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屋子,一个人形的物体被用铁链子捆绑在木桩上,从木制的窗棂透过微弱的亮光,近处一看,不难看出是成年男子的身体,他的头发早已杂乱,□的上身血粼粼的,翻白的伤痕,交错的血色的鞭印,青一块紫一块,男子微弱的喘息着,垂着头,看不见长什么样子,他的周围到处都是尸烂腐气的味道,杂草,跑蹿的老鼠,吱吱嘎嘎的咬噬着腐朽的物体,而就在这时,屋子唯一的一扇门被吱呀的一声打开,伴随着门口人敬礼恭敬的声音,一名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子走了进来,顿时一股腐朽的味道冲进鼻塞,白衬衫的男子极细微的皱了皱眉,他身边的下属见到此处,赶忙的用双臂笨拙的扫着根本就扫不到的灰尘。

“不用了,让开。”男子推开下属,淡淡的看着一直低着头,被架在木桩上的男人。他微仰着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身边的人,沉声道:“不长眼的东西!怎么办事的!这么招待贵客!还不把戚副队长放下来!”

“是,是。”赶忙的应下一声,几个穿着粗布粗衫的男子松开铁链子,砰地一声,尘土飞扬,男子像是散了架子一样,坐在地上。

“还不拿个凳子过来,把戚副队长扶坐上。”早有下属那过来一张太师椅,穿着白衬衫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淡淡的吩咐道。

“是!”

片刻的功夫,两个人驾着□着上身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一同退到两边,紧盯着坐在椅子上男子的一举一动。

“都是些不长眼的小子们,冒犯戚副队长的地方,还请见谅则个。”似乎是灰尘太多,白衬衫的男人咳嗽了一声,他抬了抬眼镜,笑的斯文。“不知戚副队长想明白没有,吴某今天,来了,就是来听戚副队长的答案的。”

见对面的男子依旧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白衬衫的男人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反而笑得更加愉悦,只是那眼底的却是深沉了许多。“贤宇,既然戚副队长没有睡醒,你去把他叫醒。”

“是。”立在他身后的宋贤宇微微地眯了眯眼,恭敬的应声道。

从身边的人手里接过一盆有些混沉的水,宋贤宇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举起手中的盆,哗的一声从头到脚得倒在男子的身上。

一声沉痛的悲鸣从喉咙中挤出,不多时,细密的汗滴浮现在额头上,男子紧紧地咬着牙齿,唇色发紫,颊边因为疼痛颤抖着,半响,一丝血色从嘴角缓缓的淌出。

“呦,对不住了,戚副队,兄弟们也不知道这水是盐水。”将手中的盆递到旁边人的手里,宋贤宇笑得和煦,屋子里漆黑几乎看不见的光亮,他的眼中却是却无笑意。

对于宋贤宇近乎有些伪君子的行为,吴子书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他喜欢聪明人,像宋贤宇这样不得不依托着他,靠着他才能在阳光下一步步往上爬活下的人,他更加的欣赏。

无毒不丈夫,何况,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干净的往上爬,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戚副队说什么?”因为是离得近的缘故,宋贤宇听到喘息有些微弱的男子低低的喃喃自语。他挨近,却不想虚弱的男人突然发难,一脚重重的提到他的肚子上,虽然男人现在体力微弱,但是这一脚近乎用十成的力气,显而易见,宋贤宇被一下子踢出几米,捂住肚子和膝盖疼得眼泪直流痛苦跪在地上。

这样情形显然出人意料,众人愣了半响不约而同的齐齐笑出声,有人还算精明,一转头却瞧见自己队的副队长瞥过来一个眼神,赶忙禁了声的同时也叫上其他人闭上嘴。

“狗仗人势的东西!”戚昶音抬起头,吐了一口血涂抹,扫了一眼痛苦□的宋贤宇,嘴角冷冷勾起。

“看戚副队长的样子,应该是清醒了。”吴子书眼底扫过仍旧跪在地上的宋贤宇,神色示意身边的人将其架走。

“吴副队长待客之道,戚某可真是不敢苟同。”深吸了一口气,戚昶音挑眉,笑的讽刺。

两人谈话的功夫,宋贤宇被两个人抬了出去,看情形,伤的不轻。

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吴子书看着虽然满身伤痕,但是却依旧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镇定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终是沉不住气的问道:“我说的话,戚副队长可是考虑清楚了。”

谁都知道,戚昶音再拖时间,等着刑强回来了,他们若果不放人,就真的说不过了,其一,刑强是镇子里下派的,从职权上,似乎与村长平级,这也是叔不敢动他的原因;其二,扣留队里的副队过长时间,真要追究下来,自己也讨不了好果子吃,戚昶音正是明白这点,才会这样毫无恐惧的坐在这里。

但是,如果‘意外’的死亡,这责任,自是追查不到自己的身上。

可是,他需要更大的价值!戚昶音如果真的供认了,那么他就会及早的回到首都,得到提携是肯定的,说不定还会娶上某位高官的雌儿。

何况,如果真要与戚昶音为敌,自己并不会得到多大的好处。

吴子书眼中闪过的阴霾,时间不多,他不可能用太多的时间花在拷打或是严刑逼供,他习惯性的抬了抬眼镜,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压住心中的躁动急迫,吴子书继续道:“看来,戚副队长估计是忘了吴某的话,那好,咱们再把问题简略了,戚副队长承认这衣服,还有这钱财,是顾惜君的,那么,我立刻放了你。我想,戚副队长也是个聪明人,这钱来路不明的,如果真的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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