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于凛冽强迫睡了午觉之后,藜夏开始工作。两个人在书房里,于凛冽处理公事,藜夏写专栏。两人呆在一起,既不会互相打扰,也不觉得无聊,于凛冽嘴角弯起一抹笑意。
于凛冽开始以为藜夏在玩儿游戏,后来他看到她的一双手像是蝴蝶一样,在键盘上蹁跹起舞,应该是在打字。
于凛冽很好奇她在做什么,转到她身后,看了一会儿,发现她在写稿子。
藜夏刚好写完了,一抬头刚好看到于凛冽在看她。"阿冽?"
"你在做什么?"于凛冽圈住藜夏的肩。
"帮一个时尚杂志写专栏。"藜夏笑笑。
"做兼职?"于凛冽轻声说。
"嗯。"藜夏点点头,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藜夏看到是成衣工作室打来的,"喂,您好。"
谈了一会儿之后,藜夏说道,"我今天尽量完成吧,明天中午的时候,我发手稿给你,如果客户满意的话,我再打版。"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藜夏一边应着电话,一边找出纸笔在纸上记了一些东西,然后才挂了电话。
藜夏先把专栏用的稿子存好,然后打算去画服装设计图。刚才工作室的负责人接了一个礼服设计,要得挺急的。
于凛冽拉住藜夏的手,不让她走。藜夏转身看了看他,"阿冽,做什么?"
"你究竟做了几份兼职?"于凛冽不悦地皱起眉,怪不得高医生说她工作压力大,就这一会儿功夫听起来又是一个兼职。
"固定的就两个啊。"藜夏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于凛冽了,他似乎不太高兴。
"唔……还有不固定的?"于凛冽挑挑眉。
"有时候以前工作过的地方,会让我帮忙设计一些东西或者造型什么的,不过一两个月才一次,不经常。"藜夏回答。
"你很缺钱吗?"于凛冽漫不经心地揉捏着藜夏的手指。
藜夏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凛冽的问题。缺钱吗……当然缺!她自然知道南宫玦不会真的要她的房子,所以想尽快将钱还给他,她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尤其是南宫家。而且妈妈的后续治疗也需要钱,有些积蓄当然最好。
可是,这些她都不想说给于凛冽听,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要自己解决。
"回答我的问题,你缺钱?"于凛冽死死盯着藜夏的脸。
藜夏避开于凛冽的目光,轻声嗫嚅,"算是吧。"
"我没钱吗?"于凛冽有些气急败坏,"你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你有钱是你的。"藜夏轻声反驳。
"跟我分得可真清楚!阮藜夏,这样有意思吗?"于凛冽冷笑一声,"你是我的女人,我让我的女人过的这么辛苦,然后让医生说我虐待女友?"
"如果需要,我可以跟高医生解释清楚,我现在这样都是自己造成的,是我自己的事情。"藜夏接着说。
"该死的,你自己的事情!"于凛冽咆哮道,"我当你是女朋友,你当我是什么?"
"既然你当我是女朋友,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我又不是你被你包养的情妇,干嘛要用你的钱!"藜夏情绪也有些激动,她不喜欢吵架。
"我的钱不能用,南宫玦的就可以!"于凛冽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是他包养的情妇吗?"
这句话说出去之后,于凛冽也有些后悔,他知道不是这样的。
"就因为我做过你的情妇,在你心里我就一辈子都得是谁的情妇,是吗?"藜夏愣了一下,眼泪顺着脸颊噼里啪啦往下掉,"我不想跟你交往,就是觉得我们的过去有这样一个污点,我以为你不会介意,也以为我可以淡忘。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
"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于凛冽走出书房重重地甩上门。
过了一会儿藜夏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她知道于凛冽走了。
经过一番争吵,房间里的寂静显得兀秃又令人窒息。藜夏不知道,这究竟算什么?
藜夏一向都是理智并且内敛的人,受了什么委屈也只是笑一笑,再大的事情也能强撑着忍过去。一双柔弱的肩膀,似乎什么都能承担下来。
就算是深爱,也可以爱得隐忍。因为已经习惯忍耐着,忍耐着不去注目橱窗里自己要不起的东西。
这次她为了他想任性一回,果然她依旧没有任性的资本,她开始有些后悔答应跟于凛冽交往了。
于凛冽开着车子在外面转了一圈,静下来之后,开始反省--他明明知道藜夏最介怀的就是那一纸契约,可是刚才自己却直指她的痛处,至少在这一点上,是自己过分了。
于凛冽将车子靠在路边,拨电话给瞿浩洋,"浩洋,出来喝一杯怎么样?"
"这么早就开喝?"瞿浩洋顿了一下说,"我在君临的保龄球馆,你过来吧。"
"嗯。"于凛冽应了一声,去找瞿浩洋。
到了之后才发现,helene也在。
瞿浩洋看到于凛冽黑了一张脸,笑嘻嘻地说,"这是谁惹到我们冽少爷了?"
"没有谁。"于凛冽冷声道。
"是谁都行,只要不是藜夏就好。"瞿浩洋的表情有些歼诈。以他对于凛冽的了解,能把冽少爷气成这样的,除了于老爷子,也就藜夏有这本事了。
"为什么不是藜夏就好?"偏偏helene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藜夏本来是个做事有分寸又倔强的要死的女人,惹到她很难哄嘛。"瞿浩洋回答得一本正经。
helene点点头,"嗯,没错……藜夏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于凛冽都快被这一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