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再为难我,因为除你之外,我不会再立任何一个女子为皇后,一帝一后,一世终老,未央,这是我最大的心愿,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觉得很安心。”
他轻吻着她的手,看着她娇艳若霞般的面孔,满心柔情蜜意重重泛滥,叶未央笑着说:“那可不成,你那么做,对她们不公平。”她笑着笑着,一层哀伤浅浅的浮在了眼底。
“燕云惜,花元香,还有雨晴,她们都是你的妃子,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女子进宫来,她们要为大炎开枝散叶,要背负着各种利益相连,深宫多寂寞,想想就觉得可怕,而你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娶进来的女子,哪个不是含苞待放?我怎能如此自私,为了自己一时私心,为了你一句不管不顾,让她们在这高墙厚瓦之中,过的那样艰难。”
他听着她说,那些话远远的飘荡在他的脑侧,让他一时有些无语,曾几何时,母亲也恨过父皇的流连忘返,年幼时的他,经常卧在母亲的怀里,陪她一夜一夜的等父皇,一个月里总等不来那么几回,母亲大多数时间总是沉默的,白天还好点,琴棋书画,女红刺绣的来打发时间,也会冲着他笑,后来母亲笑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只有父皇来的时候,才能看到她雀跃的跟一只蝴蝶一样,绕着他东飞西舞。
后来母亲死了,那时候,父皇足足有半年未登梅暗居一步,后来,父皇就再也没去过那里,他那时候不解父皇,甚至恨他的多情。
今天听到叶未央这些话,才知道,当时那样得宠的母亲就已经孤单成那样,若是自己真的一意孤行,可真是,负了天下,为了她。叶未央懂得这个道理,也强迫他必须接受这个道理,他难过的跟个孩子一样趴在她身边问:“难道你就不在乎吗?”
“我很在乎,很吃醋,可我愿意那样做,因为我也爱你,不能让你陷入两难之境。”叶未央如实的说着,她拉着他的手说:“至少现在,你要对雨晴好一些,她性子温顺,胆子又小,以后免不了挨欺负,这心你得偏着,别让她被欺负了。”
听她认真的交代这些话,他无奈的点了点头,苦笑着说:“父皇一直说太后是贤妻,那是他,没有见过未央现在的样子,大炎皇朝历任皇后里,贤良过你的,又能有几个人?”
叶未央撒娇的赖在他怀里道:“看在我这么好的份上,你是不是要更疼我一些?”
穆卓然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即使你不贤良,我也一样宠你爱你,因为……你是我的未央神医相师。”他深情的看着她。
惹的她鼻子忍不住的一酸,赶紧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谁说皇上和皇后好,谁稀罕这样的日子,要将丈夫同他人分享,还要笑着说不在乎,她觉得!自己违心的都快要难过死了。只想此时此刻,紧紧的拥他在怀,这一刻,他是她自己的!与这天下臣民,全然无关!
南宫乐面无表情的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只消看了芙蓉一眼,她就淡淡的说了句:“太后对你真不错,舍得把复肌丹拿给你用,不出一个月你的脸就会恢复如初,以后并不需要我再进宫来为你治伤了。”
芙蓉做贼心虚,垂着头微微弱弱的说:“是娘娘舍身相救,芙蓉才能保住自己的脸。”
南宫乐撇了她一眼,没多出声就走了,芙蓉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门外曲桥处,一身青衣的陆清离手捧着一把鱼食,正在百般无聊的逗金鱼,南宫乐默默的站在他身边,冷声说了句:“给皇上提个醒,把芙蓉给清了吧。”
陆清离诧异的看着她:“好端端的干嘛拿芙蓉过不去,她脸都成那个样子了。”
南宫乐蹙着眉头说:“也可能是我多虑了,一副复肌丹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她停顿了一下,说:“要是我的话,非亲近之人,我是舍不得用那么珍贵的药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越来越听不懂了,复肌丹怎么了?那药很稀罕吗?”陆清离问。
“不是很稀罕,是极其稀罕,单单里边的人参,就至少得千年的年份,那还是最不值钱的配料,你说太后干什么给芙蓉那么珍贵的药?”
陆清离沉思了一会,很无辜的看着南宫乐,南宫乐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等于说,敌国劫持了你威胁皇上签割让协议,皇上签了之后放你走,结果他们还给你配了千里马,奴婢丫鬟,护卫,还给你钱给你珠宝,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那肯定是因为我背叛了皇上了!”陆清离顿时明白了:“芙蓉背叛她主子啦?”
南宫乐摆了摆手:“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觉得不寻常而已,也许只是我自己不寻常罢了。”
陆清离摸了摸下巴:“这事我得查查去,要真是个祸患,那就留不得她了。”
陆清离一脸茫然的站在炎城城南,根据手下调查来说,芙蓉家是在城南的一个小街里,门前有颗大槐树,小门小户的人家,看起来很简朴。
他歪着头比量了下眼前这副大门,横竖加起来够进辆马车了,黑漆挂油,石板铺路,除了槐树对上号,哪里都没看出个简朴来。
门前有个小脚老太太,叼着烟斗一脸闲适的看街景,陆清离走上前去:“老人家,我是宫里出来的,给芙蓉姑娘带封口信回家,请问这里是不是她的家?”
小脚老太太磕了磕烟斗,满脸笑意的说:“是是是,这里就是,芙蓉是我家姑娘,请问这位小哥带来了什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