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不再言语,径自坐在那里。

而那壶茶不知何时已经凉了。凉了之后的茶叶慢慢变成了黑色……

里面透着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宁芷被下人领着进了一处院落。

“相爷吩咐我们了,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打扰您,而先生平素的饮食起居都由奴婢一人负责,以后有什么事,先生尽管吩咐奴婢就好,哦对了,奴婢的小命叫小梅。”说着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来。

宁芷被她那甜美的笑容看得有些痴了,倒不是因为这女子真就可爱至极,而是在秦牧这里竟会有这般清纯天真的婢女,觉得有些不习惯吧了。再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勾引楚王……

胜过花离笙就好。为何,自从她到了南楚后花离笙的名字就从未自她的生活中消失过哪怕一天。

花离笙。

花离笙。

你现在可好?

却说司马家。

人影攒动,衣香鬓影之间,大家觥筹交错着。

突然一声爽朗的声音至厅外响起,人未至,声先响。

“花某来迟,还望司马太爷见谅。”花离笙一身蓝色衣衫,说不出的俊逸洒然。

司马懿看到花离笙,忙脸上堆笑,“不晚不晚,你呀能来,就是看得起我这老骨头。快快,在我身边加个座。”司马懿高兴得大喝道。

花离笙笑着命人把玉送了上来。

司马懿一看,大呼:“羊脂玉。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偶然得来而已,算不得什么。”

司马懿一双眼更是笑得如同开了花,脸上的皱纹因这笑而颤巍巍的。不过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严肃道:“今日也有一人给了老夫一块羊脂玉,那人浑身透着一股古怪,虽为男子,模样竟比女子还要妖娆。最为惊奇地是,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寒族,竟然能拿出那上好的羊脂白玉。老夫本想让人对他逼供,却不想白先生现身为其说情。”此时那白先生已然离去。如同来时一样让人不惊风云。

“白先生?哦……老太爷时候的可是白御?”

“可不就是他吗。”

“听说这白先生一向是不问世事的,今日到来给老太爷祝寿了,倒是个好兆头。”

“你呀,就是会说话。”司马懿看花离笙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他有一孙女,名叫司马嫣然,从小带在身边,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更是天生一幅媚骨,可谓是天之骄女,如今也到了该婚嫁的年龄,来求婚之人可是门庭若市,多到数不胜数。

可司马懿都以想把孙女再多留在身边些时日,陪着他这把老骨头的借口给打发了,外面人也只道无奈,毕竟以司马家的威望,和司马懿的名号,谁人还敢说些什么?

可司马懿自己是有苦难言。

这孙女是样样都好,更是像极了年轻时的他,可惜不是男儿身,不然司马家也就有指望了,不过司马嫣然虽然贵为女子,却因为从小就得一家之主的司马懿宠爱不说,更是智慧过人,只是这性子却也是如同一匹烈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位于四大家族之一的谢家的谢玄第一次上门求亲时,司马嫣然竟然避而不见,直接一句,宁死不嫁给打发了。

后来王家等几大家族也都陆续闻名前来求亲,都不得一见,因此市井之间有句话说得好,南楚大地有三难,这其一就是把谢家的嫣然小姐娶进门。

这话可大大刺激了那些贵族子弟们,就是王族的人也打起了兴趣,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追到手誓不罢休。

甚至几大家族的人因此而闹得不可开交。

可这谢家小姐却依然云淡风轻得很,这起初司马懿还不在意,甚至很是得意,自家的孙女有这般行情,他这做爷爷的也脸上有光,可是时间一久。可谓岁月是把杀猪刀,任凭你是人间绝色也好,还是天上才见也罢,年岁一大,总是不好的。

因此,这两年来,司马老太爷也时不时地开始为孙女这婚事着急。

他左瞧右瞧,就觉得这花家的小子最好。不论是风度、气质,还是才华、武功,在这南楚都堪称第一。无人可及,最主要的是性子也好,除了放荡不羁,恣意洒脱了一些,其他品行都非常不错。

因此这司马懿,可谓是老丈儿看女婿,越看越对眼。

“对了,不知老太爷之前所说的那人叫什么?回头我让人去查查。”

“我那不孝的孙子说是叫宁易。是从燕府要来的。”

“宁易?”花离笙反复咀嚼几遍。

“那他现在可在?”

“不在了。”

“被白先生带走了?”花离笙有几分诧异,白御这人他是见过的,气度倒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而白家一向很超脱,不问世俗之事,但就因为这份超脱,倒显得有些不同,他所保的人,他倒是有些相见的。

“不是白先生,是王廷的人。”

“王上的人?”

“那倒不见得,我看啊,更有可能是秦牧的人。”

“秦牧从燕国回来了?”

“不知道,好了,别为那些烦心的事浪费心神了,一会儿啊,我可是安排了嫣然抚琴,你要不要跟她合奏一起,上一次你们两个合奏时,可是惊艳了很多人,连老夫都为之动容啊。”司马懿笑呵呵道。

“抱歉,花某不才,前去东庆的时候我那木樨笛不幸碎了。”

“碎了?”司马懿脸色一变,一双眼突地瞪大了起来,定定地看着他,“依贤侄的功夫,竟然还有人能让你手中的木樨笛碎裂,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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