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的房间现在是婴儿房,以后就是给小安绵准备的。安以欣的房间现在是张可桐和张书桐两兄弟住,张书桐在外面租了房子,就张可桐一个人住。
安以然现在回来,孝子的东西就都得搬进安以镍夫妇的房间。
所以杨可抱着孩子上楼时,推开门差点没把她给气死。小安绵多少的玩具啊小床就占了不老少的位置了,加上那些个占大面积的车子啊,大大小小的公仔啊,卧室里摆得满满的,简直没法儿下脚。
抱着孩子转身进了安以然房间,安以镍和安母还在给收拾呢,整理得干干净净。
杨可是有意见得很,那么大的人,她没长手不能自己收拾吗?用得着你们娘儿俩给收拾?又不是亲生的,你们这么给大献殷勤,人家记你们的好嘛?
“妈,忻房间这么空,放点儿安绵的东西在这里怎么不行了?你看看把我们房间堆得,全都是东西,脚都没处儿下。妈,女儿回来你就这么不待见儿子媳妇了?忻一个人一间房间,我们三口人一个房间,东西还全都堆进去,要不要人过了?”杨可站在门口对着里面婆婆喊话,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出声儿的。
她也是记得安以然的好,可以说她就是安以然一手带起来的,要不是安以然,她也不会跟安以镍认识。在三人行成立之初时,就安以然给她撑着,她才做下去。
可当初那点恩,总不能让她记一辈子吧。如今成了一家子,是要过日子的,没道理女儿一回来,就当祖宗呀?到底这个家,谁才是该享受的人?
杨可本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可结婚后就没出去上班,就在家带孩子照顾老人,家里大大小小的开支都从她手里拿出去的,安以镍赚的是都归她管,可安以镍那是她男人啊。她男人赚的钱,凭什么养一群闲人?
没别的事儿做,重心全往生活上转移,一双眼睛看的就只是家里这点儿事。她可不管你当初是否对家里贡献多大,她知道如今这么一大家的人,吃的穿的用的,全是她男人挣的。平时就对张可桐有诸多怨言,如今又添一张嘴吃饭,心里能好受了才怪。
要是这忻子是带着千万财产回来,那还差不多,可人家清高,净身出的户。
不是她有话说啊,离婚就离吧,现在的人,离个婚司空见惯了,可你离婚不能给娘家给别人带来负担啊,又不是孩子不能自理红色警戒之民国。
杨可抱着孩子,脸子拉得老长。在楼下勉强撑着脸,可背过人脸子就拉下来了。
“你忻才受了那么大的苦,回来不让她过个清静?安绵那么多东西放这个房间,你存心让你忻心里添堵是吗?”安母语气有些凶,杨可才进门那段时间表现还挺好,这一年来真是越来越没把人放在眼里。
她就是觉得全家人都靠她老公在养呗,可弄清楚先,她老公是谁的儿子。
“那也不能全放我们房间吧?妈,你没看到我们房间都堆成什么样儿了吗?真是……”以前不是听说不待见这个小女儿嘛?现在倒是跟亲生的似地。
安母把床单铺好,拉扯着褶皱的地方,转头堵了媳妇一句:“嫌挤就把东西往地下室放,你闺女的东西,不放在你房间里,难道想放在我房间?你公公腿脚不方便,要是绊着摔了怎么办?”
安父这一两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倒是安母从被大女儿的事情打击中恢复过来后,身体锻炼得硬朗了。安父出院后身体一直不好,下楼也需要拄着拐杖才行。
杨可冷笑了下,说:“妈,到底忻是你亲生的,还是我老公和绵绵才是你亲生的?”都已经过气的人,被人甩了,这样献殷勤,还有屁用。
“谁都是我亲生的,大媳妇,你那心眼子也别放那么小,安家不是你忻子当初顶着,你现在能有别墅住,能有好车开,能有大把的钱贴娘家?别那么不知足,我安家的女儿,我怎么对待,你有什么资格说?”安母斜了杨可,当着老儿子的面她也这么说,事实就如此,安以镍现在要再当狼心狗肺的畜生,她豁出去不认这个儿子,反正她安家的血脉不靠这媳妇的孩子来延续,她还有个带把儿孙子。
安母现在对杨可意见大了去,当初那么急着要结婚,不就是说肚子里怀的是孙子?结果好,都瞒着,她娘家也都帮着瞒着,生出来个丫头片子谁都推责任。孙女儿生了,安母当然会想自己的大孙子。
那边叶芳带着孙子两母子过得清苦,再看看家里这个,整天作威作福,一副慈禧太后的姿态端着,谁花你一分钱了?钱是从你手里出去的,那钱是你挣的?别把自己看太高,安家将来是来继承家业还不一定,大孙子长得好得很。
要不是安以镍不同意,安母早就把叶芳母子接回家来了。
可惜……唉,得,男人嘛,哪个不爱年轻漂亮的?杨可比安以然就大一岁,模样自然比叶芳好了去,安以镍哪会舍得用娇妻换黄脸婆?当然不会同意。
“行了妈,她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心。等会我回去收拾下就好了。”安以镍看他妈来气了,赶紧出声插了句,又回头吼门口的杨可,道:
“闲着没事干煮饭去,中午多弄两个菜,我妹妹再怎么样都还是安家的人,你别吃多了在她面前乱喷,你那嘴巴要管不住小心我抽你。”
安以镍一吼杨可就不敢出声了,抱着女儿转身下楼。心里狠狠骂着:“死男人,就知道在你妈面前装,我让你横,晚上要给你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