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堆积着一堆色彩斑斓的东西。都是刚才搜房的时候被扔出來的。这会儿忙着往回认领。
“谁的这个是。”主事的公主捏着一个红肚兜嫌弃的问着。上边绣了一个龙字。本來以为是哪个姑娘的。结果站出來个太监。红着脸把肚兜拿了。惹的人群一阵窃窃私笑声。
“这个带血的……恩……是谁的。”主管脸一绿。差点把手里带血的裤子扔出去。人群议论纷纷着。从里边站出个面容清秀的宫女。无比羞愧的把东西领了。
这次。窃窃私语变成了哄堂大笑。清秀宫女忍着眼泪退回了队伍里。东西被分的七七八八。很多人的三观被洗刷。分东西的主事宫女早就恶心的不想说话了。踢了踢脚底下的破鞋烂袜子。嫌弃的说:“别领了。扔了吧。你们真够倒我胃口的。”
她拿着记了帐的册子去给燕云惜看。那套首饰依旧无影无踪。气氛有些压抑。她垂着头一言不发。燕云惜撇了一眼四周:“怎么不见芍药呢。”
“回娘娘话。芍药姑娘这几天告了假。说是身子不舒服。去外头瞧病了。”宫女忙答。
燕云惜当下诧异:“放着好好的宫里的御医不瞧。跑出去闹什么妖。”
宫女思索片刻。吞吞吐吐的说:“娘娘。芍药姑娘的房间里。奴婢还未敢去盘查。”
她惧怕燕云惜宠信芍药。又觉得芍药对娘娘忠心。总不能做出那事來。可是……又怕事出有别。还是禀报一声。即使查了也不关自己的事了。
燕云惜冷哼一声:“我说过她得例外了吗。抓紧叫人去查。本宫的首饰一天找不着。你们就一天都给我仔细着皮点。连套东西都看不好。养你们不如养条狗。”
“奴婢遵命。”宫女挨了一顿骂。灰溜溜的带着人出了门。一肚子气的站在芍药的门前。沒好气的说:“同样都是伺候娘娘的人。她跟个祖宗似的。都给我进。好好的搜搜。”
一群人平时对芍药本來就有成见。有这个机会当然不放过。昂首阔步的冲了进去。主事宫女打量着这间她平时并沒有机会进來的房间。比起燕云惜的主处來小了些。但是该有的到是不缺。到处透着那么丝精细。连梳妆台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上头的化妆品。有些甚至是燕云惜平日里用的。看起來。该是私下赏给芍药用的。盒子很新。不可能是她用了半截才赐的。主事宫女心里更酸了。沒好气的把梳妆台上的盒子扬了个底朝天。顺手摸走了一盒子香粉。
“都给我好好翻翻。别遗漏了什么。”她四下转悠着。沒好气的冷哼着。
“姑姑。”一个鞋女惊叫一声。从芍药的床铺上爬了起來。高举着颤抖的双手。众人目光顺着她双手望去。几件金光灿烂的首饰。赫然出现……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芍药的脸上。燕云惜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抓着椅扶。双目圆瞪。青筋隐现:“说。为什么。”她从牙缝里几出这几个字。
芍药姿势酸软的跪在那。半边脸因为挨了掌掴的缘故。红肿的老高。她有气无力的说:“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是一时的糊涂。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不敢。现在敢偷本宫一套首饰。下次。你偷的还会是什么。”燕云惜是真的动了怒。怒芍药不争。气芍药背叛。心里又委屈的薄凉。却又期待芍药是真的有隐情。却想不到问了半天。芍药只字不说。一心认罪。她越发的心灰意冷起來。
“不惩罚你。难以肃正后宫。给我拖出去。打她三十大板。”燕云惜一声令下。早就侯在旁边的宫女们涌了上來。拽着芍药朝门口拖去。
燕云惜焦躁不已。不经意的一撇。却赫然看到芍药眼中隐藏的笑意。她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莫非是要出事。犹豫着。却不明白其中原由。任芍药被人泄愤般的打了几十大板。
芍药这一顿打。足足有十天起不來床。伺候燕云惜的活。就全交给了那个叫蜜儿的主事宫女。本來以为是个好差事。满心欢喜的接了。只有一天下來。蜜儿就苦不堪言。委屈的在被窝里号啕大哭。燕云惜苛刻又变态。她这一天受足了委屈。
蜜儿挨了几天。越來越后悔自己揭发芍药的事情。只盼望着芍药能早些好起來。于是趁着燕云惜心情好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提芍药求了情。
“娘娘。芍药姐姐也是一时糊涂。她性子寡言。肯定是有什么事沒说。她既不肯说。娘娘何必逼问。芍药姐姐对娘娘一片赤诚之心。还请娘娘饶了她这次过错。”
燕云惜沉默半晌。轻声问:“她伤怎么样了。可有叫御医去瞧。”
蜜儿满心欢喜的说:“娘娘别怪罪蜜儿。蜜儿早就私下叫御医去敲过了。用了些药。这几天已经结疤了。相信过不久。芍药姐姐就全好啦。”
燕云惜若有所思的笑了:“哦。是吗。那可辛苦你了。”她轻飘飘的撇了一眼还不知危险降临的蜜儿。蜜儿正因为她的夸赞而满脸喜色呢。
被冷落了几天的芍药忽然得到原谅。燕云惜虽然沒露面。但是叫人带了话。让她好好养伤。还给了她一瓶子凝肌丸。说是能快速恢复伤口的。
“芍药姐姐。你好生修养着。”鞋女客客气气的安慰着。反正也是沒走心的话。
人走之后。芍药边握着那瓶子药边忍不住的哽咽着。燕云惜对她的疼惜。她又如何不知道。
又过了几天。芍药的伤好了个大概。第一次出门见了燕云惜问安。不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