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慕青在分发那些卖身契的时候,下了一个套,那些在主子身边伺候的贴身奴婢的卖身契,铁慕青没有还给他们,而且随便放在了院子里面,这些人里面,绝对有很多平时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奴才,铁慕青和她们没有交情,但也没有仇恨,就偷偷放在花园里面散落角落,如果他们人缘比较好的话,或许能被见到的人缓过来;如果是狠心的人,没人愿意归还,那就自求多福了。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算是遵照了因果报应。
“噼里啪啦”,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一阵骂道:“李妈妈,你说是朱家媳妇和武婆子两人给你灌了mí_yào,偷了主子我的首饰和钱银?”孙兰溪快要气疯了,从灵儿和一个负责浆洗的小丫头春花失踪之后,孙兰溪就没有吃好,睡好,眼皮子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千想万想,没有想到家里的仆人居然敢偷主子的银两和财物,做逃奴,要知道做逃奴,那只有死路一条啊,谁给他们的胆子?
“夫人,千真万确啊,老奴承蒙夫人抬爱,给老奴一个体面差事,半分不敢马虎,只不过......”李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哭得太厉害了,也可能是太担心了,抽噎着,说不完整整个身子不停抖动。
“只不过什么?你快说啊?”孙兰馨心里着急,暗骂这老婆子也是个不着调的,之前怎么会把东西交给她保管呢。苏氏那个贱人临死还给她下了一个套,家里的固定资产全部是在古丽娘那个小蹄子名下,要等一年后,才能过到老爷名下,全家下半年的生计,可都是指望着她的嫁妆和私房了,现在居然被人偷去一半。这孙兰馨听到之后,能不着急嘛,气得就差点头冒青烟。
“只不过。老奴想不明白,这朱南新一家和武婆子是向谁借的胆子,敢做逃奴?”李妈妈自知罪孽深重,丢失那么多钱银。乱棍打死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责任往外面推,保住一条贱命才是正事。
“是啊,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啊!我也想知道!”孙兰溪摔够了,累了。坐了下来,喝了一口丫鬟们递过来的茶水。
李妈妈知道二夫人孙兰馨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大夫人苏氏,紧接着就是大小姐古丽娘,只要把这些责任全部推倒她们头上,说不定还能保住她一条命;再说了,失踪的灵儿那可是大小姐古丽娘的贴身丫鬟,那就更好往她们身上推了。
李妈妈匍匐在地上,不断地磕头说道:“夫人,我听朱家媳妇说,前段时间那个春花经常打探苏氏和灵儿的事情。所以我老奴觉得这事情蹊跷,说不定是有人在外面搞鬼。老奴是和那个该死的武婆子一起买进古家的,武婆子胆子小怕事,要是没人在后面撑腰的话,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逃走。”
“哦?有人在背后搞鬼?”孙兰馨阴沉着问道,显然也是认可了李妈妈的问话,“那你说,是谁在背后高贵呢?”
李妈妈心一狠,不假思索地说道:“老奴觉摸着大小姐到现在没有音讯,说不定是大小姐!”
“哈哈。哈哈!”孙兰馨冷笑几声,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绝对不可能是古丽娘!”孙兰馨笃定地很,因为她之前是让人把古丽娘直接弄死。但是那伙人见古丽娘貌美,弄死太可惜了,转手卖给了人牙子,又赚了不少钱。
“那......那......”李妈妈头上出了很多汗,不知道还能往谁的身上推,结结巴巴。“那会不会苏氏娘家的人啊?”
“那就更不可能了,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苏家公子,早就不知道沉醉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之上,根本不会有这个闲工夫,做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孙兰馨再一次摆摆手,反驳说道,“你不要说了,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看在你一直勤勤奋奋的份上,免了你的死罪,但是活罪难饶,打三十个板子,长长记性!”孙兰馨念在初到古家之时,这个李妈妈帮她甚多,留她一条命,还能安抚下人们的心,看到她的慈悲心肠。
李妈妈放下心来,三十板子,应该不会致命,总比乱棍打死好得多,嘴里自是千恩万谢,好话连连。
不过孙兰馨的这一番做派,并没有挽留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心,人心都是贪得无厌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然报了官,但是很没有头绪。当天夜里又有很多人偷了东西,翻墙而去,走了大半,家里面的东西,出现了哄抢。
这次给孙兰馨照管财物的是孙兰馨的贴身丫鬟灵芝,灵珑,不过那些粗使丫鬟,有一大群呢,直接冲到灵芝,灵珑处,到处抢东西,抢不到珠宝首饰,就抢了几匹绸缎抱着;那些力气大的护院,偷偷把一些贵重器皿,瓷器全部搬走了。
“你们这些浪蹄子,大晚上不睡觉,明天要是起晚了,耽误了差事,仔细你们的皮!”灵芝的嘴皮子利索,仗着孙兰馨的宠爱和信任,自然不把那些粗使丫鬟婆子放在眼里,一个不高兴,就是打骂,小丫鬟们,心里有点害怕,不敢行动。
“大家还愣什么啊,我们都是自由人了,拿了东西,赶紧走!难道还等着她们报官不成!”一个老婆子见丫鬟们被吓住了,赶紧出言煽动,一边她浑水摸鱼。
老婆子的话,果真管用,大家也不管灵芝,灵珑挡着,把她们两个挤到边上,纷纷争抢里面的东西,一溜烟的功夫,屋里面空空如也。灵芝和灵珑两个丫头,衣衫褴褛,发髻凌乱地坐在地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