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丘跪坐在池畔替姒黛轻按肩颈,按着按着,那双不规矩的手便越过纤巧的锁骨,向下游滑而去唐迷心窍。
姒黛虽挥开狐丘的手,可声音里却泄出一丝期许:“放肆,这也是你能摸得的?”
狐丘了然的笑,到底将双手一左一右同时攀上刚刚一直渴望着的丰满肉丘,一边揉搓,一边贴着姒黛耳畔声音低哑道:“夫人既被那肉中刺扎得难受,小人便替夫人拔了那根刺,夫人也知道小人跟在陛下身边不止一年半载,对陛下当是了解的,只要夫人依小人之计行事,保管夫人日后高枕无忧,并且陛下也不会因那么个贱人而迁怒夫人。”
姒黛只觉得被他抚弄的意乱情迷,耳根因他吐出的温热气息而一阵阵泛麻,口中应景的溢出断断续续的细碎呻吟,嘴角却翘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狐丘这人很有心计,她当然知道。
那一场泡澡,最后不出意外的演变成一场放浪形骸的鸳鸯浴。
三月二十,赫连翊接到以孝公名义发出的邀约:请他到虞国去给升平公主——他明媒正娶的王后过十六岁生日。
升平公主?奴儿!
快三年了,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当初因特殊目的而娶的那枚棋子,虽然她模样生的令他倒胃口,可那夜他扒光了她,抱着她应付赵王后的‘突袭’,鼻翼间萦绕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暗香,胸膛贴着温软细腻的曼妙**,那么纯粹的、不染任何俗欲的少女,确实激出了他来势汹涌的热切渴望,所以那夜他不得她,只好缠着姒黛不放,索求无度,到最后竟令姒黛开口求饶。
姒黛走后,奴儿还沉寂在酣梦中,他站在床边看她抱着被子蜷在床角的单薄身影,被子扭绞成一团,她只顾得上身,却将一双完美修长的腿暴露在外面,白皙无暇的肌肤,纤细小巧的脚踝,无处不令人流连,他便鬼迷心窍的摘下折锁成扇坠的乌金链挂在了她的脚腕上,那链子并着他耳上的乌金环,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他母亲是个异族人,有一双轮廓深刻的、碧绿的眼睛,不过总是蓄着泪水,她不会说汉话,又为他人所排挤,所以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临终之前,颠三倒四的告诉他,这对信物是她身份的象征,让他好生保管着,总有一天,煞神会寻到护煞圣使籁魄耶,集齐圣物,带她和她的妹妹嘉戴琳回到故土去……可她能有什么身份,只是个被抛售的女奴罢了,什么煞神,什么圣使,什么嘉戴琳,大概全是病糊涂了的妄想,不过这看似单薄的链子确实有些诡异,他曾拿他父王私藏的神兵利刃也没能将它割断,只有他的乌金耳环才能解开它。
那丫头,如今也该长大了吧?不知她的身材有没有朝他预期中的方向发展,如果有,或许,他不介意蒙住她脑袋享用一下,反正他糟蹋她是名正言顺的,不对,不是他糟蹋她,是他被她糟蹋!
只是,他虽对那丫头不怎么上心,却也还是隐约有些印象的,十六年前的三月初,天很潮湿,虞宫却因奴儿的降世而烧起了一场大火,现在已是三月下旬,还给奴儿过什么生日?不过管它呢,他好久都没见到姒黛了,真是想她想得紧,孝公颁的诏书和公函不都得经过姒黛的手,不必深究也能猜到,这邀约是姒黛发来的,想来,她也耐不住相思,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才扯出这么烂的理由,他喜欢女人为了争夺他的注目而耍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
赫连翊正在神游,一截白嫩的藕臂突然自他腋下探出,轻轻环绕着他的腰腹,糯软嗓音柔柔的钻入他耳中:“陛下,在想什么?”
偏过头来,看着身侧女子披散开的长发,想起那年月下,奴儿长可及地的墨发,这些年来,还没遇上比那更美的青丝,啧啧,真是无处不精致,可惜却配了张其丑无比的脸,如果她长得哪怕不够漂亮,只要正常点,这些年来,遍寻名医,已经确定姒黛是真的没办法生出他的子嗣来了,他不介意让奴儿生养出储君,毕竟那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只是,万一生出来的是小奴儿,那可怎么办啊?他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优秀,怎么能容忍儿女中出现残次品啊!
伸手拈起一缕碎发,送至鼻间,花香浓郁,却令赫连翊微微皱了皱眉,放开发丝,攥住正往他衣襟里探着的小手,轻声道:“芷馨,孤带你去虞国玩玩,可好?”
因为带着个身怀有孕的娇柔公主上路,平白耽搁了许多时日,等到了虞宫,已进了五月。
对于赫连翊那不要脸的家伙带着宠姬招摇过市,来大虞向她这个正牌王后示威这件事,奴儿并不知情,就像这三年来,大虞的形势已是翻天覆地,却没一星半点传入她耳中。
吴华若存心想要隔绝奴儿,那么又有几人能避开他所设下的天罗地网给奴儿递消息?
便是当年孝公忤逆幽公遗诏,私纵奴儿出塔这件事,也是吴华苦心经营的一个局,连孝公都不知‘妖姬出塔,大虞必亡!’这样的预言,纵然那姒黛恁般千娇百媚,当年却不过是个初来咋到的贡品,若未经吴华授意,那些巫祝岂敢私下胡言乱语,又不是都活得不耐烦了!
为报灭国之仇,夺妻之恨,吴华没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可虞国太过强盛,纵然他有登天的本事,却也不过是只身一人,十几年的隐忍,奴儿终于长大。
那年初见赫连翊,吴华便知一个小小的晏国绝不能满足这少年的野心,世上之人,只要心中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