞鸢想了想,狰狞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显得更加骇人,“娘娘说的极是!奴婢愚钝!”
化龙殿,气氛十分寂静,来来回回很多的宫女和宫人,步伐都很轻,一点响动都没有,好几个蛇医狠狠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暗暗在心里祈祷。
阴诺希坐在床边,一手拉着馥儿的手,眼神阴冷,盯着肖思颖的目光很是不善,半响,阴诺希开口问道:“肖思颖,到底怎么样?”
肖思颖放下馥儿的手,起身对阴诺希作了一个揖,缓缓说道:“王,小姐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她的脸怎么会那么烫,而且还昏迷不醒?”阴诺希怀疑的看着肖思颖,摸摸馥儿滚烫的额头,眼底一丝杀意悄然闪过。
听到阴诺希的话,肖思颖不禁想笑,但他绝对不敢说出来,微微正色说道:“其实,王,小姐没什么事情,之所以额头较烫,那是因为小姐今日似乎喝了很多酒。”肖思颖说道这个喝酒,脸色有点奇怪,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喝酒呢?而且还喝的这么烂醉?12eng。
阴诺希凑到馥儿的脸边,听着她轻稳的呼吸声,隐隐带着点酒香,不禁有点口干,赶紧坐好,对肖思颖说道:“她后背的伤当真不要紧?”
“王放心,微臣保证,不出三天,就会好!”肖思颖略微沉吟说道。
“好了,下去吧!”
见肖思颖走了,阴诺希朝殿外喊道:“来人,去给孤宣炙阳殿的小夏来!”
未几,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一道身影掀开珠帘,急急忙忙的走到内殿,眼睛紧紧的看着床上的 人儿,焦急的问道:“王,小姐怎么了?”儿已欢话扶。
阴诺希知道小夏是真的关心馥儿,也没有怪罪小夏,“今日在宫外遇到了一点事情,小东西受了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