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未满百日,按规矩不该赐名,燕云惜一直孩儿孩儿的唤着,心里却不由得悲凉,还未出嫁时,哥哥纳的妾生了个女儿,哥哥当场就赐了u名叫着,可是她的孩子出生都一个多月了,穆卓然从未主动来看过一眼,即使来了,也是看几眼就罢,从来不哄不逗,不抱不笑,连个名字他都没想着赐给孩儿,反而对叶未央回府一事,如此积极上心。
如今他心愿得偿,更没心思来看他们母子了,燕云惜提了句请太子赐名,还没把条子递上去,就被内侍堵回来了,燕云惜恼怒异常,可却无从发火。
“妹妹哟,咱这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儿就是不如人家,你看看,你提了个节俭,她到大方,自掏着腰包打赏下人,这一下午,府里为了这个事闹的乌烟瘴气的,都说咱们姐妹们处事不公,对待奴仆苛刻无道,你可得管管才行。”
燕云惜懒懒的倚在软塌上,托着腮小歇,慢悠悠的说:“本宫哪里管得了,本宫堂堂太子妃,难道要跟她一个媚俗的伺妾去较真不成?说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
花元香眼珠子一转,赶忙笑道:“你看,我这就是气迷糊了,竟然忘记了妹妹的身份。”
燕云惜笑道:“你又不是管不得这事,去说她几句她总不会如何的。”
花元香赶忙起身,正色道:“娘娘所托,嫔妾一定不负重望。”
燕云惜抬了抬眼看着她,说道:“去吧,她真敢对你没好态度,有本宫替你撑腰呢。”
花元香风风火火的赶了出去,满心满肺的要跟叶未央算帐,越走脚下越快,恨不得飞过去好好的教训教训她,才能解了自己这心头之恨!
“娘娘,如夫人向来不是吃素的,您也不怕花娘娘吃了亏,真来找您哭。”一直在旁边为燕云惜锤腿的芍药开口说着。
“我到怕她不来。”燕云惜微微的笑着,既然自己身份端贵,不能与她一般见识,叶未央找上门来了,她教训她一下,出手也无可厚非了吧。
花元,就扯着嗓子嚷嚷着让叶未央滚出来,院子里轰然吵杂成一团,锦绣护着叶未央出门一看,得,花元香带着自己海云园的一给堵了,吵着要挖了她的花砸了她的井,拆了她的房子当柴烧呢。
两边的奴仆针锋相对,手里拿着铁锨棍子的对上了阵,有的连炒菜的大铁勺子都揣上了,另个手抱着个锅盖,一脸威风的站在那叫阵。
锦绣一咬牙:“反了她了,公主,叫奴婢把她扔出去!”锦绣哪吃过这种大亏!她当初在安王朝,好歹也是当朝七品女宫内侍,很多王爷府里出来的侧妾见了她都得垂着头让路,花元香这样的角色,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如今被骂成这样,她又怎能忍的下去。
叶未央一把把她揪去一旁:“去,我还没急呢你又蹦出来了,人家骂的是我又不是你。”
锦绣嘟囔骂道:“她就差把安王朝的老祖宗刨出来一道骂了,跟骂奴婢有区别吗!这种嘴不撕了她都怕听着耳朵里长虫子。”
“锦绣你好恶心。”叶未央撇了她几眼,挤到那群奴仆后边,气定神闲的看着花元香骂,她听了一会听懂了,人家是嫌她自己花自己钱了,说什么收买人心,狐媚段子,下不了蛋的鸡,就会靠着几分姿色迷惑太子,现在连奴仆都惦记着,太子不在家,府里要变天什么的。
叶未央立刻气的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还不分个反正了,我进府的时候你连太子府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我从你们手里勾搭太子了?”
花元香嚎道:“你可不得进门进的早,自己送上门来太子都没开门要,多亏得你脸皮厚,太子府的大门都敢撞,那掉了的几道漆都是你当初留的印吧,这话说出去多好听,送上门来的事,炎城风月楼的姑娘都干不出来,安王朝民风可真奇特!”
“我撕了你的嘴!”锦绣刚蹦,又被拽了下来,气的骂道:“这回可连着奴婢一起骂了!”
叶未央笑呵呵的说:“她没说错啊,可是这府里的谁不是送上门去的,送上门的也分要的和不要的,咱们的花娘娘进府这么久,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枚,天天假模假样的梳个簪子头,心里苦不苦咱不知,跳着脚骂也不稀奇,真伺上一回寝,她就没空蹦了。”
里的人听她这么调侃花元香,立刻轰然大笑起来,锦绣也气的乐了几声,没嚷着朝上蹦,而是伙同众人一起满眼同情的看着花元香。
“你,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花元香恼羞成怒,举起井边的木桶就砸了下去。
叶未央赶紧招呼:“使劲砸,要是不解气儿,你看那边儿的石头桌子石头凳子了么,一并砸了就是了,砸不动我让人帮着你,别客气啊。”
花元香气急败坏,指挥着人的人立刻一窝乱的轰了上去,拉偏架的拉偏架,下黑手的下黑手,各种喊声此起彼伏:“有话好好说!”
“哎哟疼死我了,你别冲动,娘娘们吵架怎么还真动手了!”
的人统一口径,一句骂人的词也不出,统统求饶喊救命,手上揍的却欢乐无比,一看就是平日被锦绣教导有方,只有没见过这场面的芙蓉被吓坏了,站在叶未央跟前瑟瑟发抖,还要保护她,被叶未央拍了肩膀一下子,号啕一声差点吓哭了,叶未央立刻笑了起来。
不过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她和锦绣互相使了个眼神,立刻苦大愁深着一张脸,嚷嚷着扑进了人群之中凑热闹。
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