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在李白饭庄的后厨房里,白斐却遇见了不小的麻烦。
“都和你说了没有了,你怎么这么难缠。”白斐不耐烦应付眼前这个明显被宠坏了的小公子,挥挥手打发道:“百花酒只在每年的大年初一才会卖,其余时间概不出售。”他就算离家了五年,也没断过和娘的信件,自然,这个从第一家饭庄开始便有的规矩他还没有忘掉。
“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拿出白花酒来,要不然,本公子就把你们这破店拆了!”完颜康吊起眼角,本就骄纵的眉眼更显暴虐,看起来极不好惹。不过白斐一点都没有看在眼中就是了,依旧老神在在的蹲在厨房的长凳上,一口一口的吃着大厨新做的羊肉包子,极其自然的忽略了身后大厨满头冷汗的哎呦声,什么别再和客人硬碰硬了小祖宗更是被他无视了个彻底,只觉得对面那小子生气的样子万分有趣,浑然不觉自己生生比那少年小了三岁。
“你听到了没有。”完颜康被气急,忍不住一脚踢翻了长凳,白斐一下跳起,险险吃完了最后一口包子,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你做什么,我第一次听到硬逼着店家卖酒的,今天这还真就是没有了,就算有也不卖给你。”十分硬气的撂完狠话,白斐暗中瞄向完颜康,微微挑起嘴角,期待着那个少年会有什么更加有意思的反应。
不过显然这次对方的反应有些大,白斐只觉得嘴里开始发苦,大觉不妙。只见完颜康眼睛泛红,显然是气的不轻,一下子飞身上去,不管不顾的打了起来。
完颜康是金国的小王爷,从小锦衣玉食,习文习武都有专职的师父来教,自然根底不错,再加上后来全真教的丘处机道长收他为徒,更是多有进益,如今也看着算是一名青年才俊,自是有些自视甚高。不过他的这些和白斐一比,就又有些不够看了,由东邪黄药师亲自教导,就算根骨不佳也能变成高手,更何况他传自莫言的资质还十分的优秀,自然高出了完颜康一大截,稳稳的把他压制住了。
完颜康被挡的后退两步,狠狠的喘了口粗气,眼底也闪过一丝阴狠,十指抓握,抬于头高,运气到爪,狠狠的扑了过去。白斐之前还觉的轻松,却突然感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立刻重整精神,慌忙避了开去,只不过看着眼前性情大变的完颜康突然懊恼,他今日似乎逗得有些过头,少年的样子有些不妙。
之前看起来虽然骄纵,但到底不像现在,眼底透着的狠辣连他都有些招架不住,左格右挡,再不敢轻敌,索性完颜康的九阴白骨爪还未练成,仅仅只是练了个皮毛,如若不然,还真不是如今的白斐能够应付得了的。
狠狠扣住完颜康的两只手,把他压在地上,大松口气的哀嚎一声,“我说你练得这是什么功夫,这么邪门?”手下却半点不敢放松,生怕眼前莫名泛黑的指甲划伤自己,这东西看着就不简单,弄不好还带着剧毒,他可不敢以身犯险。
“滚开!”挣扎了半响,直到额上冒出一层薄汗,也没能挣开身上压着的那个人,完颜康此时的样子活像是条脱水的鱼,在岸边胡乱蹦跶,毫无用处。又过了好一会儿,完颜康才终于累的没了半丝力气,瘫倒在地上,连根小指都动不了了,看起来十分可怜。
等到气息从手指间褪去,完颜康的指甲重新变成了健康的粉红色,再也看不出之前的危险,白斐这才松了口气,放开了制住他的两只手,不甚在意的拍了一拍,状似好奇的蹲下.身来,戳了戳趴伏人的脸颊,“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谁教你的?”显然是兴味十足的语气,白斐也不管气哼哼别过头去的完颜康,锲而不舍的换了个方向继续戳他的脸。
“……要你管。”完颜康咬紧下唇,咬牙切齿的吼道,厨房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大厨早在他们开打的时候就跑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外援了,白斐看着眼前一副倍受委屈模样的骄纵少年,尴尬的虚咳了一声,他另辟蹊径试图和完颜康讲讲道理,“你看,若不是刚才你突然发疯,我也不会这么对你,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家厨房都被你给毁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强词夺理。”完颜康冷哼一声,不再搭理白斐,显然是被气的急了,白斐见此颇为头疼,忍不住咳了一声,深觉那个明显被宠出来的少年心理年龄还不如自己大,“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得告诉你你刚才的那门爪功,以后还是不要再练了。”
“怎么,知道我厉害了罢。”完颜康哼笑一声,眉眼中依旧带着火气,“现在害怕了,就来找那些歪门左路,想要我放弃,绝不可能。”
“我怎么是左路呢,你那功夫才叫邪门,我总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八成是练功途中出了什么差错,少了点什么,要是常年累月练下来,准保迷失本心,落个癫狂的下场。”
“胡说八道!”完颜康马上反驳,可是仍然不可抑制的想起了赵王府里叫他爪功的瞎子婆婆,似乎每次练完武功,她都会比平时更加的阴狠疯狂,总给人带来一种不祥的感觉,虽然嘴上否认,可他的心里却隐隐的有些动摇。自然,这点动摇没能瞒过时刻注意着对方表情的白斐,扶正一旁的长椅,白斐抓着完颜康的肩膀把他捞上了椅子,一脸的兴味,“你想到什么了?”
完颜康冷哼一声,拍了拍因为刚才动武变得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