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到羽含烟,从茅屋内冲出来的冯谦也俱是一惊,声音里充满了恶意的嘲讽和尖锐的凶狠。
“老爷。”羽含烟听到冯谦的声音缓缓缩下手,一脸惊慌失措。“你跑这里来做什么?”冯谦大跨步走上前,与羽含烟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有些惊恐的看着冯谦,羽含烟突然看到冯谦鞠偻的身子挺立了几分,身材变得与之平常要挺拔一些,竟有些修长了。
看来刚刚冯谦的确受到惊吓了,不然也不会忘了要掩饰。羽含烟一瞬不瞬的盯着冯谦,灈水清眸里布满了疑惑。
“老爷,屋内是何人?”羽含烟倒退几步,罄凉的鞋底里早已被雪水打湿,冷得她身板瑟瑟发抖。
“放肆。”冯谦一声低喝,脸上却是神情自若中带着一丝狠戾。看到此,羽含烟知道,屋内的人已经走远了,冯谦这般自在的神情只怕是不用担心会被自己撞破屋内人的真面目。
“嫣儿不敢。”羽含烟低下头,一双冻得僵硬发白的手指互相缠绕,显示着羽含烟此刻内心满满的不安。
“一个大姑娘家的怎可到处乱跑,安分守己才是你应学的贤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不希望从第三人嘴中说出来,不然也休怪我不顾父女情谊。”冯谦冷冷的看了一眼羽含烟,混沌的眼眸里竟是那般的深遂,让羽含烟有种陷入了潭水中无法自拔的恐惧感。
不等羽含烟反应过来,冯谦已经转过身,绕过茅草屋的一角,消失在梅园中。羽含烟发愣的看着冯谦的背影,刚刚那一切似乎只是出现的幻觉,冯谦依旧鞠偻着身子,灰色的衣袍迎风扬起瑟瑟直响。
“我只是想解开一些谜团罢了。”待冯谦走后,羽含烟嘟着粉唇看着此时空无一人的梅园,和面前突兀的茅草屋,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教她不愿就此离开梅园,想进入茅草屋内一探究竟。
碧绿的翠烟及披在外面的锦裘小袄已被积雪浸湿,垂直沉重的垂挂在羽含烟的身上。不顾身上肆意侵袭的寒意,羽含烟大着胆子走到了茅草屋那唯一的入门处。
木门上用草藤绑捆着排列有序的茅草,只因门是虚掩着的,倒是教人一眼便看了出来。如若是紧闭上锁,只怕会让人误以为这间茅草屋是没有入口的。
轻轻推开木门,带有锯齿的茅草咯得手指隐隐泛疼。轻启莲步步入屋中,放眼望去却是空空如也,连最简易的家具都未曾摆放。
在原地转了个圈,羽含烟这才惊觉。难怪自己刚刚靠近屋外就会被屋内人发现,原来在外面看茅草屋状似紧密无缝,但从屋内看,却在草根间生出无数的空隙来,倒是教屋内的人能一眼就看清屋外是否有人停留。
除了空无一人的茅草屋,羽含烟鼻息间隐隐闻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似香似苦,教人道不出这是来自何物的气味。
“难道是刚刚屋内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息?”羽含烟耸了耸灵巧的俏鼻,脑中隐隐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却找不到连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