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他的性子,真不愿在这浪费口舌,只是想到夕颜那泪哗哗的小脸,还是想给李家一个机会。
李二贵的两儿子有些松动,的确,能进恒盛工作是旁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他们拼命苦钱不就是希望孩子们有个好前程么?但一次性到账五十万的诱惑还是让他们犹豫起来。
“这位小哥,我们该说的都跟你们负责人说过了,五十万是我们一家人合计来的数字,不能少于这个数,”周万民怕两位大舅子被说服,急着cha话道,一旁他的两个连襟也跟着帮呛,“大哥,二弟,拿这些钱去做生意还怕赚不来孩子们的学费么?”
“就是有了这五十万待大娃大学毕业后也能拿着这钱去创业,自己当老板比跟人打工不是强多了,”
秦锦华冷笑,虽说这两位没搀和进周万民的事里,但也肯定不是为李家着想,因为青城的习俗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在制定协议时只考虑李家儿孙,那三个嫁出去的女儿是没考虑在内的,十五万也是两儿子分,一家七万五,也没多少钱,但五十万,一家二十五万在农村来说就不是小数目了,据他所知,李二贵的两儿子都没啥本事,倒是三个女婿都有些小能耐,李二贵的媳妇又是个眼皮浅耳根软的,早晚这些钱都会被三个成器的女婿给‘借’走。
再看那两儿子沉默懦弱以周万民为首的样,顿时没了帮扶他们的心,不管是十五万还是五十万,这钱到了他们的手也是保不住的,没准会闹得妻离子散也说不定。
“我说两位小哥能不能做主,不能叫你们管事的来,”周万民见来的是两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心里就有些看轻,以为他们是恒盛老总派来的大头兵,“这事儿早了结对谁都好,这么拖着损失的是你们,别因小失大,”
秦锦华呲一声轻笑,“周万民,原本我念在李老汉的面上,看在李家也的确苦难的份上,想给你一个机会,你倒来劲了,得,就撑着这气势,别撒气啊,”遂懒得跟他继续扯皮,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
周万民原还没当回事,听着听着那脸就白了起来,这正是那人跟自己筹划的录音,录音未放完,就大叫着扑上来,“这不是我,这是你们诬陷,诬陷,”
“诬不诬陷跟我说不着,等着法院传讯吧,谋杀罪、嫁祸罪、故意伤人至重伤加敲诈罪,数罪并罚,你啊,不吃枪子也等着将牢底坐穿吧,”秦锦华冷笑一声,偏头对李大娘说,“大娘,李老汉两月前买了份意外身故险,您不知道吧!那赔偿可是不少,可惜啊……”
摇摇头,啧啧叹惜,“得,你们忙吧,我头走了,对了,那几位伤者的医药费我会让律师寄给你们家的,”
周万民万念俱灰,忙窜了几步过来拦截秦锦华,“小哥,不是我,我没有,是别人,是别人唆使我的,我没有害人之心啊,没有,”
“还是那句话,这话跟我说不着,留着跟警察,跟法官说吧,我给过你机会,”
秦锦华耸肩,越过他直接走人。
“小哥,小哥……”
秦锦华从来都不是软心之人,敢算计他秦锦华的,就得想到这后果,小会议事隔音尚可,但依稀间还是听到那周万民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娘,我没害爹,是爹觉得命不久矣,想着临死前为大娃他们谋些钱财防身,娘,你要救我,大哥,二弟,你……”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啊,我们李家待你不薄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这么狠心呢……啊,”
朱清越走在后面,心里唏嘘不已,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紧走几步追上秦锦华,“颜颜的电话你打通没?”
都好几天了,不是打不通就是不在服务区,一个都联系不上,两人急的,都有些上火了。
秦锦华掏出手机,按了下‘1’,等了一会,里面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连拨了几个不是关机就是欠费,再不就是不在服务区,这眉头皱的更深了,朱清越心也慌了起来,“那安家小丫头到底把人带到哪片嘎啦地去了,别不是被绑了吧……”
“有潘子和威子在,这可能性不大,只怕被人带着去探险了也说不准……”
“不能吧,那丫头看着是个懂分寸的,再说那行当哪是谁想沾就能沾的?”
“你家那位是个能窜的,谁知道呢?”进了办公室,秦锦华将手中的资料和录音带朝茶几上一丢,人陷进沙发,斜瞟了他一眼,面上有些沉郁。
朱清越心也慌的很,他家那位可是极能惹事的主,一眼看不住就能给他闹出一堆乱子来,这真要起了探险的念头,管你三七是二十一还是二十八,也不知说啥好,掏出一根烟,半天没点着,点着后,嘀咕一句,“这没几日就要开学报道了,误了时间可怎么好啊,”
秦锦华不担心这个,他担心的是孙杨那小子会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撬了他那并不怎么坚定的墙角根,因为每次打电话过去都能听见那小王八跟颜颜说笑打趣的声音。
着实让人心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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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宅,季虹和秦盈在客厅里包饺子,秦峥嵘好这口,秦盈因高考不利,心情很是低落,半天没包一个,季虹拍了下她的手,安抚道,“行了,别垂头丧脸的了,你爸最近心情不好,你这样不是让他更添火气,”
“添不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