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欢喜,你是疯了吗?随便带个猫儿狗儿就想要我把五毒卷交出去?”
馥雅阁顶楼陡然爆发出一阵怒吼,似要将馥雅阁的屋顶给掀了神级保管员。
楼下前来看病的人被唬了一大跳,而忙前忙后抓药问诊的大夫和小厮则是一脸淡淡然,已经见怪不怪。
他们当家的脾气就是这么火爆,一句话没说对就会被她从屋子里扔出去。方才瞧见公子欢喜领着两个姑娘进去,真真是可怜两个娇俏的人儿,这会儿肯定吓得发抖呢!
絮飘飘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利落长裙,素手一扬,大剌剌地坐在书案之上。一双明媚的丹凤眼上上下下将公子欢喜身后的沈从容扫了一遍,眼底满是鄙夷,“哼!”
素来清淡的公子欢喜也很是无奈,这边被老大要求不能说出去,那边絮飘飘这个爆裂性子又得瞒着,实在为难,“飘飘,她身上有老大玉扳指,难道你不记得老大……”
絮飘飘一听公子欢喜提起方景瑜,眼眶突然就热了。她没好气的骂道,“就是因为我听老大的话,她说这本五毒卷上多是伤人的制毒方法,所以才不许任何人碰。如今这个女人想要,就随便给?你是被她灌了什么**汤了?”
虽然被絮飘飘轻视,可沈从容还是觉得心底暖暖的。絮飘飘性子虽然爆烈,但人却是极好,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不过要是过早将自己是方景瑜的事情说出来,恐怕是适得其反。
想到这里,沈从容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稳稳地走到絮飘飘的身前。那笑容,那动作,还有那眼神,居然让絮飘飘感觉莫明的熟悉。
也就是这一刹那的分神,竟让沈从容轻而易举的近了自己的身。絮飘飘还没有反应过来,沈从容便利索的从她的发髻间抹下一根银簪,死死的抵在她的喉咙。
公子欢喜一怔,老大这是要做什么?虽然他知道沈从容借尸还魂以后,有了武功,但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流利。看样子,武功应该在絮飘飘之上才是。
絮飘飘错愕之间,被人把住了命脉,当即气的脸色涨红。
顾不得脖子上还有致命武器,素手一扬,袖子里面如蛇一般窜出一道红色的长鞭。长鞭如灵蛇飞舞,在空中抖了抖,便要朝着沈从容而去。
“自己人,别动手啊!”公子欢喜万般无奈,却阻止不了两个人的动作。
沈从容配合的扔掉手里的银簪,纵身一跃,立在书案之上。絮飘飘紧随其后,一条鞭子在空中抽的“啪啪”直响,一甩过去,书案登时破成两边。
在屋外守着的连翘听见响动,正要推门而入。只听得一声轰响,面前的大门被人一鞭子抽成了两段。
连翘吓傻了,半响之后回过神来,哭喊着要找沈从容。却不料被迎面而来的公子欢喜一把捂住了嘴,强行地拖到了二楼会客室。
“甭管了,我都管不了,你去凑热闹只会让人给撕了。”
连翘焦急万分,看着悠闲品茶的公子欢喜,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楼上打斗的声音,还有东西破碎的声音,听的她心惊肉跳。无奈面前的男人不但不去管,还把自己囚在这里。
想着,连翘嚎的更大声了。
“轰隆”一声巨响,连接二楼与三楼的隔层猛地让人砸开了一个洞。一抹大红色贴着一只柜子硬生生的砸在连翘面前,吓得她一口气差点没回过来。
一阵灰尘浮起,接下来便是轻微的咳嗽声,红色身影缓缓的站了起来。
公子欢喜目瞪口呆的望着即将突破青阶的絮飘飘被老大打了个落花流水,心底又是惊又是忧,甚至还有一丝丝酸涩:老大已经这么强了呢!
“x,这女的武功还挺不错。”絮飘飘蓬头垢面,就连衣服也被扯坏,露出纤细的肌肤。很显然,那是被她自己的鞭子所伤。
沈从容一袭浅紫色长衫飘然而至,稳稳的落在絮飘飘身侧:她知道絮飘飘的武功底子,所以出手有分寸,一直就没有伤到她。
玉扳指在白皙的指尖把玩,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飘飘,你不是最恨有名无实的人么,如今我可有资格拿这个玉扳指?”
絮飘飘心底虽然对这个纤细的女人有些佩服,可总归老大的位置谁也不能撼动,她冷哼着,从怀里摸出一个指尖大小水晶坠子,扔给了沈从容:“五毒卷可以给你,但是要我承认你是我们的当家,这一辈子,你都休想!”
说完,絮飘飘便转身消失在众人面前。
公子欢喜有些无奈的起身,“老大,为何你不把真相告诉飘飘?”
沈从容摩挲着手里的水晶坠子,“现在时机不到。”絮飘飘性子烈,这种事情还的她先接受了沈从容这个人之后,才有机会实现。凡是操之过急,总是会不妥的。
“欢喜,晚上的事情可安排周全了?”沈从容出了馥雅阁,下意识的回头一望,果不其然的从三楼的窗边瞧见了一抹大红一闪而过。弯了弯嘴角,她定定的看向公子欢喜。
“我办事,你放心。”公子欢喜仿若也看见了方才的那一幕,嘴角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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