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风雪依旧,龙象山,一座巨型宫殿稳落山腰,远远望去,只见那巨宫通体金黄,巨宫之前,足有八根乳白色石柱冲天而起,连接石柱上方,赫然可见一块足有十几丈之长,七八丈之宽的巨大牌匾,悬挂于空,牌匾之上,神剑门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充斥着夜空,竟是照亮了整座巨宫天元神诀。

就在那八根石柱下方,却见两道白色身影一左一右,傲然立于那风雪之中,两人,就这样站着,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天师弟,这十年来,辛苦你了!”

雪落飘飘,许久的沉默,只见左边那男子终于打破了宁静,那刚毅的面庞之上,茫然的眺望着无边夜空,神色似有些伤感。

“项师兄,这些天你去哪里了?我派人寻遍了神洲,也终是寻你不到!”旁边那男子微微侧身,那深邃的目光直视这名为项师兄的男子,语气,略有些激动。

“没什么!如今见我神剑门重建,为兄也安心了!”项师兄负手而立,轻叹一声,眉宇间闪过一丝黯然。

“项师兄,难道你又要离开了?”旁边那白衣男子先是怔了怔,神色似有些复杂,知道项师兄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再此事上过多纠缠,话锋一转,疑问道。

“恩,神剑门有师弟在,我便放心了,他日若是再遇,说不好,我等已是兵戎相见了,告辞。”项师兄淡淡的回应道,随即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天际。

而那白衣男子依旧是挺立在风雪之中,神色复杂无比,显然是没弄明白刚才那项师兄留下的那句话是何意思。

“你都告诉他了?”

另一边,锦衣少年静静的站在青石城城楼下方,后锦衣男子后面,一白衣男子默默的踏立在雪中,微微低头,并未回答那锦衣少年的话语。

“十年了,你依旧是这副模样!”见男子不说话,那锦衣少年摇了摇头,叹道。

“哼,妖帝,当初若不是你哄骗于我,说我神剑门已是全灭,我又如何会修炼你们妖族圣典,弄成如今这幅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只见这时,那白衣男子居然上前数步,目光直挺挺的怒视着锦衣少年,低吼道。

……

神洲大陆极西,恒古山脉,永恒之巅,阴风凉凉,眺而望去,是那无边苦海,黑色巨浪滔天而起,与那茫茫夜空连成一片。

苦海深处,忘川神宫,一昏暗的石室内,只见一斗笠男子静静的站在那小池旁边,那黑色轻纱之下,一双清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暗黄.色的池水。

——咕咚咕咚…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斗笠男子那漫长的注视下,只见那本是平静的池水忽而泛起了波澜,渐渐的,竟是一串串的黄.色气泡汩汩冒出池面。

“十年了,你终于出来了,哈哈,不愧为望月转世,居然能从这黄泉幽液中安然蜕变,忘川君果真没有看错人…!”

于此同时,只见那斗笠男子大笑一声,随即后退十几丈之远,周身乌光大涨,瞬间形成了一面巨大的黑色盾牌,横档在身前,似对那黄.色液体极为忌惮。

——轰隆…

——吼…

就在斗笠男子刚退却不久,只见那小池中央,一道丈许之高的黄色水注轰然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

这突如其来的魔吼之下,整间石室晃动,像是随时有崩塌的可能,就连那斗笠男子,亦是身形俱抖,只觉浑身要被这巨大的声波给震裂一般,双手拼命的捂着耳朵,一缕缕鲜血,自那黑纱内缓缓流出,显然是被这一吼给震的不轻。

整座石室内,突然间魔气暴涨,在斗笠男子那惊愕的目光下,一道伟岸的身影赫然出现于那暗.黄色水注之巅,只见那人赤.裸.着上身,胸脯横阔,魔威凛凛,一头白发如瀑,随意披撒在肩头,那刚毅而又不失儒雅的脸庞之上,一双浅绿色的眸子霍霍发光,在那灰暗的环境下,宛如那洪荒猛兽,蓄势待发…

“李天落,你…醒了?”

片刻,整片石室重归于平静,那汹涌的黄泉,亦是悄然而落,在李天落那盖世魔威之下,斗笠男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今日所见到的一切,就连一向冷静的他,此刻连说话都是那样的不利索。

“十年了…十年了…”只见李天落直直的立身在那小池中央,那浅绿色的眸子当中,竟是略现几分伤感,喃喃自语。

见李天落浑身气势已收,斗笠男子这才大步走上前去,拍了拍李天落的肩膀,笑道:“小子,恭喜你再次突破,现在就连本将都不是你对手了,哈哈…”

李天落苦笑,并未此话题多去计较,左右看了看,见只有斗笠男子一人,却并未见忘川君,当即疑问道:“大将军,这些天忘川前辈可好?”

“额,忘川君五年前便离开了神洲,前往了仙魔界,说是有要事要办,具体何事,本将便不得而知了。”斗笠男子凝视李天落片刻,缓缓收回了目光,道。

“哦,原来忘川前辈五年前就离去了!”听到斗笠男子这么说,李天落神色似有些失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眼神中也露出几分伤怀:“大将军,这十年来,灵儿可好?”

“放心,那寒玉床乃是天地至宝,灵儿姑娘在里面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见李天落情绪有些异样,斗笠男子拍了拍李天落的肩膀,安慰道。

一夜的风雪,朝阳缓缓而出,照亮东方的天际,整片大地浩然一色,东大陆沿岸,海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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