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我挡的子弹!”
黎嵘未开口,左嫒便幽幽出声,语气中有着伤痛与无奈,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会被她遇上暗杀这种事,这样的情景,她也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过。
然而,正准备着手帮黎嵘取子弹的柳君懿却是惊住了,他猛地转眸看她,“你是说,有人要杀你?”
“老兄,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子弹还在我身上镶着呢!”
黎嵘没好气地提醒。
“是啊,你快帮他取子弹吧!”左嫒同样神色焦急地出声。
柳君懿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他打开医药箱,戴上医用的橡胶手套,打了麻药针,着手帮他取子弹。
左嫒站在一盘看着,他的刀尖每动一下,她的心就跟着抽一下,一个伤者一个医者都没出什么汗,她在一旁看着的人却是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枪械,接触枪伤,此时,她也许永远都不会想到,有那么一天,她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为自己取子弹。
“好了,注意伤口不要碰水,另外也要当心今晚会有发烧现象!”柳君懿最后将纱布打了个结,温声交代着。
“柳医生今晚你可以留在这吗?他一个人恐怕……”左嫒一边收拾着客厅,一边说道。
柳君懿再一次感到讶异,这女人的冷情他能感觉的出来,没想到在面对黎嵘的时候,他居然在她眼底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想到这里,他心里闪过一丝涩然,呵呵,就算是排队,排来排去都轮不到他呢。
前有未婚夫,有荀欢,这会儿又有黎嵘,而且他感觉得到,这黎嵘在她心里恐怕是分量最重的无赖圣尊。
“左小姐,虽然我很不想拿此事像你邀功,不过,我这一枪实实在在是为你受的,说起来我救过你两次,难道照顾我一个晚上,都不乐意吗?”
黎嵘避开背上的伤口,斜靠在沙发上,此时他身上那件染血的衬衫已经脱掉,健硕的胸膛古铜色色肌肤,性感而野性。
他说着话,那双深邃冷酷的黑眸直视着左嫒,眼底漾着晦涩莫名的光束。
左嫒眸子微闪,然而,没等她说什么,一旁的柳君懿便笑着开口,“左小姐一个女人留在这里照顾你着实不不方便,且她未婚夫和弟弟都在医院住着,需要人照顾,恰巧我今晚不用值班,我可以留下来!”
黎嵘笑笑,黑眸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柳君懿一眼,“倒是我强人所难了,只是我感觉左小姐特别亲切,所以才……”
“我留下来!”
一句话,脱口而出。
左嫒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外漏的情绪已经被她很好地掩藏,她看着黎嵘,“正如你所说,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柳君懿没再说什么,他收拾了下医药箱,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便回去了。
左嫒跟陈芸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在医院伺候着便也放心了,如今和杨莫凡说开,她也无须再说那么多借口忽悠他。
尽管黎嵘的身体不错,可刚才流了不少血,这会儿虚弱是一定的,左嫒扶着他进了卧室,让他在床上侧卧着,子弹打伤的地方是他背部左肩之下,所以只能趴着或是侧卧。
“我要洗澡!”黎嵘蹙着剑眉,看了眼身上星星点点般地血迹,冷声道。
左嫒端着一杯水和柳君懿帮他开的消炎药进来,听到他的话,直接摇头,“柳医生交代了,伤口不能碰水!”
“将药吃了,待会儿我端水过来,你擦洗一下,先忍忍!”
左嫒将药递到他嘴边,而后递上水,许是习惯了伺候病号,那动作做起来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
黎嵘黑眸闪过一道异光,他低眸看了她的手半响,白色的药丸静静地躺在她粉色的手心中,许是弹钢琴的关系,她的手极为漂亮,细细长长的,指尖如笋般尖细,看起来又白又柔。
“吃啊!”左嫒见他只盯着她的手看,便出声催促。
黎嵘就着她的手一口将药丸吞下,喝了口水,左嫒放下杯子,去浴室帮他打水,这时候一阵悠扬的钢琴音响起,黎嵘看向不远处的帆布挎包,在看看浴室里面忙碌的人影。
沉吟了片刻后,他终是伸长了手,将挎包勾了过去,拿出里面的手机,看了眼跳动的号码,尽管没有署名,可这号码是谁的,他可清楚的很。
指尖微动,电话已经接通,那头传来那男人特有的邪肆嗓音,“妞儿,在干吗?”
“左嫒,洗好了没,你有电话!”
黎嵘冲着浴室的方向大声喊,这一声叫唤,不但浴室里的左嫒听到了,就连那头的荀欢亦是听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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