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事实,如果你还不相信就去问问你母亲假戏真婚!”她轻轻抿了下嘴唇,再次张口:“所以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要再缠着我了。..。”
顾西的决绝露骨明显,周宇凡抬起受伤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神色黯然,锥心的痛楚寸寸蔓延,他的心脏承受着真相,不言而喻的冲击,比起任何时候都要备受打击,他一直认为这个从不正眼看任何男人的少女,她的初爱至少是属于他一人,是那个男人——谭羲尧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的,可是……这样的事实太过残忍,她把他唯一对这个女人的骄傲敲击的粉碎。
病房里的静谧略显恐怖,只因为周宇凡在沉默过后迸发出一阵尖锐甚至失常的笑声,那里面包含着周宇凡什么样的心境顾西体会不到,是失落?是嘲讽?是愤怒?还是决心?
望着这样一个周宇凡,顾西的内心不由隐现出一丝愧疚,她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不可以心软,不可以出声安慰他,一切都不可以回到原点,纤细的手指埋在下面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
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到原点了……
同情心不等于爱情,爱情更不可能靠那一点点的同情心维持下去。
她想让周宇凡更清楚的明白这点。
“你疯了吗?”
终于在顾西说话之后,笑声瞬间停止。
“我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爱上你这么残忍的女人。”
顾西无言以对,并不想与一个已经不理智的人再争论什么了,或许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
“你为什么不反驳?”
“……”
“为什么?”
“……”
顾西再一抬头看他时他竟然落泪了,内心的愧疚似乎更浓,屋子里的空气都变的异常浑浊,很难受,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她连忙冲出病房,与周宇凡擦肩而过,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周宇凡的声音——顾西,别想那么容易就摆脱我。
人固执起来有时候很可怕,特别是以爱的名义由执着症结成固执,往往最容易伤人伤已。
出了这个病房她才觉得舒服了不少。周宇凡并没有追出来,顾西也不愿意再回病房面对他了,一个人游荡在走廊里,只想等谭羲尧来接自己。每当内心阴郁的时候顾西总想扑进谭羲尧的怀抱,现在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想念那个宽实的胸膛了。
随后她又转到医院的大厅,再往前走就是医院的出入口了,外面有闻风而来的记者,她只好在这嘈杂的大厅里暂时坐下,偶尔望望大玻璃窗外,只盼着他熟悉的身影进来。
椅子都还没怎么坐热,大厅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只见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女人带着一帮人急急火火的从医院入口处闯进来,那样子恨不得把在场所有人的皮都给剥个精光。
医院的安保人员全被中年女人带来的一伙人拦在了外面,而那中年女人先是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圈,目光恰好落在顾西的方向,愤怒的眸光瞬间闪了闪,那女人二话没说从脚上脱下高跟鞋直接扔向顾西,因为手准的问题,并没有砸到她。
顾西的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扔鞋的女人就怒意冲冲的跑了过来,抡着手里的包包朝着顾西的脑袋毫不犹豫的砸下,幸而顾西手脚灵活,一闪身躲了过去,可肩膀上还是被狠狠地砸中了
“你还我老公来。”扔鞋的女人突然大叫起来,恶狠狠的说道。
顾西肩膀上吃痛,猝不及防又让那女人揪住了衣服的领口,她重复着刚才的话,只是口气更凶狠了,“还我老公,你还我……”
搞什么?她蹙起眉头,看着眼前胡搅蛮缠的女人冷冷的回以目光。
“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老公,你放手。”顾西只能这么解释。
中年女人似乎更是发怒了,“都是你医死我老公的,还敢说不认识他,你以为你现在脱了白大褂我就认不出来你了吗?就是你医死我老公的,大家都来评评理,一个医生竟然不承认医死了自己的病人,这世上没天理了。”
瞬间旁边的人围的更多了,众人在一旁指指点点,切切私语。
“我说,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什么?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会狡辩,我一定要让你当不成医生,像你这种没有医德更没有医术的大夫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今天来医院就是要找你们院长讨个公道。”
听到这里顾西似有些明白其中的缘由了,一起医疗纠纷,可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她本来应该好好解释,可她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心情,之前周宇凡的事已经够令她心烦了,眼前这个蛮横的女人就像一颗炸弹,会瞬间点燃顾西的燥火。
可是,顾西告诉自己必须要忍下!
用力推了推她,想从中年女人揪着领口的手里抽回身子,谭羲尧就快来医院接她了,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在这里闹事,虽然事端不是她挑起的,可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是谭司长的未婚妻,为了谭叔她也要忍住。
思及到这里,咬咬牙,顾西态度放软,勉强笑着:“夫人,我才是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医生。”
“你是在我说眼瞎吗?我不会认错人的。”
“你真的认错人了。”
中年女人就是揪着顾西不放,两人拉拉扯扯之间,只听“嘶啦”一声,顾西胸前的衣服竟被撕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