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各位姐姐妹妹,含烟虽然身为后宫之首,可也和姐姐妹妹们一样,同样是君上的女人。只是我的身份要较之姐妹们特殊一点罢了,可我从未觉得自己比你们高人一等。进了这四堵围墙,大家都同是天涯沦落人,除了为君上分忧便是好生的照顾着这个帝王。我羽含烟从不会失宠而娇,或是将众姐妹贬低。在我的眼里,大家都是一视同仁,我希望姐妹们也可以这样的对我。”
羽含烟说完,低头看了看楚俏。
“说到此,想必姐妹们也知道我为何要让这奴婢掌嘴了。这后宫之中,最见不得的就是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而你楚俏,身为我身边的贴身侍婢,不仅不知道做宫婢的本分,还故意说出那般冷情的言语教大家寒心。你说,本宫是不是该惩罚你。”
楚俏抬头,拧了拧秀眉。“娘娘,奴婢知错了。”
“楚俏,本宫不想与任何一个人为敌。后宫本就是非多,大家都是可怜人,今天这两巴掌算是一个教训,若是日后你仍是不知悔改,可就别怪本宫不顾主仆情份了。”
“是,谢娘娘恩典。”楚俏双手撑地,匍匐于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起来罢。”羽含烟摆了摆,手中的浅黄色纱绢被风撩起了一角,如一只浅翩的蝴蝶。
楚俏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站起,羽含烟转过身,踱开步子往前迈动,楚俏徐徐抬头,楚楚可怜的看向众嫔妃,泫然欲泣。
众嫔妃看着楚俏,有人眼中露出了怜悯之情,有人脸上则是讽刺,有人则是眼里带有恨意的看着羽含烟的背影,有的只是当看了一趁戏,嘴角噙着生冷的笑意。
楚俏不安的低下头,乖乖的跟在了羽含烟的身后。
这两巴掌楚俏是暗暗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会十倍的还给羽含烟的。楚俏在心里发了毒誓,想起刚刚有人眼里迸射出的恨意,楚俏觉得自己今天所受到的这点惩罚,算是值了。
终于,这个风平浪静的后宫,很快就又要上演着雪雨腥风了。
不管她们如何的斗得头破血流,自己只需要站在后面看着就好,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自己再给她们致命一击。到时,自己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想想,楚俏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却又疼得拧了拧眉。
牵动了刚刚被掴的地方,楚俏咧了咧另一边的嘴角,双手握得更紧了。
景/春/宫就在凤栖宫的隔壁,只需要走上一小段路便到了景/春/宫的大院外。
守在院外的两名太监见是羽含烟和众嫔妃,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娘娘请安。”
“起来罢。”羽含烟淡淡的看了两名太监,抬步就往院子里走去。
“皇后娘娘,请止步。”两名太监异口同声,羽含烟诧异的停住了步子,转过身。两名太监走上前来,其中一人羽含烟认得,似是很得梦妃的赏识,经常带着他到处走动,见得多了,也就记下了。
“绮天,为何要本宫止步?你们娘娘呢?”
被叫做绮天的太监半弯着身子,双手抱拳。“回娘娘,主子昨儿个感染风寒,今儿身体抱恙,还未起榻呢。”
羽含烟点了点头,“本宫见她未去凤栖宫,料想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便领着姐妹过来看看她。她可还好?有没有请太医过来看,严不严重?”羽含烟着急的问,绮天被问得一时答不上话来,半晌不作声。
“怎么了?是不是梦妃病得太厉害了?你到是说话呀。”羽含烟有些急了,绮天抬头,却不敢直视羽含烟。“回娘娘,奴才也不知道主子到底病得有多严重,这早上送进去的早膳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却是一点也没有吃。”
羽含烟一惊,看向身后的众嫔妃。“姐妹们,梦妃身体抱恙,咱们去看看她罢。”
“全听皇后作主。”众嫔妃齐齐福身,羽含烟听罢,悠然转身。
绮天唉了一声,羽含烟全当没听到,径直走进了院子里。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皇后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来咱这景/春/宫了?”绮天不安的在院子外来回踱步,另一名太监也是一脸的无助。
“小的还是去给娘娘汇报去。”绮天说完,拔开步子就往里跑,经过羽含烟身旁时,羽含烟手一伸,将绮天拉了回来。“你这奴才,怎的跑得如此急?是出何事了?”
绮天不安的僵直了身子,身子瑟瑟发抖。“没,没事。奴才莽撞了,娘娘恕罪。”
“你退到一旁吧,本宫自己进去看你家主子就是了。”言下之下就是让绮天乖乖的站着不要动,她们自己可以进去。
绮天一听,顿时吓得脚都软了。虽然语气不甚严肃,可怎么听都是吓得一身白毛汗。
“是,娘娘。”绮天不敢违背羽含烟的意思,只得退到了一旁,乖乖的站着。
羽含烟领着一众嫔妃往后殿走去,还未走进后殿,便听得里面传来嘤嘤传唱声。“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凄楚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