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年年用力甩了甩手,没挣掉,想停下脚步,却敌不过公孙邈的力气,被他拖带着继续前进。
怎么办?要是回了房,让邈邈看到阿离的话……
两人进屋后,怒目而视、拔剑厮杀的场面,在她脑中幻化演绎,其状之惨烈,后果之严重,让她心尖一颤。
她又故意用力甩了甩手,大声说道:“我不回房!”
语毕,果然成功引得他驻足转身。
他直直地看着她,颇有今日没一个合理解释,就不轻易放弃的意思。
真是强迫症!这眼神都快吃人了!
她咬了咬牙,扯谎道:“这衣裳就这一套,我是看,你要带我出去办事情,才特意穿上的!”
死阿离!害死姐了!这么一说,不就是表示她特别在意这场‘约会’!她以前听室友叨念过,两人交往,在意的一方会处在弱势。
她郁郁地看着他,却没见到他处于强势的自傲、欣喜,反而从他黯淡的眸光中,看到了让人心颤的失落。就如同突然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一般,神色木然。
他缓缓地松了手,深沉的眸落在她身上,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人。带着面巾的落年年和笑容灿然的阿衍,同时出现在那个穿着宝蓝色衣衫的身躯上,不断交替、重合,看得他头疼欲裂、心思模糊。
他索性垂下了眼,不再细看,却仍不死心地继续探问:“年年,这身衣裳你从何而来?”
“让人做的呗!”要不还能是哪来的?别人送的?管他呢!就算是别人送的,也是由‘人’做出来的,她这么说可算不上是说谎哦!
他低垂的眸光又暗了一暗,这一刻他才明白,失去并不是最痛,最难受的。这世间最难耐的,是以为自己失而复得,却又骤然希望落空。一颗心似乎被掏空了一般,空空荡荡的,像门窗大开的空屋子,冷风直直地往里面灌,寒冷透骨。
这个邈邈,拉个人,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
她低头,不悦地看着左腕上那赫然显现的指痕,抬起右手,轻轻揉着。
好一会儿,指痕才完全褪去,她松了口气,抬眸,却看到他依然呆愣在原地,便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办事吗?”
她怕她不提醒,眼前的这个人会一直在厅里站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是啊!去办事!可是此刻他怎么还能有心情,去办那些个讨她欢心的事!
他抬起眼帘,望着她,深沉的眼眸中翻滚着复杂的神色,很是为难的样子。
她的眉间微蹙,“不去了吗?”
她眸中满满的失落,落入他眼中,让他心头一紧,见不得那样的一双眼,露出这样的神色。
“不!要去!”他深吸了口气,赶走了那些让自己不悦的情绪,勾唇浅笑,“我们走吧!”
…………
吼吼……年年的首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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