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夜和灵儿等人穿过洞中,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座藤桥,上面缠绕着各种藤花,好似刻意编制的一般,众人走过藤桥,便看见一座画舫似得红瓦房子,四周飘着纱帐,纱帐上画着四季美景,坐立在湖边,湖边弱柳扶风,好不遐意。
灵儿感叹这人画艺的精湛,对画她也有些研究,在纸上作画,能画的活灵活现,已是不易,更何况是纱布上,绣画与画画截然不同,若是提笔一个不到位,立刻晕染,全功尽弃。
众人走近院子,整个院子桃杏相映,红白生辉,美的不真实。
北陵夜高声道:“晚辈北陵夜前来求医。”
这时,只见画舫里飞出一道白布,北陵夜一个飞身躲开,白布,哗的一声飞了出去,俨然一道小路,约莫十多米长,待白布停下,一个身穿白色,绣着青竹的俊雅男子飞身出来。
灵儿打量这人却不如那几人年纪大,不过与北陵夜同岁的样子,那几人却称他为大师兄,不免有些诧异。不过那俊雅的样子,着实少见,恍若得道仙人,浑身透着一股不染凡尘,不是人间烟火的气息。
北陵夜看见灵儿打量这人,心中不免又有些不快起来。
“想不到,你们竟能轻松过了前几关。”男子开口,声音清婉,不带一丝杂质,甚是好听。
灵儿略微颔首,道:“晚辈齐灵儿前来求医。”
男子指着地上那块白布,道:“题我已经出了,地上那块白布画着的是齐国一处赏花灯的景色,你若能临摹的七八分相像,便算你们过关了。”这是十二年前,他在齐国赏花灯的情景,忍不住画了下来。
猛然听到齐国,灵儿瞪眼看向来人,这人是有几分像齐国人,看起来文雅一些,而且看着似曾相熟,忍不住问道:“前辈是可是齐国人?”
男子打量灵儿,道:“姑娘也是齐国人?”看着灵儿,他倒觉得有几分眼熟,似是在哪见过。
“我是齐国公主。”灵儿毫无顾虑的暴露身份,若这人是齐国人,许能看在她身份地位上,让她轻松过关。
那副赏花灯的图,她方才看了,那画中对形形色色的描写,让看得人简直如置身画中一般,亲眼看到远处,一公子拿着花灯,身边跟着娇羞的女子,女子偶尔偷望着男子一眼,附近小孩子,欢快的拿着花灯,有些文人正在猜灯谜,有的豁然开朗,有的蹙眉微思,两旁流水小贩都描写的极具到位。
这样一幅赏灯图,各色人物居多,尤其是神情的描绘,学画之人自是知道,最难画的便是活物,所谓画皮画骨难画神,你可以临摹但无法理会画中人的心里,便,画不出想要的效果,更何况大概十几米,要她临摹,少说也得画上一个月的时间。
男子打量着发呆的灵儿,旁边的北陵夜甚是气急,上前搂着灵儿宣誓主权,倒是惊醒灵儿,无奈的浅笑着摇摇头,这男人总是这般。
“你说你是齐国公主,可有证据?”男子试探着问道。
灵儿从怀中拿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麒麟,乃是齐国皇家之人才有资格佩戴的,象征着身份地位的尊贵。
男子心中大喜,一把拉过灵儿,扯出北陵夜的怀中,搂着灵儿,高兴的转了起来,兴奋道:“小灵儿,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还能再见到你。”众人均被这场面吓住,北陵夜也突然呆住,忘了此刻他是该气死才对。
灵儿被转的有些不知所措,慌忙道:“你先放下我,头晕。”
北陵夜这才回过神来,一掌,像男子劈过去,男子搂着灵儿闪身一躲。放下灵儿,道:“你这小丫头,忘了我了,我是你墨哥哥。”
“墨哥哥?墨哥哥?”灵儿喃喃的重复着,只觉得熟悉,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惊喜道:“苏羽墨,墨哥哥?”
男子抬起头,在灵儿额上弹了一下,佯装生气道:“你这丫头总算记起我了,当时你可是整日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还说以后长大了要嫁给我,这会子,却将我给我忘了?!”眼中却透着宠溺。
灵儿撅着嘴,撒娇道:“我都长大了,你不可以再打我的头了。”十二年了,这个苏羽墨,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苏羽墨是齐国相国的长孙,只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不喜欢官场风云,十二年前与相国闹翻,离家出走,再也没有消息。
“好吧,我不打你了,告诉墨哥哥,你为什么来求医?”男子宠溺问道,在外人眼里,两人看起来如金童玉女一般,般配极了。
灵儿这才看向旁边的北陵夜,脸色铁青,目光冷冷的看着她,心中暗道,方才自己看见故人,一时高兴的忘了形,这人想必要气死了。
灵儿走过去,有些不知所措,道:“墨哥哥是老相国的孙子,我们自幼就在一起玩,已经十二年不曾见了。”知道北陵夜误会了。
北陵夜冷哼一声撇过头,不看灵儿。刚才灵儿那充满童真的笑容,仿佛冬日里一缕和煦的阳光,可这样的笑容从未为他绽放过。
苏羽墨见灵儿已经这么低声下气,北陵夜还如此给灵儿脸色看,顿时气急,灵儿是齐国唯一的小公主,平日里受尽万千宠爱,眼前这人却这么对她,一把拉过灵儿,对着北陵夜,双眼微瞪:“你配不上灵儿。”语气充满挑衅。
“本王配不上,你就配的上吗?”北陵夜双眼微眯,怒道。
苏羽墨嘴角轻扯,笑道:“这么说也可以。”其实他对灵儿,只是妹妹,方才看出二人的关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