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主您要收多少?一文?”
她暴怒大吼:“一千两?”
尼玛!姐的chū_yè就只值一文!市场的白菜都买不回一棵!姐连白菜都不如了?!
他用打量货物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她,半晌还是吐出了最终确定的价值,“一文钱!”
对女人他一向大方,钱财珠宝从不吝啬,上一刻,他曾经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比万金还要珍贵,但这一刻,她在他眼中,分文不值!一文钱,那都是多给的!
“一千两!”她几乎气结,声嘶力竭地吼着,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抹去他刚刚定的价格。他不说话,只是用冰冷的又眼神看着她。
“一千两!”她再次重复。
他的唇角提了提,那是是一个冰冷的笑,伸手摸向腰间。腰间系着的荷包确实有几张万两的银票。有那么一刻,他想把荷包解下来,丢到她的脚下,但看着她那气呼呼要钱的脸,却怎么也不愿如她的愿。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决然转过身,不愿再和她纠缠,迈开脚步向门口走去。
疾步的行进间,他缓缓地从荷包中摸出最小的那块碎银子,轻轻往后一丢。
‘啪——’
满是银光的碎银块落在她的脚边,让还没反应过状况的她,回了神,几个箭步上前,挡在他面前。
“不要走!”
不要走?!他停住了脚步,略带疑惑的眸中掠过了一似类似欢愉的神色。
那样直白的目光,仿佛在问她,‘怎么是不要走?不是应该说不许走吗?’
笨!怎么能说不要走呢!应该理直气壮地的大声喝住他,不许他走!不要和不许,一字之差,意思和气势可是天渊之别。不要!不要!现在又不是要挽留他!姐是债主!现在是找他要钱!
她微微低下了头,快速疏离着心中纷乱的情绪,调整了出了淡定的表情,傲然地抬起了头:“不许走!”
声调正常,音量正常,就是太过正常,而聚不齐债主必备的盛气凌人的气场。
她明显也感觉到了,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懊恼,但依然抬起下巴望着他。
她脸上交替着的纠结的神色,落入他眸中,显得有些滑稽,甚至……有些可爱。
他脸上的冰冻层像是被重锤敲击了一般,缓缓碎裂,消融。
那样的注视的神色,渐渐地让她不能直视,她又低下了头,错开了目光,缓缓道:“没付清一千两之前,不许走!”
算是解释,也算是提醒!低低的语调却一点没有威胁力。
“不许走?!”他眯了眯眼睛,语调渐渐柔和了下来,“是不许走出这间厢房?一千两……普通人只怕一辈子也拿不出来!你是想让我在你这房里待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