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舞剑之前,青竹幽香?
“何事喧哗?”正在两人目光交接之时,东方烨那边略微高声的询问,这也难怪,东方的怒喝着实惊人,从没有过,在他面前不再掩饰奉上笑脸,怒容毕现,只为他紧紧护在身后的法师,似乎那是他的全部?那这囚牢中的皇宫算什么?和他一起深陷牢中的这个皇兄的名分算什么?
都不足爱护么?潇湘意象,风雨十年,人心渐冷,遥隔千里,可够?
够了,结束可好?
听着东方烨的传唤,盈辉微不可闻的抿了抿唇,皱起的眉头也松了开来,风中青竹香,抵不住美酒醇厚。抬步走了过去:“回父皇,四弟怕是有些醉了。”
不曾饮酒何来浅醉一说?东方放开了惑和盈辉并排站着:“儿臣失仪,求父皇恕罪。”
这种场景不下多少次了?他和盈辉并排站在东方烨面前各自辩驳谦虚,御花园,金銮殿,御书房……甚至于养心殿,无一不曾逃离这种习惯的场景,每一次矛盾激化,每一次在东方烨面前佯装的和谐相处,所剩后果的承罚与承赏,道一句二哥浅问:盈辉,你可厌倦了?
够了!一切都够了!
东方烨的目光淡淡的扫向盈辉,后而过渡到东方身上:“听你声音颇为恢弘,可是不适暂且好些了?即是如此,趁着竹香飘逸,月影……今日天公不作美,竟然夜黑无月,罢了,舞剑在于意境,穆玲,你且抚琴,老四,你蒙着眼睛,自行体会吧。”
对于东方烨这种自以为是自问自答的性格东方见怪不怪,眼见穆玲已是就位,太监拿着一柄寒光剑逐步而来,身旁的盈辉无声的退下,一切预示着,舞剑,势在必行,可他就是不想来敷衍这些人,换言之,他们有什么资格看他舞剑。
玄影曾说过:爷,你舞剑的身形极美……
自那句话后,东方再没舞过剑,因为玄影后面还有一句说‘极富女子轻柔之态’这不仅仅因为他是个男子,那句话还意味着东方的舞剑赏心悦目却破绽百出,根本入不得眼。相信玄影只是说法婉转罢了。
琴音渐起,心底无声怒吼谁人听闻?不想舞剑,不想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女子舞剑,不想将玄影教他的剑法随随便便舞给一堆半生不熟的人看。
紧闭的双眸不曾睁开,等待着太监为他蒙上最后界限的蒙眼布,可等,可不等。剑,拿在手中,紧握不休,试图捏碎,眼睑前传来触感,微风骤然猛烈,吹来甘甜芬芳,这种博大的气息竟让他分不清了惑站在何方。
闭着眼所能看到的是林中传授招式的黑影,一轻旋一雀跃,无声开始悄然结束,在东方还在数掉下来几片落叶时,人影阔步而来轻问:爷,记住了么?
嗯,记住了。他敷衍,方才好像是落了十一片青竹叶?
但凡他回答得这样干净利落他总会无奈的轻叹一口气,转身回去:玄影再练一遍。
他不说叫东方好好看,只会在东方眼前练到他自己大汗淋漓,力求让东方眼熟身法方才罢休,他不强迫他,只说熟能生巧。人影依旧尽心尽力的教着,东方依旧大呼新奇的自顾自的玩耍,也不知后来怎么,也能耍个一两招让玄影满意的。
童年一片虚无,少年有玄影相伴,青年却要和一个女子共度?发自心底的虎吼,他不想!无论如何也不想!
微仰起头,唇瓣之间略有湿凉,东方蓦然睁开眼睛,一个雨滴如线般径直打入他眼中,他没有闭眼,而是转首看着东方烨略显惊喜道:“父皇,下雨了。”
下雨意味着这场宴会将终结,而他东方的表演也随之而散,能不叫他欣喜么?进入左眼的雨滴没有多做停留,或许是意识到东方的眼睛不是它最终的归宿地吧!融入进去了,却在东方平视的时候溢了出来,仿若泪水般的晶莹。
在这句话后,连绵雨势汹涌而来……笼罩着整个皇宫,乃至末都。
夜宴,就这样散了。
……
簌簌细雨,从牢房窗口倾洒了些进来,落在褪下的旧衣物上,血色被晕开。
玄影艰难的换好衣物微微转身:“四礼,好了,我们回去吧。”
四礼站在牢房门,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干的,我回去告诉爷,要他不得好死。”
“不许说!”玄影边走动边还算大声的吼道:“和爷一个字都不许提。”
“为什么啊!影哥。”四礼赶忙过去扶他,却不小心触及到玄影疼痛难忍的伤口,他冷冷抽气,四礼一脸惊慌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要扶哪个地方,只得站远一些道着歉。
只愿宁越能气消吧!别迁怒于了惑。若东方知晓了,肯定是要去找宁越的,她本来就怒火中烧,被东方一闹不知道又要使什么硬手段,成了恨的爱,是可怕的,若是宁越再知道是东方给她下了药更是……不堪设想。
对于宁越,玄影有一丝愧疚的,女子贞洁最是珍贵,他当初只顾听从东方命令却害了宁越。
东方心中可有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