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抬起左手对着房门遥遥一指。舒殢殩獍
‘砰——’
房门应声而开,漆黑的夜色从房门口涌了进来。
在落年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的时候,浓重的玄色就漫到了她面前。
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嬖。
“阿……”
‘离’字还没出口,她的眼前再次被玄色淹没。
慕容离把她护在了身后,盯着花解语的眸中掩不住杀气懒。
“又是你!”
花解语泰然一笑,声音依旧松松懒懒的。
“我说过,她欠我的,我会讨回来!”
慕容离向后握着她腕处的手,紧了紧。
“她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和她之间有什么恩怨,她欠你什么!都由我帮她还!”
他刚刚说了什么?我的女人?!我什么时候成他的女人了!
想从慕容离身后探出头来到的她,脸猛地一红,又把头缩了回去。
“你帮她还?!”
花解语的眸光往慕容离身后一瞥,刚巧捕捉到她脸上的那抹绯色。他的眉心不可控制地微微一蹙。
很快地,慵懒轻松的笑意又在他脸上散开。
花解语用检验货物般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慕容离。
好一会儿,才啧啧道:“好可惜啊!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慕容离的右手往腰间一探,一个小物件,瞬间从他指间弹了出去,直直飞向花解语的心口。
花解语以为是暗器,本能地用两指夹住。
指尖的触感并不似一般银针飞镖般坚硬冰冷,他迅速低头往手上一看。
那是一张被折叠成小方块的纸张。
他抬眸看向慕容离那张看不清神色的面具脸。那紧抿的唇似乎没有开启的迹象,便径自打开了折叠的纸页,找寻答案。
“你这是何意?”
花解语把手中带着折痕的银票往前递了递。
慕容离的眼轻轻掠过花解语手中的银票,声音平静。
“这是千两黄金,明日还会有人将四位绝色佳人送到府上,这样的赔偿花十二公子可否满意?”
慕容离刻意加重的‘花十二公子’这个称呼,冻结了花解语唇边的笑容,一双桃花眼微微一眯,笑容就又重新回归,似是万分满意的样子。
“好!既如此,那我和她的恩怨就此了结!”
声音一顿,别有用意的眼,斜斜地瞟向了慕容离的身后。
“年年,要是这小子你用着不好。记得来找我,我的闺房之术可着实了得!”
他故意拿捏着语调,目的就是为了激起她的怒火。
果然,花解语心中还没数到三,就如愿地看到了满脸绯红的她,闪身越到慕容离身前。
她气鼓鼓地腮帮子,晕开灯盏昏黄的光。
“花!解!语!”
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蹦着他的名字,宣示着自己的怒意,提醒着他的调侃适可而止。
花解语对着她毫无歉意的一笑,如一道白色的光,闪到窗边。
在落年年以为他会就此纵身一跃,一闪而逝的时候,他却意外地回过了头。
月白的衣衫映衬着他挺拔矫健的身姿,那如月光般柔和的目光,凝泻在她脸上。
有那么几秒,她差点以为,窗台边的景象是一副静止的人物画。
“好好待她!”
‘画中人’忽然开了口,不过是对着她身后的慕容离说的。
慕容离淡然的眼眸散去了防备,一直按在腰间,准备随时拔出腰际软剑的手,轻轻放了下来,声音低沉认真。
“我会的!”
什么好好待我!什么我会的!怎么感觉像是货物交接!
落年年撇了撇嘴,想反驳,却因为花解语脸上再次绽开的笑容,而闪了神。
眨了眨眼回了神,刚张开口,窗台边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本要说出的话语咽了下去,郁郁地呼出了一口气。
轻轻的呼气声在屋内格外清晰。
好像……屋里只有她和阿离两个人了。
‘咚——咚——咚——’
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让她清楚地感到了自己的紧张。
原来落年年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难怪长得那么惊悚!那这张脸会是什么样的?难道会是……那个白衣少女的样子?
惊喜跃上了她的眉梢,一个转身的动作还没完成,却停住了。
她居然不敢面对身后的人。
“你的样子很美!”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担忧。
“嗯?”她闻声猛地一侧身,完成了方才做了一半的转身动作。
“你面具下的脸,果真如她般倾城绝艳!”
话中的‘倾城绝艳’让她放了心,但前半句的果真如她,却又轻易吊起了她的好奇心。
“果真如她?那个她是谁?”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快步走向了铜盆架,拿过搭在架子上的布巾,轻放入盛满冷水的铜盆内,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一个故人!”
说了等于没说!
她抬头看了看屋顶,不肯让他就这么含糊过去。
“你说的那个故人,她是谁啊?”
吸饱水的布巾被他白皙修长的手捞了起来,拧至半干,便握在右手中,移步向她走来。
难道是要给我擦脸?
她忍不住这么想。
垂眸因为心中这个想法欢喜的时候,布巾就真的贴在了她的脸上。
一点点拭擦着她的脸,轻柔妥帖的力道,布巾上的冰凉徐徐蔓延,脸上的不适跟着舒缓。
她的双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