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怡瑾回来,见到安洛眼圈有些微红,母女三人进了房间说了一下午的私房话,出来后,跟关景山介绍,说这是我外甥女,我小姨的孙女。
安洛管夕怡瑾叫小姨,管关景山叫小姨夫,把关景山乐的,见牙不见眼。
得知安洛已经决定明年报考b大考古系,夕颜也决定两年后报考b大医学系,考虑帝都的房价一天一个样,夕怡瑾便提前给二人买了房子,一人一套位于b大附近新开盘的大两居公寓,先投资后自住。
朱清越得知后,幸灾乐祸地挤兑自个表弟,说小舅娶了老婆忘了儿子,这才多久啊,又给你后妈出钱开画室,又是给你继妹出钱买房子的,还是买二送一,连一世交的女儿都有,就你没有,可怜啊!
然后大唱着没爹的孩子像根草,又说他是爹不疼妈不爱的苦孩子,关鹏倒没被他挤兑哭,不过把脑筋挤兑开窍了,跑他爹跟前上演了一出爹不疼妈不爱的苦孩子戏码,也闹着要他爹给买一套房。
关景山也憋屈着呢?媳妇买房子根本没问他要钱,他就是想当那个冤大头都没地当,连画室都是人拿钱自己开的,也不知孤儿寡母的哪那么多私房钱,便小心眼地认为那钱是王翰景给的,现在王翰景离婚了,听说还被美国什么什么医院给外聘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人王翰景无论各方面都比他这个土大款暴发户强,作风上,老实说男人么?谁没沾过腥惹过骚,王翰景也就是运道背了些,又是那样的家室,难免被人说道,他之前女人也不少,遇到夕怡瑾后才觉得那些女人都没意思。
真要论起来,他的作风问题不比王翰景好到哪去,夕怡瑾连他这样的人都肯下嫁,王翰景那样的优质男人要是浪子回头了,她能不动心?更何况人家两人可是青梅竹马的原配夫妻,还有那么漂亮又优秀的女儿,他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打发走儿子后,越发觉得憋闷,晚上,夕怡瑾洗完澡出来,就见关景山坐在椅子上抽闷烟,桌上的烟灰缸里烟头都快满了,眉头微蹙,“怎么抽这么多烟,遇到烦心事了?”走过去,顺手将他嘴里的烟给抽了出来,在烟灰缸里掐灭。
关景山搂着腰给带进怀里,“老婆,你说咱两是两口子不?是扯了证的合法夫妻不?”
“我跟你一个被窝里躺了大半年,你说是不是,要不要我把结婚证拿出来给你看看,”夕怡瑾白了他一眼,倒是没拒绝被他抱在怀里,大半年的时间,对于他的搂搂抱抱也都习惯了。
“既然是夫妻,你给孩子买房子,为啥不花我的钱,你开画室为啥不花我的钱,你不花我的钱,就是跟我生分,你跟我生分就是没把我当老公看,你前夫现在离婚了,他是不是给你打电话要求复合啊,你说你跟我分的这么清,是不是还想着跟他再续前缘,”扣着夕怡瑾的腰,摇晃着,眼里爆着红血丝。
“关景山,你这是信不过自己还是信不过我,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我若是想跟他再续前缘,用的着单身这么久?你觉得我是那种拿婚姻当儿戏的人?”夕怡瑾的脸瞬间冷了,一连几个问话甩了出去。
关景山一听这话,心里郁闷消了大半,面上还做苦哈哈的样说,“我是信不过我自己,我知道自己什么德性,跟你前夫比起来,我就是个没有内涵的土大款暴发户,你是中医世家的大小姐,上流社会的文化人,倒退几十年,我这种的不是土匪山贼,就是你们世家里的长工、佃户,我知道你们艺术圈里的人都替你可惜来着,觉得你是一朵鲜花cha在了牛粪上,说咱两阶级层次差得太远,无论是灵魂上,还是精神上,我都没法跟你契合,是不?”
夕怡瑾拍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是啊,咱两生活环境不同,造就的生活习惯也不同,就像我觉得吸烟有害健康,我不喜欢闻二手烟,结婚前,你答应过少抽的,结果你没做到,至于你说的什么世家小姐,早两年你追求我时就知道我是什么人,说咱两不合适的也不止一个人,你既然知道有文化差异,干嘛还娶我呢?现在觉得委屈了?”环抱着胸,慢悠悠地说,“反正咱两结婚时间也不长,你若觉得过得不顺心,咱两就好聚好散呗,你也挺不容易的,小半辈子都忙着赚钱,也没享过福,现在有钱了,真不用委屈自个迁就我,”
说完,扭身向更衣室的方向走去,关景山傻眼了,这苦情戏演过了,慌忙起身黏糊了上去,“媳妇,我错了,我刚才都是说着玩的,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媳妇,我今天是觉得心里闷才抽烟的,我保证从明个起,我戒烟,我真戒烟,媳妇,别跟我散,我好不容易娶到你,可不想……”
夕怡瑾叹气,“关景山,我离婚十年再嫁人,这些年想娶我的人不是没有,我既然选择了嫁给你,就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夫妻之间有事说事,你又作何拿这些话噎我?王翰景那边,若是我想跟他再续前缘,又何必等到现在?你当女人有几个十年,我有必要为了一个负心汉空等十年么?我单身不嫁,不是因为心里有他,也从未想过跟他复婚,我只是没找到想嫁的人而已,”
关景山乐了,“媳妇,你说这些话,是不是想说,我就是那个你想嫁的人,”
夕怡瑾没答,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以后不要再为这些事伤神了,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夫妻,要过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