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行人忐忑安的进驻那家不知道经过谁提议改了名字的诊所之后,冰儿想的是,这么大的地方,得多少租金啊,能挣的出来吗,幸亏冤大头不是我。
百无聊赖的大眼瞪小眼,妙手仁心诊所,可以用门前冷落鞍马稀来形容,再文艺点,叫门可罗雀。冰儿自我想象,那租金像自来水一样哗哗的流向某个不知名的人,她的心就一颤一颤的,才说了要还债的嘛,怎么觉得,越欠越多了捏。作为这个诊所唯一一个真大夫,她显然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当大夫才几天,人们就把她忘干净了不成?
“啊,有人来了,快去接待。”阿尔法最近迷上了玩游戏,没想到抬头动动脖子的功夫,居然看到一个人,哆嗦哆嗦的在诊所门口,手放在把手上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晚晴几步走过去,帮那个可怜的男人拉开门,同时心里祈祷,这个帕金森患者可别被冰儿治死了呀。
一听说有顾客上门,冰儿蹭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三天了,整整72个小时,总算开张了。瞳在后面狠狠的拽了冰儿一把,“注意形象,你这哪像个神医啊,干脆叫急功近利的小商贩好了。”冰儿蹭的又做回去了。
被晚晴领进来的这个男人,还很年轻,比冰儿大不了几岁,可是为什么浑身都在发抖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头发乱蓬蓬的,整个脸显得很怪异。冰儿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他,没看出有什么物理性病变啊,难道他发抖是因为,被这伙人吓得?不会吧,我们个个长的也不凶神恶煞啊,再说,一个大男人,胆儿怎么会这么小呢。
下意识的,冰儿想向她的助理,瞳求助,可是如果表现的太明显了,她怕那个病人会因为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场暴毙。任谁在发现自己要找的医生还不如他的助理,都会觉得不靠谱。
之只见那男人哆嗦着嘴唇,喉咙里含混不清的,像是要表达什么。冰儿只好用眼神温柔的等着他开口,才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啊,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喽,天啊,我的天啊,我有救了,我的神,我的上帝!”青年男人刚把这句话说顺溜了,全身也不再哆嗦。真是神奇。
冰儿刚想翻白眼,鉴于自己的身份,忍住了,心想这男的到底是信什么的啊,天爷,上帝还是观音菩萨,怎么那么乱呢。他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别着急,慢慢说,让我们的大夫知道发生了什么。”瞳挂着职业化的春风拂面的笑容,轻生细雨的把来人请到凳子上,鼓励着他。
“我叫南宫岩,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十八岁那年开始,我就在做一个很奇怪的梦了,梦里的我,好像是只鸟,老是不停的飞来飞去,飞来飞去。才开始还好,可是随着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睁着眼睛时,我都能看到一个影子在我面前飞来飞去。”南宫岩倒吸了一口气,“又来了!”
冰儿就看这家伙不停的挥舞着双手,像是要驱走什么东西一般。
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怪人,因为那样一个希松平常的梦,而困扰成这个样子,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可是这种情况,要怎么办,老是做同一个梦和出现幻觉,好像应该看精神科的嘛,怎么会来到这里。
“晚晴,拿药给他吃。冰儿,他去看过精神科了,没有任何收获,不然的话,怎么会严重到连睡觉都不敢,看他通红的眼睛,糟糕的精神,肯定好长时间没休息了。跟我来吧。”瞳转身进了阵法屋。
吃过药的南宫岩,被阿尔法扶到了阵法图的黑眼位置,面无表情的不知道被喂了什么药。瞳示意冰儿坐到白眼那里,冰儿就乖乖的坐过去了。
刚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就闪现出好多的画面,属于那个男人的小时候,或是前世的画面。那是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脑袋后面的大辫子很容易就泄露了他所处的朝代。他意气风发的拿着一只弹弓,随便的对着过往的鸟儿打去,真准啊,几乎是一下中一个。
这也没什么啊,如果这样就会受到报应的话,那些猎户屠夫什么的,不定会怎么样呢,冰儿不以为然,虽然这孩子挺可恶的,那些鸟儿恐怕根本没这么大的怨气,追到这一世,对他百般戏弄吧?
“集中精神!”瞳严厉的提醒声,冰儿收敛心神,不敢发散性思维了。
小孩见渐渐张成青年,手里的弹弓也换成了弓箭。他负立在海边,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天上的飞鸟。其中一只跟其它的略有不同,只见这家伙迅速的搭弓射箭,嗖的一下子,冰儿能看到那只鸟儿的不甘和愤怒。映像戛然而止,同时,南宫岩嘭的倒在了地上。
“看明白了?”瞳好奇的问道,“还行吗,清楚吗,我的发明还靠谱吧?”
“我估计,那个家伙,应该是,我去查一下资料。”冰儿不切定的回答,站起来就走了。
阿尔法把南宫岩拖了出去,一出门他就醒了过来,还茫然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的事,他全忘了。
冰儿打开电脑,急急的查着什么,良久,她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我是不是下一步该去那个年代,阻止那件事情发生啊,他才会好起来,可是,要怎么去呢?”冰儿望着瞳的眼神,完全是一副商量公事的样子,瞳心里一紧,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些想嘱咐的话语,全都堵了回去。
片刻之后,冰儿又坐到八卦图白眼的位置。而在黑眼那里,是不知道从哪里