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留下你的泪,40

栎梵哪里都没去,回到家后拿出自己所有的酒,不管是红的白的还是啤的全部找出来放在地板上。爱耨朾碣他坐在窗台边一罐一罐的喝着,眼神涣散,毫无焦点。泛红的眼眶里平静的淌着泪水,面对惟清时那么的言不由衷,现在在黑夜里细数着自己的伤口。

惟清就如同他心尖儿上的一根刺,戳破自己心上的脓血,让毒素流出,遍布全身后毒发身亡。

栎梵拿出音乐播放器,里面放着品冠的《我以为》,这首歌一遍遍的在他耳海循环。

我以为我出现的时候刚好,你和他正要说分开,我以为你不再对他有期待,不纵容他给你伤害,我以为我的温柔,能给你整个宇宙,我以为我能全力,填满你感情的伤口,专心陪在你左右,弥补他一切错,也许我太过天真,以为奇迹会发生。我以为终究,你会慢慢明白,他的心已不在你身上,我的关心,你依然无动于衷,我的以为,只是我以为,我以为我的温柔,能给你整个宇宙,我以为我能全力,填满你感情缺口,专心陪在你左右,弥补他一切的错,也许我太过天真,以为奇迹会发生,他让你红了眼眶,你却还笑着原谅,原来你早就想好,你要留在谁身旁,我以为我够坚强,却一天天地失望,少给我一点希望,希望就不是奢望,却输得那么绝望。

慕惟清,你到底如何才能爱我,我自知是执念,但请你不要我输的那么绝望轺。

大雪过后的天气,像是妖怪施的法咒整个盘旋在这座城市的上周,总是让人们看起来那样的没有朝气,每个人都是匆匆而过,似乎连头都不想抬起来。川流不息的人群像某些爬行动物一样缓缓蠕动着,形成了一长条的东西。

这个世界,表面上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可是内部的惑乱却是一点一点吞噬着整个人类。只要有人在,世界内部就不会太平,只要有人心在,日子就会过的复杂多变。

世界上活得最累的莫过于人胺。

要是搁在以前惟清绝对想不到还会和林棠有什么过多的交道,可是适当的接触起来,却发现她并没有那么的难相处,不过矫情倒是真的。

林棠穿着厚厚的毛呢大衣和雪地靴从外面回来,手里掂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两份早餐。

她看见惟清已经洗漱完毕,便说了句:“过来吃早餐吧,我买了小笼包和豆浆,趁热吃,我这里可没有肖家的西式早餐。”可刚说完她的脸色顿红,有些尴尬的意思,因为昨晚惟清已经告诉她和肖宸曜离婚了并且现在也离开肖家。

随即又改口道:“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在路上看见一女的,她提了一袋子的大馒头,怎么形容呢,大的程度我觉得可以和你的胸部有一拼,那袋子山竟然写着‘打造国际品质,享受美好未来’两句话,真是亮瞎我的双眼。”

她哆嗦了一下,把袋子放到餐桌上后脱下大衣。

惟清昨晚上基本没怎么合眼,跟林棠讲了不少的事情,也可能是自己无法吐露自己的苦水而正好找到了林棠这么一个人儿,昨儿还真是倾泻的不少。

“你眼睛有点肿,昨天还真没少哭,等会我给你拿毛巾,你好好敷一下。”林棠拿出里面的餐盒装的小笼包,下手直接拿了一个出来。

“我等会要去产检。”惟清迅速的往嘴里灌豆浆,塞小笼包。

“我陪你去。”

“你不上班吗?”今天可不是周末。

“辞了。”

惟清纳闷:“为什么啊?”

“不需要工作了啊。”林棠嫣然一笑。

“你还跟他在一起?”

“你指谁?司安?”

惟清点头。

“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林棠喝了一大口豆浆。

“那你跟他爸?”惟清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把林棠惹毛了今天出不了这门儿。

林棠瞪了她一样,惟清吓得缩了缩脖子。

收拾完桌子,林棠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份类似文件的东西,看起来更像是一份合约什么的,白纸黑字的。

她丢到桌子上说:“这就是我为什么不用工作的原因。”

惟清凑近了才看清楚,这是一份医院的病检报告单,上面清晰的几个大字写着:胃癌晚期。

“说实话我并不是害怕死,只是没想到我会这么早,看来还真是命,是不是老天爷觉得我留在这特多余,他看着添堵。我猜想我上辈子准是欠谁一个肝啊,这辈子来还。当时我特镇定的还跟医生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的。他绝对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如此淡定。可是我出了医院腿都软了,直接瘫坐在旁边的台阶上了。我把化验单揉成团塞到包里,然后趴在包上哭了起来,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哭的声音特别难听。我抬起头,看着天空黑红的压抑,像是浓稠的墨染黑色,更像是我吐出的恶心的血液。”

惟清捂着嘴一抽一抽的,手也颤抖着,嘴唇在手的覆盖里动了又动,究竟是没有说出一句话。那四个大字在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就如同一条凶狠的蛇慢慢的啃噬着脑袋里的神经,最后等待着脑死亡。

林棠看着面色苍白的惟清站在原地足足十分钟,又没说一句话,便开了口:“我说,你怎么吓成这样了,我是当事人诶。”她拍了拍惟清的肩膀,安慰着,搞得好像她才是得了胃癌的人。

“那我们做手术呢,做手术总该有救了吧,是不是你没钱,没关系,我帮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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