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珊珊朝他打个手势，示意他别过来。她对高钧贤道：“你放开，我不走。”
高钧贤显然是信她，珊珊咽下胸口翻涌的气血，再说一次：“你再不放开，我拦不住查叔叔。”
知道她所说非虚，高钧贤极慢的放开手，眼梢瞥到查天明顺着他放手暗告的瞪着他，慢慢也再度坐下去。
“既然说开，我也不隐瞒，你能不能收手？”
她说的话俨然好笑，高钧贤便笑起来，似哀似怜的看着她：“收手？你在说什么笑话？”
他这样子完全不是从前认识的高钧贤，真让人觉得急避不可。但傅珊珊不得不按捺着继续和他解释：“不管你对付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你现在收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是在为我着想？”
“wilson，别这么固执！”
“我一向固执！你早就知道！”
是啊，她早知道，他们是同一个脾气。傅珊珊不说话，隐隐觉得疼。
她额上有一些汗，也不知道是哪里疼的，心里很不好受。
喘了口气，她尝试把放软了声音来说话：“wilson，有些事情和我们是没有关系的，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些，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去赌。”
“你怕我会输？”
“你一定会输！”
珊珊放在桌上的手攒握成了拳，半个身体朝高钧贤的方向倾过去，觉得自己太过激动，她又往椅子后面做一点，平复着说：“无论启伩和郭，郭耀，他们最后谁输谁赢，你一定是那个输家。不过是个棋子，你何必呢？”
“珊珊，珊珊。”高钧贤喊了她两声，“你一直说，我们在国外认识，所以我只能喊你saa，其实你有私心，或许一开始这不过是你不愿意和我当朋友的借口。到后来，你是个早就知道我的意思，借着这个在阻止我是不是？”
“我和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别紧张，听我讲下去。这两件，是一件事。”
珊珊别开眼，有回避和不愿意听下去的姿势做出来。高钧贤就知道他猜得完全正确，更明白，她应该也是有三分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不禁是苦笑。
他说：“生意上的输赢不重要，，只当是历练。正像你说的，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只是个跑腿的棋子，真正牵连到的面并不广，不过是做投资，有来有去很正常。可对于你说无关紧要的那些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你明不明白？”
珊珊有点儿发抖，声音都有些哑：“那你又明不明白，不管是不是赢了他，我都不会跟你走。”
“还是，你要的不是他一败涂地，是想要他死？”
“高钧贤你说什么？”
傅珊珊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向他。他怎么可以把一个人的生死说得好比蝼蚁，那样一无所谓？
“我从来没想过！从来没有！”
“我有！从你对着我第一次哭开始我就有！莫启伩该死！他该死！”
当珊珊还未回过神来，她手掌心里微微的麻已经提醒她，刚刚她做了什么。高钧贤脸上很快印出血红来，鲜艳得就像刀子割裂了皮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