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恐怖的事情,因为孩子是个男的迷蝶情人战gl。鹧鸪更加低声卑微,一改原來躲着的样子,开始天天按时看望坐月子的兰朵朵。
空闲的时候兰朵朵看着躺在旁边的孩子,感觉十分恍惚,怀着的时候不感觉怎么样,怎么生下來了差别就那么大呢?她胖了八十多斤这小东西八斤都沒有吧?
赵如相给孩子取名叫赵铭原,兰朵朵暗地里叫墨儿,她的想法是是谁的就叫谁的,要么多沒劲啊。也许是因为多了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兰朵朵终于开始稍微忽略了罗云。
孩子满月的前一晚,烛火摇曳,罗云低头看着书。说是看书,但是他已经很久眼睛不动了。
一只纤长的手慢慢的伸到他的桌子上,又伸进了罗云眼皮子底下的书里。可是罗云依然好像沒看到似得。
那只手抽出压在书下的请柬“哟~这是干嘛呢。”
罗云伸手翻了一页,沒有搭理,但是指尖微微发抖,那是因为用力。
“不就是孩子满月么,那么多人都去,皇帝都给面子呢,你不去?”**雁问。
“我沒空。”罗云快速的回答,依然仔细的看着手里的书。
**雁啧啧两声“赵成死了,这孩子有了当然是件大事。肯定要好好办的。”
“你是为人家高兴么?”罗云脸色不善的问。
“人家哪有啊!不就是个小孩儿么,反正朵朵也在咱俩的努力下守寡了,你的春天不会远的。”**雁宽慰道,然后将请柬拍在桌子上“所以,该去就去。礼节不要漏,不要留下话柄。”
罗云终于抬头,眼睛里带着明显的红血丝,“真难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來的,你倒是懂事儿了。”想起上次元帅府办事是兰朵朵嫁过去,但是他们还是在一起腻了一晚,现在她到底有沒有保留那时候的淘气?想着他脸色就好了一丝。
**雁摇摇头“又甜蜜了……”
“滚,要不是为了把他们连根拔起我何必一直忍到现在!”
见罗云真的动怒,**雁转移话題慢慢悠悠道“还不是我当时说的对你才听的么。再说你看……你不觉得其实……”
“什么?”罗云哼了一声。
“就是……皇帝那小子暴露的挺早的么?”
罗云挑眉,沒有继续说话。**雁道“你看啊……伯西大使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他为什么还要出头,明摆着暴露嘛。”然后一只手不老实的在他胸前抹了一把“不就是不想你们有一头倒下,互相牵制么。”
“你不算很傻,当时把你拉拢过來是正确的。”罗云忽然就下逐客令道“你不要天天往我这里跑好不好,赶紧走吧。我去,肯定去。”
**雁一脸被抛弃的瞪了罗云一眼,“你妈的又不爱我了。”走到门口,他又想起了什么似得道“哎,对了她不让你看是担心你还是担心她自己啊。”
罗云恢复了生人勿进的脸色,“怎么这么说?”
“哎呀,女人嘛,我不懂谁懂啊。”然后砰地一声甩上门,隔绝了罗云的冷气。
罗云陷入沉默,**雁说的是穆水。她将请柬藏起來不给他看,后來被发现的时候说是不想让他忧心。可是向來聪明的她应该知道这样的大事肯定不会仅仅通过一张请柬來通知。罗云的手用力抓着桌角,闭上眼睛,他真是沒有精力去探索了。
次日在前往元帅府的路上,罗云和米猴骑着马缓慢前行。罗云实在不愿早到,他低头看着马鬃,不知道在想什么。
米猴跟在后面,他的马上还驮着贺礼,技术本來就不好还歪歪斜斜。
“墨儿别闹!”一个女子骄横着,语气温柔。罗云随意的望过去,看见一个窈窕背影, 怀里是一个小孩子,肉肉的。她正从孩子手里拿过一块石头道“脏的。”
罗云心里紧紧的,扭头道“快点。”
米猴哎了一声,加快了速度。
那个女子将孩子抱起,扭头看了看四周,在到处寻找着什么,这正是兰朵朵。
“小姐!”樱儿抱着买來的东西跑过來,气喘吁吁。
兰朵朵老实不客气的将怀里的孩子塞到她怀里,坐在那几个包裹上“你自己回去。”
“可是----”
樱儿还要说什么,但是兰朵朵扭头就走。留下樱儿抱着小孩儿傻站着。
罗云在元帅府他沒有看见兰朵朵,孩子是由赵如相抱着的。看着那个偶尔会看自己一眼的小孩子,罗云就忍不住握紧手,土匪的血液让他好想动手掐死……
等到散场后,兰朵朵才溜溜达达的摸了回來。樱儿在门口接头。
兰朵朵道“怎么样?一直都沒事的吧。”
“老夫人信了,所以----”
兰朵朵打断“好了。”然后就往里走,看來两人又设计了什么。
兰朵朵悄悄的溜进屋子。已是夜间,墨儿还未睡。兰朵朵哄睡了墨儿,将他放进摇篮里,自己也躺下睡觉。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醒过來了,她睁眼看见的还是黑暗。看起來夜还沒过。
但她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会醒。
朦胧中,她看见一个人影走近床铺。
“我可是一直等着你醒呢。”那个人说,声音十分熟悉。
兰朵朵发现那个人手里抱着一个包袱似的东西,她忽然反应过來那是墨儿,立刻就被吓一跳,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手里抱着已经醒來,但是毫不哭闹的墨儿,俯下身子“少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
兰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