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不知道。这份嫁妆,是若瑶的娘亲,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紧蹙着眉头,皇甫逸摆出一付紧张担心的样子,“而且,她的这份嫁妆,来头还不小呢,若是弄丢了,或弄坏了,想必若瑶的娘亲在天有灵,也一定不会安息的吧。”
“对呀娘娘。”顺着皇甫逸的话头,凌若瑶也附和着说道,“这可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万万不能让它有事,不然,就算以后死了,也无法在九泉之下,向娘亲交代呀!”
玉佩,的确是很重要的东西,若是真的弄丢了,或者弄坏了,那绝对不是他们能轻松摆平的。这可关系到整个车辕国的将来。
珍妃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犹豫着,要不要赶紧派人去通知皇甫轩。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命令彩珠去偷玉佩?
眼见珍妃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皇甫逸赶紧出声说道:“既然母妃不说话,那儿臣就当您是同意了?那儿臣就带若瑶出宫了。儿臣告辞。”
“若瑶告辞。”
趁着珍妃还未回过神来,皇甫逸拉着凌若瑶,便快步地往殿外走去,步履匆忙,恨不得能一步跨出皇宫大门。
待到珍妃回过神来时,看见的,便是二人迈步门槛的步伐,以及飘扬的裙摆,她刚想出声叫住他们,可二人已经走出殿外,连人影也看不见了。
依旧风采不减的脸上,露出了不满和怒意,她猛地一拍旁边的案桌,震得案桌上的茶盏,也颤了颤:“混账!在他的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母妃?竟敢不停本宫的话,如此自作主张!”
而她似乎忘记了,她从来就不是他的母妃,而他,也一向喜欢自作主张。
***
一路离开了珍妃的宫殿,凌若瑶便迫不及待地出声询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彩珠真的有去偷玉佩么?”
一直拉着她的手,攥得紧紧的,似乎怕一放开她,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皇甫逸抿着薄唇,双眸微眯着,透着一股凌厉的光芒,沉默了稍许,他才出声回答道:“我现在也不敢确定,要等到回府后,才能知道。”
不过,从刚才珍妃的反应来看,他的那一份猜测,倒也是**不离十,看来的确如他所猜想怀疑的那般。
见他的神情,格外的严肃冷峻,似乎事情真的很严重一般,凌若瑶也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万一,这彩珠真的心怀不轨,打玉佩的主意,那她该如何是好?是任由皇甫逸处置她,还是站出来替她求情?毕竟,彩珠这丫头,对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对她很好。
扭头,见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蛋,都快皱巴成一团了,皇甫逸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轻笑着说道:“瞧你,一直愁眉不展的,都快成老太婆了。事情还没有结果,就还不能下定论,你也不用这么担心。”
听了他这一番安慰的话语,迎上他那柔和的目光,凌若瑶这才稍微安心了些,但心中还是一个劲儿的祈祷着,希望皇甫逸刚才那一番话,都是假的,是为了骗珍妃,为了带她出宫。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进宫了?”沉默了稍许,凌若瑶再次抬头看向他,疑惑地问道。
被问及这个问题,皇甫逸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立马浮上了自责内疚的神情,低沉着声音说道:“都怪我。在我还没看完盒子里的那封信之前,珍妃便告诉我,让我带你进宫。在看了信之后,她也再一次向我提起,都被我给敷衍了。可我却忘记了告诉你,让你警惕着她,不要进宫。都怪我!”
见他这般内疚,凌若瑶也觉得心里格外的难受,便不由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也靠得他更近了一些:“不是你的错,若是他们真的想要害我,不只是这一种法子,他们有的是法子,会令我们防不胜防。”
“只要你没事就好。”伸手替她捋了捋鬓边的秀发,皇甫逸语气轻柔地说道。
但在他的心中,却带着一股狠戾,若是他们再敢打她的主意,那就不要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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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回到了四王府。
这才刚走进四王府,就见夜渊从前院大厅里迎了出来,快步朝着二人走来。
见他走来,皇甫逸便出声询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来到了他的跟前,夜渊微垂着头,一付毕恭毕敬的样子:“回王爷,事情已经办妥,人也抓了个现行,如今饽亍!
“那好,去书房。”
听着二人的对话,凌若瑶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顿时间漏了半拍,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发现自己甚至有些害怕去面对这个现实。
她怕自己无法承受这个严肃的现实。
朝着书房走去的路上,她的步伐都是格外的沉重,就连速度,也慢了下来,心中还在一个劲儿地祈祷着,希望事情不是真的。
在快要走到书房门口时,她一眼便看见了书房远的院子里,一抹瘦小的身影,被反绑着双手,跪在石阶前的地板上。
脚下的步子,再次放慢了速度,凌若瑶只觉得自己的那一颗心,都已经蹦跶到嗓子口了,几乎下一刻便会从嗓子眼里蹦跶出来。
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皇甫逸扭头看向她,见她的眉头紧蹙着,脸色很难看,心中便升起了一股担心,拉着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加重了力道。
感觉到掌心里一股暖意涌来,凌若瑶这才感到安定了一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