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
“唔──!”
因为後方突如其来的袭击,少年王发出一声闷哼,随著身体大幅度的移位,他身上金色金属饰品彼此碰撞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反射性地握紧手中的几页莎草纸,防止这几份重要的纸页掉落在地。
被突然抱住的年轻法老王冷眼向背後看去,不出意外的看到,贴在自己背上仰起来的正是那张和自己近乎一模一样却笑得阳光灿烂的容颜。
朕就知道!……除了这家夥谁敢对朕这麽放肆。
狠狠捏紧手中莎草纸的少年王早已彻底放弃修正他王弟的无礼行为了。
四周,一贯以来对於任何人接近法老王都要紧张半天的侍卫此刻是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眼观鼻鼻观心装石像。
一致保持对於那个突然从身後袭击并拦腰抱住他们伟大的法老王的罪魁祸首视而不见的态度。
从一开始的“一时不查让人接触伟**老王尊贵身体”从而吓到半死地伏地向王磕头认罪,到现在的“就知道又是王弟殿下”的麻木不仁视而不见。
天知道他们的心脏是经过了怎样的地狱训练才练到现在宠辱不惊的样子。
唉,那种血泪史,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王兄~~来陪我下棋~~”
到底是哪个混蛋教会他“瑟涅特”的游戏的!
朕一定要把那家夥处死!
天天被他可爱的王弟纠缠著下棋的少年王再一次狠狠捏紧了手中的莎草纸。
无辜被王的手指蹂躏的可怜的纸张不堪重负眼看就要被扯破。
“王兄~~”
麻烦死了。
年轻的法老王想著,拨开那搂著自己的手。
转身目光冷淡地看著他的那位王弟。
“朕没空。”
哦了一声,他的王弟很懂事的并没有纠缠下去。
虽然常常缠著他陪自己下棋,但是只要被拒绝的话,就会很乖巧地离开,从来不会死缠著他不放。
只是……
看著他的王弟失望地低著头,一幅被抛弃的小狗狗般拉耸著耳朵的模样。
他面色上的冷淡不改,转身向自己的王殿走去。
只是在转身的瞬间,顺手将左手按在那个比自己低了将近一个头的少年的柔软的头发上。
拍了一拍,推开。
“中午来朕这里用餐。”
他说,“带著‘瑟涅特’。”
“好~~”
只要提起玩游戏眼睛都亮起来了。
这个王弟真是麻烦死了。
少年王一边走一边想著,迈向他的王座,白色的披风在他身後翻飞不休。
他没有回头。
所以,他没有看见。
身後,那双长久地看著自己的背影的紫罗兰色调的眼。
还有眼的主人脸上模糊的表情。
“王,是我的错觉吗?”
“什麽?”
“您和那位王弟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有吗?”
“整整一天!除了处理政务,其他时间──就连进餐都允许他的陪同!如果这不叫接近的话──”年轻神官那俊俏的脸绷得死紧,一双眼毫不畏缩地狠狠盯著少年王,“那麽就请您告诉我!到底应该是什麽程度才叫近呢!”
“……”
那是王弟自己要黏过来,关朕什麽事。
“呵~”在场唯一的女神官发出轻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对於王弟殿下来说,在陌生的埃及,只有王是唯一的亲人。”
“不过……”
绿洲般美丽的瞳孔含笑凝视著年轻的法老王,女神官的声音中似乎也带著笑意。
“比起以前,王弟殿下近来似乎是有点过於黏人了……”
“王,是您…对他做了什麽?”
“朕什麽都没做。”
没好气地将一叠处理好的莎草纸甩给赛特,少年王盯著一旁再度将一堆莎草纸搬上来的年龄稍长有著黝黑肤色的神官道:“马哈特,你也觉得朕放过王弟是错误的决定?”
“不。”直起身来,目光温和的男子微笑著注视著自己从小看著长大的少年王,“我的王啊,对於您的决定,我很高兴。”
“马哈特!你应该知道那个所谓的王弟会给王带来多少麻烦!”
“赛特,我认为就算没有王弟殿下的出现,那些人也迟早会找到其他借口找王的麻烦。”有著温和脸孔的黑肤男子用著比任何人都要坚韧的目光回视赛特,“王弟殿下是无辜的。”
“是的,他是导火线……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好让损失减到最小的准备!”
“赛特!”
一声似乎在压抑著却明显听得出高了一个声调的低喝,皱紧眉的黑肤神官紧紧盯著赛特。
“王弟殿下,是王唯一的亲人。”
他说,重重的发音,带著极少发出的怒意。
“可是──”
“马哈特!赛特!”
冰冷而极具压迫性的声音自上而下的传来,让正在争吵的两人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下一秒,两人已双双跪伏在地,恭敬地低下头请求王的宽恕。
王座的少年王虽然瞳孔是如火一般沸腾的绯红色,却带著王者高高在上的冰冷。
“要吵架就给朕滚出去。”
他说,锐利目光如利剑刺入那两个跪伏在自己脚下的男子。
不带丝毫感情的残酷。
“或者朕不介意送你们去父王所在之地由父王亲自惩处!”
一旁事不关己的美貌女神官饶有兴致地打量著两人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