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这算是在舒默康复后第一次见他,之前见过一次,那也只是在沈祭梵的书房瞟了一眼。所以安以然今天见到舒默,挺高兴的,都没觉得这人可怕,直往舒默跟前跳,抓着他衣服晃着说:
“我以为是魏老大碍,是你呀,你真的好了吗?那天我有见过你哦,在沈祭梵的办公室里,我跟你打招呼呢,可你没看到我。”
安以然显得挺兴奋,伸手去拉他的衣服,舒默挡了下,出声道:
“看到的。”顿了下,一本正经的出声道:“安姑娘,以后爷在的时候我们就是陌生人,爷不在的时候咱们是好兄弟,成不?”
“成啊,碍,舒默,让我看看嘛,你肚子上的伤真的好了吗?”安以然想起那天都忍不住瑟缩,肠子都露了出来的,满身的鲜血啊奔腾。竟然没死成,真是奇迹。
不,约克医生真是个奇迹。
舒默到底也对她不能像以往那样了,以前吧,舒默是真看不上安姑娘这一型的。麻烦精一个,有点小可爱那也被她事儿妈的一面给全压下去了。哪里好了?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大把的是,爷喜欢听话的,听话的就更多了,可偏偏就要她。
舒默此前对此无解,中间多少明白了一点,现在吧,有困惑了。还是觉得忻奶奶配不上爷,这么个小麻烦精值得爷百般呵护吗?
不过毕竟他这条命是多亏了她,所以舒默对安姑娘的语气刻意好转了几分。
衣服被安以然拉开了,紧实的泄上横了一条狰狞的疤痕,看得出那把刀插得有多深,整个腹部几乎都被横割了,像绑了条麻绳。
安以然面色有些不忍,抖着手往疤痕上摸了下,抬眼望着舒默,小小声的问:
“它还不痛不痛?”
舒默那心,渐渐的又开始融化了。安姑娘的眼神就跟小鹿一样,带着小心询问的目光,似乎挺不忍心揭他伤疤似地。
“不痛。”舒默动了下嘴皮子,还是吐了两个字出来。
舒默在感动的当下安以然说了句特别煞风景的话,她说:
“那天伯爵公刀子割进去的时候我特别为你担心,担心刀子把你的肠子划破,然后大便像血一样从肚子里露出来……”
安以然说这话时候还特别认真的抬眼,望着舒默全黑的脸,接着说:“应该会感染伤口的哦?如果伤口被感染了,一定不会好得这么快。”
舒默狠狠咬动了脸上的肌肉,捏了下拳头,这女人……他给她一拳吗?
安以然又抬手去戳舒默眼珠子,舒默直接闪躲开:“姑奶奶,你是很惋惜我没死成是吧?”
安以然收回了手,眼皮子一挑一挑的,睫毛跟着眼皮子的动作一翘一翘的,很是俏皮,下巴微微上扬,不高兴的说:
“碍,你怎么能这么说碍?我很关心你的,我只是好奇你的眼睛是真的还是假的……舒默,眼睛坏了也能换吗?你眼眶里面不是假的眼珠子吧?”
“你今天上衣蓝色,裙子蓝色,鞋子蓝色,衣服双排扣,袖子被你挽了起来……”
“碍,好了好了,是真眼睛,我知道你能看得到,我也没有怀疑你呀。”安以然打断舒默的话,晃着头说。
舒默斜眼看了眼安以然,顿了下,压低声音道:“有件新奇好玩的事,你想不想……”
舒默俯身脑袋凑近安以然,俩勾肩搭背的商量着大事。
大事商议完之后,安以然朝舒默伸出手去,“成交!”
舒默正儿八经的握上,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意:“合作愉快。”
跟舒默达成共识之后,安以然这几天过得特别痛快,天天往外面溜。当然,谁都不知道他们出去了,他们都是掐准时间回来的。
沈祭梵在家的时候,安以然乖得不可思议,这倒是让沈祭梵对她刮目相看了。她心情好了,爷当然也高兴,晚上搂着安以然咬上她圆嘟嘟的嘴巴,边问:
“来,说说,什么事情让我的乖乖最近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