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还没想透其中的原由,托尔伸手拖起她,几乎是连推带拉的将她推进了府门里,大声朝着守门的佣人吼叫,让人关紧了大门全文阅游之辟邪葵花。
“你就穿成这样出去了?”门才关上,托尔也顾不周边有许多的佣人朝着这里张望,就开始大声的嚷嚷。“这……这……这像什么样子?”
米拉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没破也没脏啊。”
“王府里的下人也比你穿得好!”托尔大吼。
原来为这个,米拉调头就走往自己的小院走。
托尔紧跟过来,两步就挡到她的前面,手指都快指到她脸上:“你知道不知道,你穿成这样子,会丢……”他说不下去了,他头一次在米拉的目光里看到了严重的警告。
米拉冷冷的盯着他:“我穿成这样子怎么了?这衣服是花我自己的钱买来的,每一个铜板,都是我一个一个攒来的,有什么丢人的?再说,丢人,我丢你的人了吗?”
托尔张张嘴,却不知道从何反驳起,喃喃道:“以前你们是在那穷地方,没啥好东西,现在不一样了啊,你可以穿……”
米拉叹气,也不愿意咄咄逼人,他比她也大不了一两岁,又生在帝王家,还真没尝试过人间的疾苦,如何会懂这么多妖帝幡。
“两月前,我们团欠了工会一屁股的债,工会逼我们出任务,我们不愿意去冒险,穷得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出去卖,啃菜饼子度日,雷德还不是一样过来了。”
托尔哑了,瞪着米拉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她描述的那种生活他无法想象,却是雷德真实的生活。
他一脸的难看:“我是不是与王兄差太多了。”
米拉踮着脚,轻拍他的肩:“不。他之所以愿意去吃这些苦,是因为他不想你也去试一试。”生在皇家,单纯是件好事。
托尔反复咀嚼着米拉的这句话,略有所思。米拉不再理他,自顾自回了房间,才将背包放下,没想到托尔却跟了进来。
“哎。你走错了吧!”米拉一手撑在门上,身子挡住了路,摆明了不欢迎的架势。
托尔哪被人拒之门外过。气得转身就想走,可他真是有事寻米拉,不得不强压着性子道:“没有,我来是有事寻你。”
“我可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米拉往门框上一靠,抬起了条腿抵着对面。
“就当为了他,可好?”托尔压低了声音。
看着他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米拉只得松手放他进来。关门时朝着斯达加使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跃上了屋房的那棵大树,借着茂盛树冠的掩护,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米拉的房子不大,但也带了个小厅。桌上水果点心茶水一应俱全。她大大咧咧的坐下,一边啃着点心,一边催促:“有话快说。”
反正得说,托尔心里挣扎了一番,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可知道雷德离家的原因?”
原因?米拉差点儿被噎了。据雷德自己说,是看到了托尔与他的未婚妻缇娜抱成一团诉说衷肠,他才离家的,为的就是搓和他们。
嘿嘿,借口的可能性比较大,就托尔这傻呆样子,哪里做得出来抢哥哥未婚妻这种高难度的事。他就算真心爱慕,也会死压在心里,永不过雷池一步才是。连她都能看出来的事。雷德如何会不知?
“不知。”
托尔瞪着她,看不出什么敷衍欺骗的样子,轻叹,又问:“那你可知。雷德有没有心爱的女人?”
米拉又摇摇头:“不知。”
这次托尔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了,一个劲盯着她,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喜欢他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米拉抹抹嘴边的点心屑;“你可知道,就他那个烂钱袋,有人愿意花七百买。”
烂钱袋!托尔气得三佛升天。他一直在意雷德将钱袋给了别人,可眼下,他听到钱袋是卖的,还只卖了七百,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那压抑了良久的熊熊怒火如荒野上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可知道这钱袋是用我第一只猎物魔牛皮制成送给他的。你既然敢私自将它卖于人。”
眼睛瞪得再大,鼻子喷出来的气再粗,脸涨得再动,但托尔也没敢动米拉一根手指头。他吼了半天,也没见米拉有半点反应,依旧是懒懒散散的吃着自己的点心,脸上满足的表情像是在品尝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你听到了没有?”托尔气无处可发,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砸得茶杯碟儿一阵乱响。
米拉挖挖耳朵,以有一种轻蔑的目光望着他:“那钱袋能吃下肚吗?”
托尔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可米拉不管他,又是一个极端的问题:“在你的眼中,钱袋重要,还是你哥的安全重要?”
这有可比性吗?更重要的是,这钱袋怎么会与雷德的安全扯上关系?
“如果你认为是钱袋子重要,我在这对你说句对不起了;如果你认为你哥重要,那就把嘴给闭上。”米拉趁着他还在纠结,三下两下将他给推出了门,顺手还将门给关上了。
托尔气呼呼的往外走,没走多远,忽然想起刚才在大门口米拉说的那堆话,穷,他们很穷,穷得要啃草饼子度日。呃,草饼子,虽然说他没吃过,但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这样,雷德才不得已卖了钱袋……他想起了刚托尔的脑海里勾描出一付雷德面黄肌瘦的样子,眼角忍不住湿润了。
再走几步,发现他被米拉骂过来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