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环山公路,一般很少能在这里找到出租车,而岑可心是坐着慕少禹的车子过来的,她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她便顺着环山的公路往前走。
秦言非倒是挑了挑眉,于是随手接过助手递过来的车钥匙跟在岑可心身后。慕少禹或许和他交换了女伴吧。他带走了秦言非的女伴,而他将她留了下来。
交换女伴,这种事在这种上流阶层里是经常见到的,虽然听着有些荒唐可笑,却是的的确确是常有的,因为对他们来说,女伴比身上的衣服还不屑一顾。
岑可心紧握着拳头,无力的笑了笑。
他就这么不在乎吗?在他眼里,就真的这么廉价,说不要就不要的吗辶?
岑可心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她也不是傻子,她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电话,一边往前走,一边打电话给amy。
电话响了两声后amy就接起了电话,“喂,可心?”
岑可心仰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而后深呼吸了一下,“amy姐,你能开车来接我吗?澌”
“可以啊,你在哪儿?”
“我在去山顶的那条公路上,你开车上来就能看得到我了。”岑可心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岑可心挂了电话,就这么一个人默默地在雪夜中走着,而秦言非则开着车在后面跟着,车速非常非常慢。
岑可心也会偶尔稍稍回头看看他,可是却没有停下脚下向前走的步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amy的那辆红色车子就停在了了不远处。
岑可心看见她打的车灯,这才停下了脚步。
她其实已经走得很累了。
amy跑下车,从车里拿了一条毯子替岑可心披上,“可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别问了,送我回去吧。”岑可心的口吻已经显出了她的疲倦。
amy点点头,只是在她准备上车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岑可心身后那辆跟着的车子。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辆车子是秦言非的,稍稍皱了皱眉,然后就上了车,调转车头向山下而去。
岑可心靠在车后,整个人有些迷迷糊糊的,amy看了一眼后视镜,“可心,我送你去医院吧?”
岑可心过了好久才回答她,“amy姐,你能替我接点工作吗?做什么都可以,什么小广告或者平面什么的。”
amy露出了些许的为难,她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道,“可心,其实我也想帮你,可是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无能为力,我弄不明白慕总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你和慕总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慕总亲自操控的。”
岑可心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平淡的笑了笑,“没事,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amy又何尝不想帮她,她可不想看见岑可心就这么被冷落着,时间久了再想出来就难了。
她是怎么都猜不出慕少禹的一点心思。
他的脸变得比变天还快,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岑可心的脚走出了血泡,其实也是,穿着高跟鞋在公路上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只是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竟然看上去还是若无其事,“谢谢你amy姐。你回去休息吧,我洗洗也睡了。”
“你还好吧,可心。”
岑可心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走得有点脚麻了,泡泡澡就好了。”
amy点点头,“有什么就叫我,ok?”
岑可心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一晚上,她只觉得双腿都快断了,不过累倒极点有个好处,就是不会胡思乱想去想别的事情,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明天要去医院,她必须要去看看她的手,似乎又开始疼了。
去了医院,拍了片子,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医生将片子举起仔细了看了看,神情有些凝重,时不时还在皱眉。
“医生,我的手还好吧。”岑可心还是有些忐忑的。
“嗯。”医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里的x光片推了推他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看向岑可心,“岑小姐,你的这只手旧伤相当严重,原本就没有恢复好,怎么就能做这么剧烈的运动呢?这样你的伤势不容易恢复的,明白吗?”
“我知道。”岑可心尴尬的笑了笑,“请问医生,我的手严重吗?需要石膏做固定吗?”
“那到不需要,你的手正在恢复期,不能用石膏,不过你这样我得给你做一个固定,其他的没什么关系,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大意了,你的这只手,没废掉已经是万幸了。”
岑可心垂眸看着自己的这只手,大概是疼痛缓过来了,已经感觉不到这么疼了。“好,我明白了。”
没有废掉已经算是万幸了,是啊,没有废掉已经是万幸了。
她想到这里,不由苦笑了一声。
“好了。”医生很细细的用白色的绷带替她做了一个固定,“你得定期做复检,岑小姐,我让护士给你预约时间吧。”
“嗯。”岑可心点点头,“麻烦了。”
岑可心从医生那里出来,手里拿了点内服外用的药。
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哪位?”
“喂,小野猫,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岑可心一下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电话里传来的是秦言非的声音。
她深呼吸了一下,假装放轻松了口吻,道,“秦少,有什么指教吗?”
“啧啧啧,原来你这么说话时候的声音真是好听。”秦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