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过你长得真俊美,你是天仙下凡吗?”看了一会儿,身在篱栏外的楼兰疑惑的问墨夜,顺手推开了篱栏的木框,走了进来谁说人妻不傲娇[重生]。径直走到墨夜跟前,楼兰竟然伸手朝着墨夜的脸抚去,白净如玉的手停留在了墨夜的脸上,“真俊逸呵。”
“姨母恶魔老公17岁。”墨夜怔怔的喊出口,脸上一片错愕和不可置信,眼眸中更是升腾起一股骇意。
“姨母,你是姨母?”墨夜显然有些激动,紧紧的抓着楼兰的胳膊,脸上更是一片骇然。
“你抓疼我了,快放开我。”楼兰紧阙着秀眉,墨夜的激动让他有些分不清力道轻重,让楼兰的手臂一阵生疼。
墨夜惶惶的松开了手,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的楼兰。
那是赫连清逸的母亲呵,他的姨母,天罱国太后楼氏的亲妹妹。
可是,为何她会在这里呢?
当年....
“姨母,是你么?我是夜儿啊,你不认得我了么?”墨夜一脸的激动,声音里都带着几丝颤音。
“我不是你的什么姨母,请你离开。”楼兰的脸上出现一片恍然之色,眼神一片空洞,没有一点焦距。墨夜心一沉,定定的盯着楼兰。看了许久,墨夜才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楼兰道,“姨母,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么?”
楼兰歪着脑袋盯着墨夜,模样像极了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脸上一片茫然之色。
“我应该认识你吗?”楼兰看着墨夜,眼里一片迷茫,墨夜想要从那份迷茫中找出一份隐藏都无法窥探出来。
“我是夜儿啊姨母,小暫蜃钕不独底乓棠傅囊苟啊。”墨夜的声音有几分凄凉,甚至有几分心痛r我道母?
突然在天罱国的后宫里见到往日自己最敬重的亲人,墨夜心里的激动可想而知。可是,他认识眼前人,眼前人却不认识他了。他的姨母,根本就不记得他是谁了。
墨夜倏的想到一个人,忙拦住楼兰想要进木屋的步伐,“姨母,你知道赫连清逸是谁么?”
“他是谁?”楼兰怔愣的看着墨夜,反问。
墨夜深深被打击了,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记得了。
“姨母,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来天罱多久了?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当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怎么现在却在这里呢?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墨夜想要知道的太多了,疑惑的也太多了,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姨母。
在他的印象中,姨母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在了昭夏先皇赫连锦瑞亲赐的毒酒下。
那暎他足足抑郁了三年之久,不和人言语一句,整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言不语,变成了一个颓废的人v钡饺年后,他才从那种伤痛中走了出来,慢慢的变得坚强?
墨夜甚至不知道,为何他自小便那么喜欢赖着姨母。从能颤颤微微的走路到他长成一个英俊的少年,他都喜欢跟在姨母身后,做姨母的小跟屁虫。那暫捅淼芤黄穑两人过得无忧无虑快乐自在,觉得只要有姨母的地方就是一切?
可突然有一天,姨父,也就是昭夏的先帝赫连锦瑞亲自端着一杯鸠酒逼姨母喝下去暋?
眼睛微微扯痛,墨夜忙抬头看天,被烈日晃了一下眼睛,眼角瞬的滑落下一颗泪珠。
他记得当暱薜眯斯底里的,和表弟一起恳求姨父放过姨母。可姨父却是连眼皮都不誶幌拢亲自将那杯鸠酒灌进了姨母的口中t谒和表弟哭得肝肠寸断暎亲眼看着姨母口吐黑血倒了下去。
从此以后,他的快乐没有了,他的阳光也没有人,整个世界变得暗无天日。
之后,他便被父皇接回了天罱。
而暩舳嗄辏他竟然还能亲眼看到姨母站在自己的面前,虽然她好像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可墨夜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姨母,他最为依赖也最为敬重的姨母,从眼前人身上透露出的那种让他心安的感觉从小到大都未曾变过?
鸠酒...
“姨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到了天罱皇宫呢?为何母后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你呢?是不是你饮了鸠酒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墨夜有些难过,伸手揉了揉两只眼睛。
楼兰只是看见墨夜,却并不作声。
墨夜往后退了一步,楼兰越过墨夜,朝木屋内走去。墨夜迈开步子,也不管楼兰是否应允,径直跟在楼兰身后也走进了木屋内。
屋内的布置很简陋,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再加一张木床。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简陋,却唯独在木床的正上方,挂着一个用锆石作成的边框镶嵌的一扇挂屏。屏风上画着一位美颜如玉的女子,手持执扇浅笑倩兮。墨夜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一阵酸涩。
那挂屏上的女子,可不就是姨母么?
虽然如今姨母已是半老徐娘没有挂屏上那女子美艳动人,可那一双灈水清眸仍传神,那是楼兰身上唯一没有变化的地方了。还是如当年那般的波光流转,那带着柔和的眼神似乎能将冬日里的积雪给融化成一滩湖水。
看到挂屏上的女子,墨夜更加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姨母了。
“姨母,跟夜儿走好不好?夜儿带你离开这冷宫,夜儿亲自来照顾你,可好?”墨夜走上前,主动拉住了楼兰的手。楼兰面色一滞,怔怔的低头看着墨夜抓着自己的手,“我不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