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一笑，打算着歇会儿要跟珊珊说一说，让小丫头高兴一番，清脆的指节击打在桌面的声音唤了他的神经，法兰克去看莫启伩，聚拢了心思来听他将要说的话。
莫启伩却朝那碗一望，淡声警告道：“不该说的，放着。”
法兰克嘴角一挂，忙又抬起来笑道：“我明白。”
把这几天的事情交代了一番，莫启伩便让法兰克先回去，法兰克有意想再谈一谈珊珊的事，莫启伩却是不再给他机会追问，法兰克也只好作罢。
走出莫家大门，冷风如刀割，密雪似倾城。
今年城中的冬天和往年不同得很，这一晚，已经是今冬的第二场雪。飞絮直落，绵绵密密，风很大，吹刮得有种北国风光的恍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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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窗帘被风吹得汹涌如涛，雪花打着旋儿飞落进温暖室内，一及地就成了一滩水迹。房里开了暖气，被这大开的窗户一折腾，也剩不来多少，全全被更强势的寒冷裹挟而去。高钧贤一进门就看到蜷缩在床边的女人，迷蒙着迷的望着大开的窗户，鼻子冻得通红。
一条薄毯子拢在身上，长发披散，倔强清冷。
她一天没吃东西，自己不管不顾，他却没办法就这么看着她折腾。说是狠不下心也好，是为了和莫启伩那份合约也好，他高钧贤要做什么从来不需找缘由的，全凭着哪个说法任人去猜都无所谓。把那一杯热燕麦放到床边柜上，他两三步走到窗户边，长臂一勾，偌大的风雪尽被阻隔在外。翻飞的雪花落败一般哀哀扑在窗户上又跌落下去，真像某种叫“飞蛾”的生物。
“真生气了？”
斜斜勾着笑，似两人之间无事发生，他把仍冒着热气的杯子塞到她手里，顺势在床沿上坐下。
傅珊珊也不拒绝，冰凉指尖触及温热暖融，一直熨帖到心肺之间。她微抬了眼，朝他看，面色被风吹得微白冰凉。
高钧贤一径是那样玩世不恭的笑，伸手去勾她耳边乱落的发。手下一空，却是珊珊偏侧了脸去。不禁讪讪，他将手收回，耸了耸肩膀，站了起来：“你不乐意尽管走，我也不是找不着女人。”
她就着杯口轻抿了一记，唇边微微笑着，眼睫上沾了暖热之后的湿气，显得灵动。声嗓不大，却字字清晰。
她道：“你也别用激将法。做那么多无非要我留下来，我自然不会辜负了你们的心意。”
高钧贤扬眉一笑，旋身又回来坐下，身体前倾凑得很近，一张俊脸直抵到傅珊珊眼皮子底下。
他夸赞起来：“到底瞒不过你。”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又做了什么交换？他现在怎么样？”
她立时问道，眉眼里有冷凝端肃。
高钧贤一听，把身体收回来，只管笑着打哈哈道：“一下子这么多问题，我可得慢慢来，好好想一想才好回答你。”
说时那长指戳了戳太阳穴处，半侧了身，与傅姗姗拉开了一些距离。
外面下雨又下雪，真够冷的，大家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