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悉的味道弥漫在她的鼻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终于站在眼前,叶未央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压抑着满心的狂喜,抬脸打量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穆卓然眉角一扬:“恩?这是什么?”他看着从她肩上滑下去的一团毛皮。
“是褥子……”后赶来的锦绣手忙脚快的把褥子揪了起来,为叶未央披上了披风。
叶未央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穆卓然愕然的张了张嘴,旁边噗的一声,陆清离毫无形象的哈哈出声,周围一直憋着的众人也都纷纷的嘿嘿呵呵的,随着穆卓然一声轻笑,喜气洋洋的迎门变成了一场开怀的暴笑……
“你真有想法,把屋子弄的这样暖和,怎么也弄暖些?”穆卓然躺在摇椅上打量着四周问着,刚才一进门,迎面而来的热气差点吓着他。
一双柔嫩的手毛手毛脚的游走在他的肩膀,边捏边敲:“难道我这里不好么?你有什么东西搬到我这里来不一样,太子府哪里不是你的房间,还要分个谁的谁的嘛?”
明明是她死企白赖的想把他留在自己这里,却偏偏不承认自己耍的那小心眼,穆卓然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在你身边,我的心无法沉静下来。”
叶未央无辜的看着他“为什么?我又不捣乱。”穆卓然悠悠一叹,伸手拉她入怀,低头吻着她薄薄的唇,叶未央明亮的双眸蓦地睁大,片刻,便化作一抹皎洁的笑意……
房内温度瞬升,穆卓然身上简单的单衣不知不觉得被某个女流氓着手褪了去,叶未央只顾着笑他,自己却没发现自己的衣带早就被人给扔到地上去了。
新铺的软厚地毯,成了温存的天堂,没有边缘的爱意在一声声暧昧的声响中蔓延着……
那一没人多余去打扰,全部都被锦绣给拦在了外面,陆清离期间来了一趟,被锦绣拽着去偏阁吃火锅,一个小铜锅咕噜咕噜的煮了些肉菜,沾着酱料吃,味道也是浓香可口,陆清离啧啧称奇,追着锦绣要酱料秘方。
锦绣俩手一摊,不知道,公主弄的,平时她只管着吃现成的,懒得操那么多的心管这套。
陆清离手不离肉,哈哈嘎嘎的说锦绣是吃货,被锦绣活活踢了好几脚。
几个月没见,穆卓然的身体越发的单薄了,沉溺在夜色之中,她心疼的摸着他身上几乎凸起的骨头,这是多么繁忙的朝政才能把人累成这样?
似乎穆卓然从来都是这样病态的清冷,叶未央心底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想起之前他忽然闭门不见,她问南宫事由,南宫也是闭而不谈,莫非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可?
他周身都是谜,她猜不透他的心,总有一道隔膜隔离着两个人的亲密,他沉沉的睡着,毫无防备着,均匀的呼吸在她耳畔起伏。
窗外的雪又落了一层,天还没有亮,叶未央披着单衣光着脚,踩着地板透过窗户看雪色。一双凉润的手蓦地抱了她满怀:“怎么不睡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
叶未央偏过头,浅声问:“总觉得你有事瞒我,这些天来,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穆卓然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事瞒你?你怎么总是这么多心。”
“你是不是病了?”她低声问着他。他的脸色瞬然变冷,抱着她的手,都不由的一僵。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我猜对了?你有事情瞒着我?”叶未央挤着转过身,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穆卓然问道。
看着她满眼遮掩不住的恐慌,他忽然不知从何说起,张了张嘴,抬手拍了拍她:“太晚了,早点睡吧,我乏了。”他依旧闭而不谈,冷漠的转身走开。
除夕之夜,依旧皇家团年饭,因为燕云惜有孕在身的缘故,这次列席也有她的名额,叶未央与她一左一右坐在穆卓然身边,在外人眼里,就是一道风景,妖娆万千的燕云惜,纯真柔丽的叶未央,众人频频向着穆卓然举杯,都说他是有福之人。
出奇意外的,是小别之后的重逢,太后对叶未央的宠爱之心却忽然淡了下去,满堂儿孙面前,她始终没有格外关注过叶未央一眼,反而对燕云惜格外的关注。
最后,燕云惜索性被召到太后身边陪席,所坐的位置跟叶未央当初一样,燕云惜骄傲的挺着小腹,太后的目光落在未出世的重孙身上,就黏的再也没挪开过。
“未央,你要与燕儿好好伺奉太子,将来为大炎朝皇室一脉开枝散叶延绵子嗣。”太后举着酒杯冲着叶未央一点头。
叶未央赶紧起身端了酒:“未央谢太后恩宠。”一杯酒入了口,她才继续坐在那里。
“燕儿,身怀六甲之苦哀家晓得,这杯酒哀家陪你喝。”太后举着酒杯冲燕云惜示意。
“太后娘娘,为伺奉太子是嫔妾的本分,今生能陪伴在太子身边,是嫔妾的三生修来的福分,嫔妾一点都不辛苦,嫔妾乐在其中。”燕云惜饮尽杯中酒,脸色红润了几分。
太后笑盈盈的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太子身边有你这等贤良妻妾,也是他的福气。”
“卓然,你可要好好待她。”太后一转脸,对穆卓然正色道。
穆卓然应了一声,眼睛却没有往燕云惜那里看,纵然她满脸娇羞蜜意,他却懒得与她演出这一场宠爱情深的戏码,只是敬了一杯酒了事。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门外一声喊,众人纷纷起身,朝着远处走来的两个雍容贵气的人跪拜着,穆连城笑着唤起众人,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