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落年年咬了咬唇,综合了上午翩然院丫鬟小厮忙碌打扫的情况,觉得慕容离没有脱身、还在她房里的几率比较大,便说了谎:“不是!这菜是我自己要吃的!”
公孙邈的眼扫过食盒,“哦……我还以为……”十个菜!原以为是她为每盘菜只吃两匙的慕容离准备的,原来是她自己的吃的,看来是他想多了!
他唇边的笑容再次绚烂,“那我替你拿回房!”
“不!”她想也没想就出声拒绝,骤然拔高的声音引起他的怀疑。
他的眼睛眯了一眯,没有出声,直视着她的眼眸中有着了然的失落。
她慌忙解释:“我……我们还没成亲呢,被人看到你出入我房里不好,还我自己拿吧,也不沉!”边说边伸手想接过食盒,他却没给。
“我送你到楼下?”温柔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楼下是安全地带,她没有理由拒绝,便点头应允:“好!”
到了楼下,她含笑从他手中接过食盒,在他深切注视下轻提裙摆,款款上楼。优雅的风姿维持到他的视线不及处,便往上提了提裙摆,快步回房,启开半扇门,闪身挤了进去。
阿离……走了!
她在房内扫视了一圈,晶亮的眼神骤然黯淡,拖着步子走到桌边,把食盒放在桌面上,就颓然地爬上了床。枕上有股淡淡的草木香气,不断窜入她的鼻端,刺激着她的嗅觉。
她恼怒,扯下碍事又不顶用的面巾,拉起被子蒙住了头。淡淡的草木香气的侵袭被阻隔,她松了口气,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
不久,居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是满天星斗。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进来,屋内的光线昏昏暗暗,柔和不清。
懒得点灯,起身趿着绣鞋来到桌边,打开食盒的盖子,兴致缺缺地把一盘盘菜摆放在桌面上,满满地的一桌。
十个菜!一个人怎么吃得完!要不是阿离那个奇怪的吃饭的规矩,用得着那么浪费,点那么多菜嘛!
她愣愣地看着桌面的菜肴,右手的食指无意识地轻叩着食盒的提手,半晌幽幽的叹了一声。
“姑娘,何故哀声叹气!”一个慵懒陌生的声音从窗口传来。
她的心尖一颤,循声往窗口望去,只见一个男子侧身坐在窗沿,一袭月白的织锦绣袍轻盈顺滑。一支白玉的簪子绾了他大半乌黑漆亮的发,鬓边、脑后垂落的少许发丝,随着夜风微微拂动。线条美好的侧脸泛着月色的流光,穿着白色软靴的两只脚,一只抵着窗框,另一只悠闲地挂在窗外,右手上还捏着一支花枝,枝上错落的开着三朵桃花。
画面感如此强烈的场景让她呆了一瞬,屋内窜流的夜风吹得她周身发冷,抬手紧了紧衣领,“你……你是谁啊?”
…………
吼吼……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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