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丽这几天急得像个疯子一样,四处乱撞校园全能高手。
安家二小姐私生活放浪,吸毒上瘾,贩卖毒品被警方逮捕,这事儿早在第二天一早就被吹得满天飞,只要在这城市生活的人,想不知道的都难。
事情闹得很大,无论钱丽再怎么求她爸都不肯帮忙,毒这个东西商人一般都退避三舍,这个东西一旦牵扯上,没关系的都会变成有关系,谁管你是黑是白,做生意的基本上都不会去冒这个险。
钱丽没办法,只能找上孙烙。
孙烙这两天也在为这事奔波,可他同样没办法。
他出来这么多年了,当然认识不少能说得上话的腕儿,可那些权势在手的人谁没点儿污点?这要是被这事儿一牵扯,指不定会被警方翻出什么别的来,再者,毒这个东西在这个圈儿里是忌讳的,一旦沾上,那就黑了。
孙烙求了不少人,前面谈得都挺好,可一到他把这事一说,对面那立马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了,打着官腔说:
“孙少啊,你看,要是别的什么事儿,无论再大只要你一句话,叔叔我都给平了,可这事儿……”
孙烙能不知道这些老家伙都是看在他家老爷子的面上?不答应出面总不能让他抄把刀架人脖子上吧。
这事情拖一天,孙烙那心就被折磨一天。
孙家知道他在管这事儿,早就把话给出去了,圈里的人谁也别帮,他要是还继续的话,滚出孙家。
孙烙基本上就被斩了左膀右臂,不是他没人,而是这事被曝光得太狠,媒体每天都盯着。
这事儿不仅仅是欢场中吸食毒品“助兴”的事,往深里挖都是高门里的肮脏交易。接二连三的报出了豪门阔太吸食毒品,富二代吸食贩卖等等,这事在上流社会中已经掀起风浪,被牵扯出来的人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大家都提心吊胆的躲着,生怕哪天被熟人乱指正,再没犯事儿进一趟局子这人就黑了。
就跟蝴蝶效应一样,这些所谓的大人物谁身上都带着身家多少亿的资产,背后是什么什么公司,这要是被一盘查,媒体乱描一通,股价跌了,公司资金链断了,小的影响是几家公司营运成问题,大的就是整个股市被波及,甚至整个经济都会受影响。
孙烙以往的路子太过平顺,就没有什么事儿是做不成的,现在四处碰壁,看明白了,没有老爷子,他是真的什么都做不成。
孙烙走投无路,他是不可能看着安以然出事,在局子里多呆一天都不忍。
那晚上他进去看了安以然,她就那么无助的把自己蜷缩在墙角,头发凌乱,紧紧的抱着膝盖,埋着头看不见头脸。
孙烙就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落荒而逃。
心脏就像被人用掌捏住一样,痛得窒息。
原来他是这么没用,还在狂妄什么?无能为力,处处受制的挫败感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如同一盆子冰水将他泼醒,看清了现实,他,什么不是。
孙烙双眼通红,已经在骊山别墅区某栋豪华别墅外等了整整一夜。
魏峥再次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他站在孙烙面前,有些为难的开口:
“孙少爷,你还是回去吧……”
“魏峥,我知道沈爷回国了,昨天我查了他的航班……让我进去吧,我孙烙被打断骨头的时候都没求过人,现在,我求你,让我进去。”孙烙声音低哑,透着恳求和疲惫。
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昨日的狂放不羁已不在,今日的内敛与谦卑让他变了一个人。
魏峥依然面无表情,似乎并不是故意为难他。
孙烙曾经得意的时候,不求人的时候见到魏峥可从来没怎么正眼看过,他眼里魏峥一类的再怎么有本事,那都不过是沈家的狗,跟他身份悬殊。
现在,这样的想法不在了。
“孙少,请回吧。”魏峥再次不带表情的陈述。
孙烙咬紧牙关,猛地往里面冲去。魏峥动作敏锐而快捷,如风一般即刻拦在孙烙面前。孙烙手上有几下拳脚功夫,可他这本事仅仅是对付普通人的,对上魏峥这类从魔鬼式训练中走出来的人那就显得很拿不出手了。
几乎一出手就被魏峥制住,孙烙双手被反制在后背,脸色激得紫涨。
“孙少爷,得罪了,爷吩咐过,不想被人打扰……”
“魏峥,爷让孙少爷进去。”肖鹰的声音即刻响起。
魏峥愣了下,很快松开孙烙退开一边。肖鹰上前点头问好:“孙少爷,请!”
……
沈祭梵的动作迅猛果断,以雷霆之势介入这件事中又毫无任何蛛丝马迹的全身而退。几乎一夜之间上流社会中掀起的风浪平静下来,各报刊杂志也在一夜之间销毁有关报道。
安以然的案子主犯被抓获,正是当晚出现在安以欣包厢的几个男人。只是没供出安以欣,几人口供一致,统一承认当晚安以然只是个意外,本来想将货暂时藏在她包里,至于她为什么会吸食到k粉这个几人都说不知道。
主犯被抓,安以然只要交代清楚为什么会误食毒品就可以被保释出去,然而她却一直摇头说不知道。
警方综合案犯的口供和安以然受害者的身份没有再继续追问,或许有隐情,可受害者本人不愿追诉,案犯几人都指认她是无辜者,所以获得保释。
孙烙亲自去接的她,安以然刚被放回去。
她以为还会这里呆很久,这几天她把事情前后想了很多遍,加上刚才警官说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