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瑾和紫鸢躲在一处,四名护卫分别占四角,形成了一个保护圈校园全能高手。荣瑾抬头看着刀光剑影里,互相打斗的人群,心里竟生出一股悲凉来。若论是罪责,她韩家一门何曾有罪。大家不过各为富贵罢了。但,薛氏不容她们,家中又有人出卖家族。她才沦落至此田地,可怜家中母亲如今被囚在家,不知该是受了如何的委屈。
荣瑾正值伤心,紫鸢却已然是心急如焚。双拳难敌四手,渐渐两方人马拉开了差距。四名高手或多或少都挂了伤。这铜墙铁壁也渐渐出现了空隙。“小姐,总在此处留着,也不是办法。奴婢为您做掩护,您还是尽快逃出去吧。”
“不可。”荣瑾沉吟道,“我已派玉函去通知子敬了。若是离了此地,只怕他寻不到我。且外边比起沁春居更凶险万分也未可知。”
今日乃是三十,府上众人早已去了京都的白马寺祈福还愿。白马寺地处偏郊,一来一回多有不便,定是要留宿在哪里一晚的。可,见今日公公是早有准备。而婆婆便是刻意制造了这样一个府内无人的时机!
说话间,一把刀便隔空飞来,直逼向荣瑾的天灵盖。危机之中,紫鸢挺身而出,徒手将那刀给握住,才免得荣瑾一死。
“紫鸢!”荣瑾忙将她的手掰开,手上的伤痕足有三寸长,深可见骨,血流不止,十分骇人。这样比得要包扎止血,否则紫鸢恐失血过多,这条手就废了!荣瑾将身上带着的披帛解下来,将伤口大动脉的血管处积压包扎,在将她整只手都严严实实的包起来。她虽然没学过医术,可是从前的时候总听爷爷讲一些登山的趣事儿,心里也记住了一下应急措施。
紫鸢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日光射在的雪上,泛出银白的光泽。将她的脸渐渐模糊了。金铁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荣瑾焦急得等待着。
快来呀,子敬。我唯一的希望便是你了。你一定要来呀!
在这样的等待中,便是一秒都如同是万年一样漫长。越想,她便越发的害怕。算着时辰,便是玉函一来一回也该回来了。
难不成玉函在路上被什么人给截住了?!
又或是子敬不在家!
难不成,今日的一切都是他默许的?他迟迟不来,是妥协了么?毕竟是他的父亲,他最重孝义。
可想起昔日种种,他不喜为了她和自己的母亲反目。更是处处维护她。且,护卫还在。他亲自任命的护卫死士,为维护她的安全便是粉身碎骨都会护她至死。这也是他的心意。
不,他不会的。她握紧拳头。他不会的。他一定会来救她的。
她仰着头,望眼欲穿,没有任何一刻更加希望他的到来。
像是一束绿色的光芒,从门口照射进来。她遥遥望见他,他手执一把银弓,箭无虚发,每一箭都射中一个人,将那些家丁全然射到在地。
他踏着步子,一步一步走近她。仿佛那些刀剑,那些锐器都不存在一般,他的眼中只有她。他上前抱住了她,荣瑾死死的拉住了他青色的披风,像是溺水的人捉住最后一根浮木,泣不成声道:“子敬。你终是来了。我只怕再见不着你。”
孟时骞抱着她,心中也是充满了莫大的惶恐。幸而,他未曾听信了母亲的话,心觉有异,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不然便是阴阳两隔。
总是刀剑相向。在这样险恶的境地里,她和他相拥在一起,便仿佛得到了毕生的安宁。她知晓她的夫君不会让她死的。她也会好好活下来的。
山伯匆匆赶来,见到孟时骞,便知晓这事儿棘手了,暗地里搓了搓手心里的汗道:“二少爷,您怎么来了?”
孟时骞护着怀里的人,见到山伯前来,便不由微微诧异。山伯是父亲身边的人,这么说来今日之事。。。。。
他皱眉怒斥道:“念在你是我父亲的老人,我便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二少爷鲜少这般失礼,竟口出不敬,如今想来必是气极了。可,老爷吩咐了,必不能留这女人。山伯衡量一番,还是不得不上前和蔼道:“二少爷,这事儿是老爷吩咐下来的。老奴不敢不遵从。还请您不要为难老奴。”
“好!好!这个家竟不是姓孟了,竟是要你来做主。我父亲的话你听,难不成我的话,你便不听了!我便在这儿说了。今日若是谁敢动我的妻,我便是天涯海角也非得将此人诛杀连坐!若是你不信,大可试试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他眼底的森然比起这雪地里冰凌还要刺骨。
众人皆不由退了一步。孟时骞抱着荣瑾,轻声道:“可还好?”
荣瑾倚在他身上,方才危急时刻便也不觉得特别的疼,如今放下心来,只觉得浑身关节好像都散架了似的疼得厉害,脚踝处更是疼得都没知觉了。霎时间,她扶着脚踝蹲下来。
孟时骞看她冷汗直流,疼得连脸都发白了,忙叫道:“东来!东来!”
远远的,便传来声音道:“来了,来了。二爷,您跑得这般快,奴才跟不上您啊。哎呀~”听得一声闷响,众人抬头却见远远的便是一个胖墩墩的雪人站在门口的常青松下边。
孟时骞叹一口气,荣瑾更是笑不可知,笑得直抽气,连腿疼都顾不上了。
孟时骞喊道:“既然还在路上,便再跑一趟吧,去将家里的随行大夫请来。”
荣瑾好不容易笑停了,拉着他的手臂道:“唉,先别顾着我,紫鸢的手流不少的血。你也会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