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眸光里面闪过一抹寒意,冷冷的开口。“冲动?哼,我不冲动。”
是的,她早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了。
“所有言论似乎都对公子欢喜不利,不过我若是想他出来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即墨无双面上带着冷意,沈云苓算不得什么,只是她背后的人居然敢动自己的人,看来自己有些事情做的还是不够呢,“只是……”
“我知道,”沈从容压根儿就不知道即墨无双已经大剌剌的将她划入了自己人的范畴,“沈云苓要对付的人是我,只是,她想出这么个计谋来,也真是难为她了综琼瑶之历经昼心。”
沈从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沈云苓从来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如今她能够通过自己找寻到公子欢喜这条线,这就说明她身后一定还有别人。
而至于那个别人是谁,她沈从容早晚都得查出来。
即墨无双眸光一亮,似乎满眼都是这个志气满满的小女人。
“一个沈云苓,我自然不会放在眼底。原本还念着她是父亲的女儿,放她一条生路。既然她这么急于寻死,那我就成全她。”沈从容清冷的眼底闪过嗜血,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识相的。如果想要别人醒悟,那就只有让她吃更大的苦头。不然,他们永远都不会安生。
看着沈从容这个样子,即墨无双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这个女人,跟普通人根本就不一样。这事若是摊到一般的女儿家家身上去,说不准就要被吓的花容失色了。
“不过不管怎样,我得去狱中看看欢喜。”沈从容眸光里面闪着一抹玩味儿,说罢就转身往外走。
听了这话,即墨无双竟觉得胸中有些憋闷,他虽然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还是淡淡开了口,“天快要黑了,我陪你去吧。你在门口等我,我去牵马。”
说着他从身上褪下一件黑色的披风,本想亲自替沈从容披上,可是看到沈从容复杂的表情,手又僵在了半空,只是递给了她。
沈从容接过了披风,向即墨无双笑了笑。这一笑,恰如一朵初升的阳光,直射进即墨无双的心中。眼神的交汇就在一瞬间,突然之间,二人仿佛相识已久的恋人般彼此深情注视着。
“你不用去牵马了么?”沈从容眨巴了明媚的眸子,先一步开口。
“你等我。”回过神来的即墨无双只觉得耳根微微有些热,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沈从容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因为她清楚地看到,即墨无双转身的瞬间,似乎脸红了:即墨无双那个表情好可爱……
夜风中,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共骑一匹白马在街道上穿行。男人面若桃花,女子身子姣丽,容貌更是上流,一男一女仿若神仙眷侣一般,叫人不敢侧目。
顺天府大狱,阴暗潮湿。丝丝寒意从牢狱深处冒出来,让人徒添几分阴森冰冷。里面不时传来了一阵阵受刑人员的哀嚎声,求饶声更是让听着的人毛骨悚然。只觉得这不是在牢狱,而是在十八层地狱一般。
沈从容在即墨无双的打点下顺利进来,她才刚迈开步子进来,就是铺面而来的一阵寒气夹杂着各种难闻的味道。
沈从容不适的蹙眉,有些反胃的感觉。
“你还好吧?”即墨无双敏锐的察觉到了沈从容的不适,开口询问。
“没事。”沈从容眸光闪了闪,秀眉微微蹙起。
两个人跟在狱卒的身后,均用黑色披风遮了脑袋。那狱卒没有认出即墨无双和沈从容来,只当是天香楼里面的掌柜小厮过来了。
“这里是大狱,可不比外面,多少人就是活活在这里被逼死,哼,要想好好地活下去,那就别犯什么事。”带路的狱卒不断地啰嗦着,不时扬起手里的皮鞭,吓唬那些还在嚎啕喊冤的人。
“到了,公子欢喜,就是这间。”狱卒把他们二人带到公子欢喜的牢房门口后说道,“二位,这是靖远侯府的犯人,咱们这些小的着实有些为难……”
看见狱卒吞吞吐吐的样子,即墨无双了然他的难处。他们会来,那就代表沈云苓也会来。于是他对狱卒使了个眼色,塞给他一锭银子,“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待太久。”
狱卒也不推辞,将银子接过来之后,便点头离去了。
“老大,你怎么来了?”公子欢喜看见沈从容和即墨无双来了,有些惊讶,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当然是来看你啊。”沈从容不动声色的开口,打量了一下四周:牢房都是木头的结构,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牢靠,劫狱的话一点都不难。
“老大,你不要乱想。”公子欢喜似乎看出了沈从容的想法,不赞同的道:“老大,我要是真想出去,恐怕你这会来根本就见不到我。”
“你的本事,我当然知道。”沈从容怔了怔,这个时候公子欢喜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就说明他的心情并没有那么坏。于是她也笑了笑,那一抹笑意暖暖,犹如春日里明媚的阳光,照亮了这阴暗的角落:“只是在这个地方,你不觉的委屈么?何况,还是因为我的原因。”
“老大,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不想出去,就是想看看那个沈云苓死的有多难看。我知道,她已经惹怒你了哦。对于别人惹怒我们老大的下场,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公子欢喜轻松的说,仿佛自己不是在狱中。
“是么?”沈从容眸光一闪,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想看好戏的,我会满足他;自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